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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有一会儿才回来。”
语落,枫影眉头微蹙,暗自懊恼起来,他怎麽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呢?!
接着不在看夏娆一眼,带着其余两人离开了密室。
可是这样的回答对於夏娆来说无疑跟没说是一样的,这风之渊没出现明显是暂时不会回来了,她是要知道风之渊到底打算什麽时候回来,他是想让她跟一具尸体呆一个晚上吗?!
夏娆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可是吐槽完後想起旁边还有一具尸体陪伴着,顿时全身一冷打了个寒颤。
该死的风变态!她虽然喜欢刺激,喜欢各种恐怖血腥片,可是也不喜欢自己亲自上演啊,这房间里放着一具毫无生气、冷冰冰的尸体在旁边,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好吗?!
夏娆的心不断突突的直跳,全身不受控制的溢出一层层冷气与凉意,明明是该用被子把头捂起来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总归能够减轻一些压力。
可是夏娆偏生有些犯贱,体内的不安定与叛逆因子在这关键时刻全都跑出来跟她唱反调,就是不听话的一股脑的往尸体看去。
泛着丝丝冷气的尸体很白,白的几乎有些透明,那皮肤看上去还很有弹性,整个侧身线条 分明,虽然是羸弱了几分,又有些男人少有的纤细与柔和,甚至有些瘦骨如柴,可是却有着一股别样的柔美气息。
那长长的睫毛浓密而乌黑,安静的遮掩住眼眸,在下眼窝处投射出一道美丽的剪影,柔软的发丝搭在额头上,隐隐可以看到下面浓密清秀的眉毛。
夏娆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直起了身,似乎想要看清这男人的样子,心底的惊颤与胆寒慢慢消散也不自知。
男人泛白的脸很清秀却异常的精致,有种说不出的文秀与亲和,明明该是死气沈沈的,可是那柔软的线条却异常柔和秀美,微挺的鼻翼不是很高却很精致,那薄厚适中的唇甚至还带着一丝粉色,看着看着,好像隐隐有着一丝安详的笑意透出。
对於这样的想法夏娆无疑被吓了一大跳,她居然在一个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安详亲和的笑意?!
夏娆的心头突兀的跳着,眼神却仿似被这具不像尸体的尸体吸引住一般,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仿似看着他,就能感受到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很温暖,很舒心。
这样的认知让夏娆大为吃惊,他只是一具尸体居然还能让人产生如此错觉,那麽,若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着怎样吸引人的风华之气。
夏娆突然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为了这英年早逝的男人,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吧,如此年轻就消失在了人世,死後还不得安详,居然还被风之渊弄到了这里,他到底想要干什麽?不会还想解剖吧……
不得不说夏娆此时真相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经过这短暂时间的打量,奇迹般的,夏娆身上不断冒出的寒气消散了,对於这尸体的恐惧也不见了,这样一个风华男子,哪怕是尸体,她想只要是见过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忘记害怕吧。
毕竟一具不像尸体的尸体,如何能够让人恐惧?
☆、(10鲜币)097:危机重重,同类(上)
风之渊以为自己会见到夏娆又害怕又惊恐的卷缩在床上,无助的哭泣着、惊叫着,那隐忍的傲气与倔强将全数崩塌。
因为能够战胜恐惧的人很少,尤其是女人,再强势也总有害怕恐惧的时候,而这种时候若是人类已经无法给予,那麽只有死人才是最有用的。
确实,风之渊就是故意的,原本他可以在尸体抵达的时候就回来,可是他突然想看看夏娆这女人崩溃的样子,因为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夏娆这个女人骨子里的傲气与坚韧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越发的浓郁强硬了。
只是这样的气息被她收敛的很干净,让人难以查探,甚至会被她的配合与乖巧给骗了。
可是,这一切的猜测在他走进密室的时候就立马被推翻了,看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夏娆,风之渊是惊奇的,可是惊奇过後,他又有些怀疑,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於是走近几步,来到床边,对上夏娆那双明亮的眸子,风之渊瞬间明了,夏娆根本没有被吓傻,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害怕也没有。
他在明了的同时却奇异的没有任何惊讶,仿似夏娆本该这般一样,风之渊对自己潜意识的认知有些好笑,他似乎比自己认为的还要看好这个女人,对她所抱有的期望也超过了他的想象。
“为什麽不怕?”第一次,风之渊有了想要解答的疑惑。
夏娆的出生很平凡,与他们这些游走在黑暗血腥中的人并不一样,若说他们不害怕死人什麽的实属正常,那麽夏娆为什麽不害怕?说到底,不管她再如何傲气倔强,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罢了。
夏娆沈吟了片刻,看着风之渊那双让人看不真切,仿似永远都有着淡淡雾气萦绕的黑眸,最终选择了实话。
“他不像具尸体。”
夏娆知道,若是她不说实话,而是让风之渊觉得她的确不害怕死人,那麽接下来或许他会做出更加变态让人胆寒的事情来,与其让他再作出什麽超过她承受力的事情,她还不如就让风之渊知道,她其实是害怕的。
男人的征服欲与挑战心理,这半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了解透彻。
风之渊眉梢微动,温凉的眼眸划过一丝荧光,心底微微讶异夏娆的回答。
这个答案很新颖,也很诚实,从而也让风之渊知道,夏娆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太多。
风之渊浅浅笑着,然後在床边坐下,眼眸看向前方安静躺着的尸体,缓缓的说道:“他确实不像具尸体,善良如他,就连死了也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你认识他?”看着风之渊的侧影,夏娆不自觉的问出口。
风之渊也没隐瞒,缓缓的说道:“他是我一个远房的堂弟,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明明同为高干子弟,他却纯净的如同一朵洁白的百合,从来不参与任何黑暗的事情,特别的善良,哪怕是被好友捅了一刀他都能笑着原谅,他就像一块无形的锡石,不断的吸引着我们所有人的眼球,想要靠近,不断的靠近,因为他身上让人安宁温暖的气息。”
“可惜,红颜薄命,没想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也很贴切,二十岁他身体里的所有器官开始快速衰退,熬了三个月,还是没能留下来。”
风之渊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仍旧亲和飘渺,没有丝毫改变,可是夏娆总觉的不会这麽简单,难道他今天把这尸体带来只为了吓唬她,还有跟她讲这些话?若真是这样她一定认为风之渊的脑袋被门夹了。
“为什麽不把他火化,人死不能复生,你该让他入土为安的。”
夏娆缓缓的说道,尽管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说话比较合适,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已成为一具尸体的男人,她想要为他做些什麽,至少应该让死者走的安息些。
风之渊似乎很乐意回答夏娆的问题,眼底闪烁着几缕兴奋的色彩。
“当时他生病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了,可惜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开刀切片,现在他离开了,我的研究也可以继续,至少这试验的痛苦他已经感受不到了。”
夏娆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要把他解剖?!”
尽管夏娆表现的很是惊讶,可是惊讶过後她的心里是复杂的,为这个清逸俊秀的男人感到悲凉,已经死了,身体还要遭受这样的罪。
可是夏娆脑海里又同时浮现出另外一个心声,若是风之渊研究成功了,那麽以後再出现这样的病人是不是就有了生还的机会?
但是这样的想法一出就被夏娆直接否定了,风之渊这变态会好心去给人医治?他只会吓人吧……
别把人家活生生的解剖了就好!
风之渊没说话,不过那唇角的笑意却扩散了些许,看得夏娆浑身发毛,明明清雅出尘如谪仙,可是她怎麽感觉阴风阵阵,变态至极?!
夏娆此时怎麽会知道,风之渊此时极其的兴奋,他对医学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那种极其有挑战的研究是他永远不能抗拒的,他在医学上的天赋就是圣墨罗亚家族的医疗团队也是不能比拟的。
只可惜,他从来都是兴趣爱好,只是把无人能治疗的病症破解後就不管不顾了,继续寻找其他的挑战,根本就像是游戏破关一般,从来不会去动手救人,更没有人知道医学上众多无法治疗的病症已经在他手上迎刃而解了。
眼看着风之渊慢慢走近尸体,所有的工具被他一一抬出,夏娆的眼皮在他优雅的动作下不断的狂跳,心里却有着一个不亚於风之渊变态性格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