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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看,你先别管我,你没伤着吧。”苏新月闭上眼有背过身去站好。黑影苦着脸,手慢慢移下去。
苏新月等了一会儿,有点焦急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受伤?”背后无人应话,转过头去,只有空旷的原野对着她,还有那已经开始发亮的天际。苏新月不禁皱起眉头,这年头,为什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情都找上她?
雨已经停了,她一身都湿透了,还被泥浆裹着,她却被一种奇异的香味给吸引。若是没有猜错,这种浓郁的香味就是酒才能发出的,能够发出这么悠长而醇厚的香味,想必这酒醉人得很。她现在的确需要醉一醉,免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她本来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往坏的方面想。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杜先生的确是一个女强人,她做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那么这一步,也在她的算计之内的?姑且不论她的目的,只要是她策划之内的,她就不可能失败的,不可能……失败……
想到这里,苏新月干脆一头扎进了那盛满了酒的竹桩里,让酒覆盖掉她一切思绪。
“的确是好酒。”胡铁花呼啦啦地喝干了刚刚从劈倒的竹子腹腔里舀出来的清酒。等他再准备去舀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人把头都浸在了那盛满了酒的竹桩里。
“本大爷的酒你都敢偷喝!”胡铁花一把揪住来人的后衣领子,轻轻一提就把人提了起来。
不对啊,男人怎么会这么轻?胡铁花大惊,急忙把人放下来,仔细看了看那人的面容。
“新月!怎么会是你?”胡铁花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胡大哥,我——”苏新月有些晕眩地看着他,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你怎么会这样?你被人欺负了?”胡铁花失声道:“老臭虫不是去玉剑山庄偷图去了,你难道没有遇见他?”
“老臭虫——老臭虫,是——谁?”苏新月听着自己打卷了似的声音,觉得好笑极了,她笑了半天,胡铁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老臭虫,哈哈——”声音戛然而止,胡铁花看着苏新月眼里突然涌出汹涌的泪水,一下子慌了神:“喂喂,你别在这里哭啊。荒郊野岭的,让人看见以为我对你怎么了呢。”
“我没遇见他,我没遇见他。我——”苏新月居然又笑了:“我要是什么都没看见多好啊。”脑海里的画面还是那么清晰,苏新月索性又要去喝。胡铁花一把把她拦住:“唉。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酗酒?”
“不喝酒就清醒。清醒让我烦得很。”苏新月不耐烦地嘟囔着,酒劲一个劲地上涌,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哎,爱情算个什么玩意儿。男人在温柔乡里逍遥快活,那叫风流倜傥,女人要是稍微一不检点,就沦为不知廉耻。我,我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去他的处处留香,统统见鬼去吧。”
胡铁花头疼地看着她耍酒疯的样子,突然意识不会喝酒还强喝的女人那一定是惹不起的,所以,他索性点了苏新月的穴道,把她扛回了自己和楚留香的树屋之中。
老臭虫,你还真是会惹女人伤心,回来一定好好说说你。
胡铁花看着苏新月一身泥泞,叹息着。真是的,害的他酒都没喝够。胡铁花索性在树屋里乱翻,嗨,还真被他翻出了两壶花雕。
“看来老臭虫也不是那么没人性。”胡铁花笑着就把酒往嘴里倒。“好酒!真劲道!”他用手背擦了一下残存在嘴角边的酒渍,转头过来,看见苏新月蜷着身子,双手抱肘,眉头皱的厉害。
他一摸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这样下去可是要感染风寒的。胡铁花为难地看着苏新月迷迷糊糊的样子,推了她几下也推不醒。要不自己帮她把衣服换下来?胡铁花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苏新月闭紧了双眼,又把身子缩紧了。他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手直接探向她腰间流纨素。
三枚银针直接从窗口飞了进来,胡铁花一个闪身,黑影已经进到了屋内,冷冷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胡铁花看着一身银衣的薛穿心,忍不住嗤笑道:“想不到银弹薛穿心也会做这种探人门墙的勾当。”
薛穿心也嗤笑了一声,回击道:“没想到堂堂彩蝶双飞翼的花蝴蝶胡铁花大侠也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勾当。”
胡铁花脸红了,大声道:“我才没有,她衣服都湿透了,又沾满了泥,不换下来迟早要染上风寒的。”
“胡大哥……怎么这么吵,头——”苏新月用力敲了敲脑袋:“好疼啊。”
“哼!你瞧见没,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新月,快点把衣服换了吧。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染上风寒的。”胡铁花扔过去一套衣服。
“好的。不过……”苏新月好奇地看着胡铁花:“胡大哥你在跟谁说话呢?”
“不就是某个白痴银衣……”胡铁花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转身,却突然发觉薛穿心已经不见了。
“你见鬼了吧。胡大哥?”苏新月看着胡铁花下巴快掉下来的表情,疲惫地笑了笑。
“新月,你换好衣服,我送你回玉剑山庄吧。”
玉剑山庄……苏新月黯然垂下眼帘。
“怎么了?你昨天出什么事了?”胡铁花好奇地看着苏新月的表情。
“没有。我换好衣服你就送我回去吧。”苏新月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这一次的回去,或许以后都不用再回去了。苏新月换衣服的时候这样想着。但是,血脉里的东西是根本割舍不掉的,玉剑的责任枷锁生来便已经注定,无论她是焦新月还是苏新月,都无法改变她必须要承担的宿命。当然,这是后话。
还是中庭,还是以前的那群人,苏新月这才知道杜先生已经把玉剑山庄残存的两片藏宝图给了史天王。只是此刻,她对此举已经毫无感激之意。
“娘,孩儿请求与大帅一同前往。”苏新月突然请求道。
所有人都露出压抑的神情,一心想着这尊贵的公主怎么也会想卷入江湖的是是非非中来?
杜先生最先从初时的错愕中反应过来,微笑道:“好啊,不过不知道史天王意下如何?”
真正的史天王尚未答话,老六就已经站出来说道:“不行不行。玉剑公主一点武功都不会,这尊贵的身体怕是受不了江湖行走。”
苏新月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竟然让一贯嬉皮笑脸的老六也不由得从心里打了个寒颤。
杜先生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这不成问题。玉剑是我的女儿,你们可都听说过玉剑山庄的长歌飞虹剑,我会把剑法传给她,这样她也许就能帮上你的忙的。而且。”杜先生斜瞟了发怔的楚留香一眼,继续说道:“你们毕竟只是推迟婚期,长久分离不太好吧。”
“孩儿全凭娘做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苏新月转过身去,看着腰间还系着香囊的那个史天王。史天王早就发觉她眼里似有许多不能明言的伤楚,而她此刻也看着他,鼻尖已有汗珠沁出。
“玉剑山庄,长歌飞虹。能得到长歌飞虹剑的相助,我自然没有意见。”史天王缓缓开口。
苏新月这才舒了一口气,她似乎根本未注意到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就算她注意到了,也在心底告诫自己,一个人若要在同一处跌倒两次,那就是纯粹的傻子,而不是不小心了。
“那请容许我为爱女打点一切,三天后出发。”杜先生满意地点点头。
“新月,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娘她不说,你一来又这么反常要跟着那史天王去收集楼兰宝藏图的残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焦林焦急地看着苏新月不紧不慢地打点自己的行装。
“爹,哪有那么多事啊。没事。”苏新月宽慰道。
“怎么可能?你那没事跟着史天王去找图?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焦林不相信地看着苏新月。
“爹,那天娘不过跟我讲了一些道理,我觉得,为了我一个人牺牲大家的利益是不对的,所以,我才要跟着史天王。”苏新月不得不耐着性子编谎话给焦林:“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我不过是想去江湖看看,而且玉剑山庄保存那残片那么多年,不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楼兰宝藏么?我不过就是去看看。爹,你别多担心了。”
“你在史天王身边我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