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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伸进杯子夹出一块冰就往嘴里塞。
对面的女孩子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停止了喝饮料的动作。
我睁大了眼睛回敬她,一副无辜的神情,仿佛不清楚她因何看着我。
那女孩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大概觉得看人吃东西就挺没礼貌了,更何况还盯着异性看,于是收回了目光。
我再夹出一块冰,这次不同前一次,我把冰块慢慢放进了嘴里。
这次坐我旁边的女孩子也觉出了异样,联合对面的女孩共四只眼睛齐刷刷地射向我。不晓得我的脸是不是刚好处在她们四只眼睛的焦点上,反正它火辣辣地像要燃烧起来,那一会儿,我真怕温度到了脸皮的着火点。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吃冰块奇怪?我看了一会旁边的女孩后又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女孩。兵法有说:攻心为上。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在气势上占据绝对优势。
是,你怎么只吃冰块?旁边的女孩按捺不住心里的惊讶开了口问。
外面骄阳如火,心里焦躁不安,这不,想降火嘛。说完后心想这谎撒得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说自己是在为以后去北极做的准备运动来得华丽。
还是第一次听说吃冰块能降火的。对面的女孩子咧嘴一笑。
她的笑被穿透了玻璃的阳光照射着,像镀了层金黄色,温暖的色泽,定格在我脑海中,好看极了。
你笑得真好看。我淡淡地说。
谢谢。她又是浅浅地一笑。
我不由得看得痴了。此刻,我的胸膛里有一种呐喊,可是那个笑容却是那么的恬淡和宁静,仿佛被夕阳笼罩下的原野,有风在穿行,有鸟儿归巢,有稻穗的摇曳,有泥土的芳香。那是一道能让人远远欣赏的风景。 。。
第二十八章 七月的第七天(三)
<;罗露的第一个电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口。在越来越多的场合,这样的问话会被看成是想要和一个女孩子进一步发展的征兆,进一步的发展当然是为了更进一步。于是搞得大家都不敢随便问女孩子的名字,怕一天问上四五个女孩子的名字外面纷纷流言这男的正在闹性饥荒。
罗露。她眉毛一挑,微笑着回答。
裸露?我大为惊讶,心想她父母可真大胆,虽然他们给女儿取的名字反映的是社会上大部分女孩子的心声,可也不能这么明着干啊。
罗露啦,是罗成的罗,懂不?坐我旁边的女孩见我想入非非赶紧边比划边解释。
哦……我作恍然大悟状。
那你呢?那个叫罗露的女孩问。
我叫陆雨。我报出自己的名字后用手指夹出第三块冰,故意对着寒锋晃了晃。我看到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当第三块冰在嘴巴里融化了之后,我对罗露说,我要过朋友那儿去了,你们慢慢吃吧。
你不想要问电话号码之类的联系方式吗?旁边的女孩带着点轻蔑的口吻问我。
我又一次大悟,敢情她是以为我想做婊子又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我不动声色地问她: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干吗?
我没说要我的,你又是问我朋友名字又是夸她漂亮的,难道不是想泡她吗?她说话毫不掩饰。
这是我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子对着当事人说“泡”这个字,我惊讶于她的大胆也欣赏她的直言。其实大家的内心里都对这些字眼无比的熟络,只不过从一个女孩子的嘴里出来总有一丝的尴尬。
怎么说的那么难听,你以为泡妞是泡面啊?我依然笑着反问她。
你别介意,她就是嘴快。罗露解释。
我摆摆手,说:没事,换作是我也得这么想。我说完后朝寒锋走去。
寒锋对我不怀好意地一笑,直摇头。
怎么,不服气?我咬了一大口汉堡问。
哪敢不服气,我是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说说,什么事。
一个人一旦他的脸皮厚起来了,那他就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找抽了呢吧。我一边凶他一边却已经笑了起来。
我跟寒锋说,我一直把你当交心的朋友。虽然我在学校很多人的眼里有半个混混的样子,可是,你应该了解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和社会上的混混是不能做真心朋友的,大家互相壮胆,相互利用,要打架了喊上一帮人。当我真的有事的时候,都会避开,避的远远的,只要不跟他们搭上关系,他们才没那么蠢,惹上本来不属于他们的麻烦。请原谅我这么说,可能那些小混混,大混混看到后会说,我们都是讲义气的,大家有架一起打,有饭一起吃,有烟一起抽,有药一起磕。可是你敢说你没私心吗?你敢说你在你朋友被砍,只有你一个人在旁边的时候你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冲上前去,跟对方对砍吗。好,就算你敢。你他妈的会用你的生命去换你朋友的性命吗?对不起,我说脏话了,可是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就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没有人傻到把别人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无所谓地看着别人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你真可以做到那样的无所谓,那你就不是人了。
这话,是我后来和寒锋在一次喝酒后说的。那时侯,我们已经分班了,我学文,他读理。学校为了贯彻文理分科的教育政策,干脆让文科和理科分开在两幢教学楼进行教学,见个面得穿过一个小小花园,再走草坪抄近路,最后还得穿过食堂的油腻之路,于是文理科学生之间的感情交流变得遥遥无期。
这是后话,且按下不表。
我看到寒锋原本灿烂的笑容逐渐阴沉下来,就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罗露的身边多了两个男孩子,不时地往我们的方向瞟上一眼,尽显挑衅的神态。
看来有人来跟你争风吃醋了。寒锋勉强挤出一句听似玩笑的话,其实他心里“要起事端”的想法比当年日本鬼子的刺刀还亮堂。
你不会是怕了吧。我笑他。
你都不担心,我瞎怕什么啊。寒锋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看着。我朝寒锋使了个眼色,站起来朝罗露走去。
我径直走到了罗露的面前,站定,说:罗露,有手机吗?借我用一下。
罗露从口袋里拿出了小灵通,说:这个可以吗?
我笑了笑,接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我口袋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然后我把手里的小灵通还给罗露,说:这个是我的号码,你的号码我存下了。
接着我转过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寒锋的眼角已经藏不住笑容,他一努嘴:喏,你看,那男的在打电话了。
我朝他说的看去——果然不错,坐在罗露旁边的那男孩持着小灵通已经张着嘴开始说话了。虽然我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我们都知道无非就那么一票事——打电话叫兄弟了。总不成是打电话跟自己的爸妈说“有人要泡我喜欢的女人”吧。
我对寒锋说:我们就等等吧,看他请了谁来。
寒锋埋怨我:你看你,你又不是喜欢人家女孩子,干吗要去给自己惹上件麻烦事。
那现在怎么办?我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
当然是等咯,等会儿看来的是什么样的人,见机行事吧。寒锋邪笑。
好兄弟,我心里的想法你都知道。
我一口气喝下了剩下的半杯可乐,仿佛喝下的是整杯酒,而我和寒锋两人也化身成了古人正对坐着豪饮。在这里说化身为古人绝对没有鄙视现代人的意思,这只是我的本能第一反应,就好象你跟我提到诗,我一样想到的是古人笔下蹦出来的那些墨迹。
说到这里,很多写诗的现代人恨不得用自己定义的诗稿来活埋了我。甲诗人跳出来指着我喷唾沫:没错,社会不给我们的现代诗一个很高的地位,高考也可以瞧不起我们这种文体,但你一个黄毛小子凭什么也来说三道四?
乙诗人赶紧拿出论据:你先看这第一首。
《红拂夜奔》
夜
漆黑的夜
无尽的漆黑
路
黑暗的路
无际的黑暗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在
奔
什么?你看不懂?换第二首,你再看。乙诗人有点生气。
《雨天遇张小妹》
梦的开始
是
那一个雨季
撞上了一个花季
走过小桥
看
雨后的春荷
它们正羞怯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