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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兢业不解。
“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莲生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拿出一件风衣。
吴兢业回过神来,不由佩服莲生的心细如发,“对,对。”他连声说,“我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就好了。”
“若再有别的事,你也需要帮手。”吴兢业不肯。
莲生沉吟片刻,他倒不担心自己,他担心如意。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天天练拳,一日也没搁下过。”吴兢业试图用轻松的语调说。
莲生苦笑一下,点点头。
如意半坐半靠在电话亭旁边,不远处的路灯的光晕铺洒在她的身上,她看到有车驶近,立即站起来,先是向前走了几步,又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直到她看清坐在车里的人是莲生和吴兢业,她这才加速跑过去。
吴兢业一看清如意周身的狼狈,立即别开视线,脸上浮现不忍之色。
莲生的反应却十分镇定,“啊,如意,你真的在这里,我还怕我走过去了。”莲生语调十分平和,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吴兢业心里啧啧称奇,莲生刚刚分明就是一副魂飞魄散的狂乱模样。
“莲生!”如意脸上表情非常可怜,像受尽委屈的小孩看到了父母那样。
“上车再说。”莲生抖开风衣披在如意身上,同时拢了拢她的头发,“没事的。”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第122节:第六章 心为之忍(3)
如意镇定了很多。
吴兢业看莲生不说话,他也不敢随便开口问如意什么,其实看如意刚才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吴兢业也能猜出如意被掳劫的这几个钟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莲生和如意坐在后座,很少交谈,偶尔讲话,声音都很低沉,吴兢业听不清楚,他只是透过后视镜看到如意依偎在莲生的怀里,莲生不住地摩挲她的肩膀。
临下车前,莲生摘掉了如意的钻石项链和手表。
吴兢业和如意都大惑不解。
“警官一会儿问话,说被打劫了。”
吴兢业吃了一惊,他第一次发现莲生是如此有心计的人,看他平日都是温温厚厚的。吴兢业不得不承认莲生的计划很周详,就算如意不是家喻户晓的女明星,仅是普通的女孩子,她也承受不起被牵扯进这种施暴案件的后果。大众的心理有着非常阴暗的一面,别人才不管你是被强迫的,你是受害者,他们只管取笑你曾被人侮辱。
“可是……”如意没料到莲生教她撒谎,“可是他们明明……”如意说不下去了,“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他们应该的!”如意带着哭腔说。
“如意,你听我一次好不好?”莲生恳求她,他的腔调中多了一种如意从没听过的严厉。
如意瞪着莲生,似乎想看透他。
“如意,照莲生的话做。”吴兢业也在一旁解劝,“他是为了你好。”
如意还是瞪着莲生,忽而她笑了,酒窝一闪,她垂下头,不再看莲生,只是说:“嗯,我听你的。你是为我好。”如意的声音哑裂干涩,听起来如老妪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婉转曼妙。
她反应有些古怪,但莲生当时来不及去深究。
如意按照莲生主张的,告诉警察她只是被打劫,因为她和莲生有约,她下午五时左右开车离开家,她上了公路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跟踪,她试图甩掉他们,兜了几圈都甩不掉,最后她只好还是按原计划朝莲生家这边开,后来在大门口被歹徒劫走,他们抢走了她的金表和钻石项链,又载着她在路上绕圈子,后来把她丢下来,她受惊过度没有立即和莲生他们联系,所以她才耽搁了那么久,她被歹人劫持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虽然如意的口供漏洞百出,但既然她不肯讲出真相,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盘问了她一个多小时,她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仅是被打劫,其他事情一概没有发生,她脸上的指印是因为她不肯把金表交给歹徒,他们才出手教训她。
如意录口供的过程中,莲生一直举着冰袋帮她冷敷脸上的红肿处,手半举着,他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如意要自己来,他就是不给。
警察离开之后,如意转开了脸,莲生握着冰袋的手不由一坠,“如意?”他感觉到她对他有些不满,但他不晓得是因为什么。
“我都照你的话说了。”如意又转过脸看他,她对他笑,酒窝凝固在嘴角边,不知为何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如意!”莲生不晓得接下去应该说什么。
“啊,我看到警察才想到我是多么愚蠢,”如意继续微笑着,“我其实可以把车往警局开,而不是朝你这边,如果我当时能想到这点的话,我恐怕就……算了,马后炮,不提了。”如意一直在笑。
莲生心酸到极点,“如意你到底在气我什么?因为我要你撒谎?”
“不,我没有生你的气。”如意仍在笑,但眼眶渐渐红了,“你是对我好的人,你又不是对我坏的人……”如意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她嗓子仍哑着,又哭得这么厉害,莲生几乎无法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他心好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如意被掳劫施暴的流言很快就传扬开来,好事者津津有味地推测如意到底惹了哪路神仙,以至于得到这种恶报。
有人说是禺少的老婆干的,谁叫如意一直处心积虑地破坏人家的家庭呢?
有人说是因为如意总是拿乔, 拒演了很多角色,结果开罪了电影界某位大亨。
又有人说,如意是因为与黑帮老大黑哥纠缠不清,被黑哥派出小弟教训了一把。
第123节:第六章 心为之忍(4)
总之众说纷纭,好事者从中得到了无穷的乐趣。
如意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黑哥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令如意吃不能吃,睡不能睡。
“我知道你喜欢玩富豪,不过你看清楚我老黑可是富豪?我不是!所以只有我玩你的分!兄弟们,干你们想干的事吧,这娘们我看看就够了!”
莲生本来就睡得不熟,如意一醒,他就知道了,也跟着醒过来,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倒了杯水,送到如意嘴边。
如意喝了几口。
“如意。”
“嗯?”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仅是看着他的轮廓,她也觉得安心。
“不管怎么样,我总是爱你的。”莲生从来没讲过他爱她,他认为有些话藏在肚子里面就好了,说出口反而就假了,但眼下他一定要讲,“很爱很爱,一定比你可以想象的还要多爱一点。”
如意提了一口气,然后久久呼不出来。
“我们结婚吧。”莲生十分自然地说,似乎这句话他已经筹备很久很久了,一直在等待最佳的时机说出来。
如意还是提着那口气。
莲生不得已轻轻推推她,“呼气。”莲生被她乖张的反应逗得有点儿想笑,但是如意却哭出来。
待如意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之后,莲生要求如意陪他去拜访一位朋友。
莲生最不爱主动访友的,如意猜测他这个举动为的还是她的事。
如意自己是最爱交朋友的,但临到大难之时,如意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朋友求助,更找不到什么朋友倾诉,莲生恰与他相反,他几乎不与人结交的,和谁都淡淡的,很礼貌,却疏远,可是出了事,愿意为他出力帮忙的人总是会层出不穷地冒出来。
莲生和天哥仅打过一次交道,后来又在不同场合碰见过几次,也只是点头打过招呼就算了,可是前几天吴兢业突然来传话,天哥愿意插手如意的事。莲生喜出望外,虽然如意这次脱了险,但她招惹的到底是黑哥那种魔头,莲生一直提心吊胆,怕这事没完没了,若黑哥再找如意麻烦,他能如何,用胸口为她挡子弹吗?他也仅能挡一颗子弹而已,还是帮不到如意,谁能料到那个和他并无什么交情的天哥会主动提出为他们出头。
莲生背着如意封好了红包,吴兢业在约定时间来接莲生和如意一起去天哥家。
吴兢业和莲生打了个眼色,莲生点点头,如意错眼不见,莲生把一个极大的牛皮信封套塞给吴兢业,“最好不要给如意知道。”
吴兢业叹了口气,点点头,“是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