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抑制不住咳了起来,页子惊恐的睁大眼睛,我的白色衬领上晕开了几朵妖冶的玫瑰。
页子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间渗进去:“后……后院的墙矮一些……你等着,我去拿短梯……”
页子急急的跑出去,我脱力的跌回藤椅上,凉意沁透了心肺,反反复复的想着,那个人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什么问题能困了他整晚不回来?
没过多久,页子踉跄的跑回来,前胸的衣襟都湿透了,她急急的把药送到我嘴边,气息紊乱不堪,“先吃药……短梯……我已经搬到了后院了……你先吃药好不好?”她胡乱的用手抹了把脸,两只眼睛乞盼的盯着我。
扫了一眼页子手中的药丸,我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角,一动不动。
“你怎么……”页子咬了咬牙,颤抖着将药收到口袋里,一把将我抱起来跑向后院。
我们很顺利的翻过了那堵矮墙。
我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马路边,不知道心里该想些什么,咬着牙难受。
页子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抱紧我跌坐在车里。
她一直在哭。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景色的变换。玻璃上映出季禾的侧脸,轻抿的嘴角,睫毛微微卷曲,紧张的扇动着。忽然间恍惚好像游走在梦里。我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到这里?心底一直压抑的是什么?一点一点复苏的又是什么?
该死。
指尖掐入掌心。没有痛感。
季,笙。
你最好不要有事。
最好不要。
————————————————————————————
人群像乌云一样缠绕在锦的外面。
页子双手护住我,努力地拨开人群。
垂下眼帘,敛去眼中不可抑制的慌乱,咬牙,一个晚上还没有解决吗?
季笙。
季笙。
抿起嘴角,加快了脚步,我不知道一个孩子能帮什么,我只想看看他,拉拉他的衣角。
两个警卫守在大厅门口,神色严峻。
我们走上前去,他们的眼睛忽然睁大了。
一只胳臂挡在我面前,手上套着白手套,明晃晃的,我眯起眼睛。
“少爷有命,不准再放人进去,请小少爷多担待。”
我的眼睛瞥向他的腰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胸腔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嘴角很快湿了,一滴滴的打在干涸的血痕上。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厅紧闭的大门。
我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心要烧起来。
页子咬着牙把药递到我嘴边,我摇了摇头,移开视线盯住警卫。
他们一动不动,神色晦暗不明。
页子的脸色忽然坚决了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刺耳凄厉:“小少爷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垂下眼帘,咬着牙,勉强站立着与警卫对峙。
两个警卫沉默片刻,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默默地闪到一边,为我们缓缓的拉开门。
我的视线又落到其中一个警卫的左腰上。
我紧贴着他走过去,踉跄了一下,跌在他身上,他很敏捷地抱住我,我仰起头虚弱的咧了咧僵硬的嘴角,笑着点头致谢。警卫有些赧然的笑了一下,放开我又恢复站立姿势。
将手中的东西迅速拢进袖子。
低下头,垂下眼帘,缓缓勾起嘴角。
应该对一个虚弱的小孩子放松警惕吗?
缓缓抬起朦胧的视线,心跳忽然间平缓起来。
我原来离你这么近。
季笙,你还好吗。
真的……好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别离的初始。
季禾对季笙说:“我原来离你这么近。”
季禾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到这里?心底一直压抑的是什么?一点一点复苏的又是什么?
他不明白,这只是自己对季笙感情的一个觉悟。他因为这份感情而懊恼和不安。
两个不可能的人怎么在一起呢?季禾想。
但他不知道,这份爱,因为不可能,所以才美丽。
7
7、我祈求你,来看看我 。。。
{二十五}被劫
我一直以为等待季禾长大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早餐,午餐,晚餐,在这中间,我可以做很多无聊的事,说很多无聊的话,见很多无聊的人…平淡却宁静…可是,命运,似乎从不打算给予我这样的安宁,即使,我早已注定成为魔鬼,仇恨的牺牲品。
我会开枪,是的,我会开枪。如此便捷的杀人工具,我没有办法抵制住自己对它的贪婪。即使曾经的一把仿真工具,也让我的眼底闪出嗜血的光芒。在等待季禾长大的漫长的日子里,这个小孩子无辜的头脑里已经上演过无数血腥的场面,匕首,枪支,药物,绳索……只是,无论画面如何变幻,也永远更改不了其中永恒的主角——我的丈夫。
灵魂不可抑制的颤抖,是因为害怕么?还是……该死的…快乐?
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个头脑清晰的人,我可以为从警卫身上偷一把枪寻找无数个理由,可是,我却无法容忍自己为了任何原因让自己在能亲手杀死卫清之前身处险境。
现在,当我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靠在铁质笼里时还在思索,当我毫不顾忌的向那个人开枪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
————
内厅。
季笙瘦长的身躯被迫靠在墙面上,身处险境,他依旧慵懒的地笑着,黑沉的眼睛眯起来,睫毛如同阳光下的水晶刺闪着乌黑的光芒,那种闲散的样子,好像面前胁迫他的几十个人只是一处再自然不过的风景。
当我被页子抱着出现在季笙的面前时,我能看到他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我知道,他愤怒了。
而且……怒不可遏。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已经掐入掌心。
他什么也没说,可我已经明白。我仅仅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
很简单,这次,我要违背你了。
理由?
同样简单。
我想你了。想见见你。
季笙,没想到吧,你养的宠物有一天也不再温驯了,甚至对它的主人……
算了。
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恐怕到我死,你都无从知晓了。
现在的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话,受伤了,就不要强撑着,你的后衫……已经被血和汗湿透了。
你的警卫和保镖都是愚忠吗?如果听到枪声再来救你是不是已经太晚了?也许一会回家后我会提个建议让你把这些呆板的警卫都换掉,不,不,还是先给你的小家伙讲讲被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吧,在自己的地盘被折磨的这么狼狈是不是很丢脸?
所有的目光都齐齐胶在我脸上,不屑的,嘲笑的,冷漠的……
是啊,不论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我能做什么?
抱住自己的父亲大哭一场?
也许……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
我做了。
嘴角缓缓勾起,低下头,垂下眼帘,我不想让那个人在我眼中看到嗜血的光芒。
那是仇恨的种子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生长,缠绕以后的附属品,此时此刻,我想我再也无法遮掩了。
我要为季笙寻找一个机会,脱身的机会。
我明白,只要听到枪响,必定会提醒外面的警卫冲进来维护季笙的安全。只是……这枪,谁开的,那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吧。
深呼吸。
我闭了闭眼,摇摇欲坠的身体开始颤抖,竭力挣脱了页子的怀抱,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季笙,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父亲”。
我们相处的这一年之中我第二次这样唤他。
很怪异的感觉。
似乎听到了季笙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不,不要愤怒,季笙,好戏还没开场呢。
在页子的手捉住我衣襟之前,我喊叫着跑向季笙。
所有人都没有在乎。
我是个孩子,甚至比同龄孩子生的瘦弱,我能做什么呢?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
我抓住了季笙的衣角,没有来得心里一阵恐慌,泪水毫无预兆的从眼角滑落。
只是,季笙,这不在我的表演内容之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啊。
“父亲!父亲!父亲……”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嘶哑?
其实,我现在更想喊你的名字“季笙,季笙,季笙”。
季笙的身躯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想阻止我?已经来不及了……
嘴角缓缓勾起,扣动扳机,一声很大的枪响。轻微的火药味渐渐弥散开。
我想,人们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季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