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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会救我。”
许仙和法海
53
泰历十二月十五是泰国的水灯节,白天一群人看了泰国传统的箜剧、花车游行以及水灯小姐选美比赛,领导几个显得兴致勃勃。领导高兴,自然作陪的人也都欢喜,这一群人里独有钱蔼蔼的情绪有些异样,怎么遮掩也不济,脸上尽显与环境氛围格格不入的惆怅,平日颇好交际的她这一日更是奇怪地一言不发。
有同事提醒钱蔼蔼,钱蔼蔼推说不舒服,这话恰好被一个领导听见,领导笑眯眯来拉钱蔼蔼,“年纪轻轻的哪里来那么多毛病,来来来,跳个舞笑一笑,什么毛病都没了。”说着将钱蔼蔼拖进了人堆里。
彼时广场到处是随歌跳舞的人们,以舞会友的盛会里,大家挽手搭肩跳着随性的舞,随着节奏踩踏节拍,蹦蹦跳跳挽手转圈交换舞伴,像欧式圆舞曲,但又比圆舞曲更随意。
玩的时候果然就忘记了一切烦恼,快乐也是会感染的,钱蔼蔼在音乐花香,歌舞升平的欢乐气氛中没心没肺地解放了自己。
如果命运叫我逃不开,那就等着投降吧,假若怎样都不能够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那不如就顺其自然……我累了,我不想挣扎。
江柏拉钱蔼蔼到一个年轻人围满的圈子面前,这是一个更像是舞蹈表演或舞技比拼的舞台,里面都是年轻人在欢舞,不时转换舞曲,听到合适的曲目有人进场有人离场,但都驻足在圈外拍手叫好。里面随着舞曲的变换,舞蹈类型也不断变化,拉丁舞、肚皮舞、伦巴、恰洽印度舞……看的人眼花缭乱。
音乐奏响激进强烈抑扬顿挫的探戈舞曲,江柏对钱蔼蔼微笑,安静而执着的目光注视她,他向她伸出了手。“小姐,准备好了吗?轮到我们上场了。”
他与她跳一曲阿根廷探戈。
阿根廷探戈是世界上最热烈奔放的舞蹈之一,那些节奏感极强的舞步,令人目不暇接的踢腿、折腰、旋转、交叉环绕,每一个动作无不带着野性激情的浪漫诱惑。
这种奔放洒脱的舞蹈正是宣泄情绪释放压力的最佳方式,是钱蔼蔼最爱的舞蹈。
从未演练过的两人居然配合十分默契,舞步时而舒缓高贵,时而热情张扬,身体并行相贴,快速旋转、勾腿,性感的舞姿,像极明目张胆的挑逗。
钱蔼蔼从江柏身侧滑过,后拉、倒仰,江柏也顺着舞姿下腰,此时听见钱蔼蔼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跳阿根廷探戈?”
“如果有心,什么都能知道。”江柏托起钱蔼蔼时如此回答。两人脸面相贴,呼吸喷薄在耳侧,心跳如擂鼓。
“我真……”
“嘘——”
钱蔼蔼想说的话被江柏打断。
“专心点。”
曲调变幻,小提琴沉静高调的曲风引领着舞者,踩着高贵舞步的女人,用傲视一切的态度对舞伴欲拒还迎,两人不断纠缠,一如现实。
水灯节之夜,总是越晚越热闹,零点将至人潮还未散去。
江柏拉钱蔼蔼去河边放水灯。水灯是用蕉叶做成的莲花型灯船,上面放着一个外皮上雕刻着纹饰的水果,中间一根香烛,周围则插满鲜花。
江柏学泰国民众一般在放水灯前闭眼祈福。
放入水灯后,钱蔼蔼静静看着水灯若有所思,河水中灯光点点,水灯多如天上繁星,不一会蔼蔼便找不到哪一盏是江柏此前放的了。
钱蔼蔼问江柏,江柏也摇头表示找不到了。
“不问我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是什么?”
“还有三分钟就将迎来新的一天,”江柏握住钱蔼蔼的手,“蔼蔼,让我们重新来过吧。”
“可以吗?”钱蔼蔼笑,眼底悲凉。
“为什么不可以?”江柏反问。
钱蔼蔼叹气,抬头看住江柏,“对不起,即便不想承认我也必须承认……我现在,好像是同时爱着你们两个的,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蔼蔼用悲戚的神色看他,江柏伸手拥她入怀,他们在这一刻静静地拥抱。
决定沦陷的一刻心情好像真的比之前要放松,就是那种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鬼吗?她这一刻彻底认清自己的本质,完全的自私鬼,任性妄为不负责任,哪怕死后下地狱也是活该,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是她自己选的。
“你会厌吧,能不能就这样玩玩?”她抵着他的下巴问。
没有回应。
蔼蔼低叹,“是不是更加觉得我无耻?”
江柏低头亲吻钱蔼蔼的额头,“……我会让你忘记他的。”
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很少在钱蔼蔼出差时候给她打电话的竺倜亚居然破天荒打了国际长途,从十点一直打,一点多钱蔼蔼回房间才接到。
接起电话钱蔼蔼就解释,“今天水灯节,所以玩到现在。”
“放水灯了吗?”竺倜亚问。
“嗯。”
“许了什么愿望?”
“……”
没听到回答竺倜亚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忘记了,好像没有许愿。”
竺倜亚听见钱蔼蔼的迷糊声音忍不住轻声笑了,“想你想的睡不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次出差时间挺长呀。”
“大概还有三四天吧。”
“真想立刻就看到你。”竺倜亚笑,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笑声却让钱蔼蔼心脏一阵一阵刺痛。
闲聊了一会,最后是循例嘱咐一番细节的“好好照顾自己”诸如此类的具体事例,听竺倜亚这样说话的时候钱蔼蔼已经哽咽,一扣下电话,她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如果没心没肺,可以是和谁在一起都是快乐,如果多情又心软,则是和谁在一起都会让自己负疚难过。她也不懂怎么就一颗心里住了两个人,脚踏两条船一贯是她最鄙视的行为,如今她自己都背叛了自己。
人终究是不可靠的,连自己都靠不住,还能指望别人埋怨别人?
钱蔼蔼一宿未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飞机,他们要去的第二站是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的芭提雅。泰国官方把这个城市叫做□迪斯尼乐园,广告口号是芭堤雅永远不眠,很少有人来泰国旅游会错过芭提雅,尤其是男人。
到了芭提雅,团队中一群人明显地兴奋了起来,就连女人都不例外。
例外的只有钱蔼蔼,她心事重重优柔寡断,一向处事干脆利落的她一遇上感情的事总是犹豫不决难下定论。
钱蔼蔼的不在状态到了酒店江柏才发现,相对于昨天,钱蔼蔼又退缩了。
还没等到江柏去找,钱蔼蔼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打开门江柏有些意外。
钱蔼蔼低着头,轻声道,“我想谈谈。”
江柏拉钱蔼蔼进房间,他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怎么了,不舒服吗?”
钱蔼蔼摇头,想说的话哽在喉头。
江柏伸手搂住了钱蔼蔼,“你看起来很累,应该先睡一觉。”
钱蔼蔼摇头。“我睡不着……”钱蔼蔼叹息一声,“江柏,我好辛苦。”
她看着他,眼底尽显焦虑无措的情绪。
“我觉得我不该,我不该在爱着竺倜亚的同时却又想着你,那样对我们三个都不好,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已经结婚,我不可以和你继续。可我昏头了,我昨天真的昏头了。江柏,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和你重新开始。我们之间是一个错误,不可以再扩大这个错误,我不能伤害竺倜亚,我没办法。”
“我想还是结束这一切吧,等回国我就辞职,这样我们就都不再为难。只要不见面,我们会很快忘记彼此的。”
钱蔼蔼斩钉截铁的语气刻意强调着这些话的信服力度,可这些话语气再坚定,听来都让人觉得软弱,因为她脸上藏不住心中的悲痛。
说完他们彼此看着对方足有一分钟,一言不发。
回过神后江柏似乎当作什么都没听过,他对她淡淡一笑,“喝咖啡吗?”不等她答他去一边自顾自忙活着给她泡咖啡。
钱蔼蔼僵直站在原地发呆,听到玻璃壶碎裂的声音才猛然惊醒,转身看到江柏蹲在地上捡碎片。
“江柏——”钱蔼蔼轻轻喊了一声。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将玻璃壶弄到地上了。”
钱蔼蔼不由叹息,“你别这样,难道就真的非我不可么?那时候放手不是也痛过来了……你会——”
他脸上显出刚毅绝望的神情,眼底染上一层薄怒,他打断她,“蔼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真的非你不可,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爱你,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是由心说了算,不是由头脑。如果你不爱我,一点都不爱我,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