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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在想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件事情。在她回来之前他已经枯坐了三个多小时,可是思考未果。
人说越在乎就越是不知如何是好,不是没有道理,竺倜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理智已经剩的不多,他甚至无法用理性的正确的态度去思考问题。
见竺倜亚不理自己,钱蔼蔼起身去卧室换了休闲服,喝水的时候发现冰箱什么剩菜都没有,厨房也像没有动过。
钱蔼蔼皱眉,“你难道没吃晚饭?”
竺倜亚睁开眼睛望住钱蔼蔼,“为什么不告诉我,同学会那天你和江柏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
“我就是怕说了你多心。”钱蔼蔼脸色变了,眼睛有些不知道该看哪里。
竺倜亚的心一刻间沉到谷底,刚刚那一番话不过是诈她,党舒琳只是注意到他们同时消失了一阵,但并不能肯定他们那段时间就在一起。他原先为她对自己所做的解释通通不是,他们一起消失,可能性就真的如党舒琳所言,只有一种。他感到挫败之极。
竺倜亚不由悲哀地冷笑一声,“结果呢?你不说我就不多心了?要想丈夫不多心,首先得你身为□的行为举止端正态度,你敢做为何不敢认,瞒着我我就不会多心?”
钱蔼蔼沉默,她第一次听见竺倜亚对她冷笑,她突然有些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她讨厌这种情绪,于是假装“这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这样”的样子问,“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做都已经做了。”
“钱蔼蔼,你能对我服软一次吗?你就不能承认错误,说你错了,说你以后不会这样了……说一句对不起有那么难吗?”
“我不觉得我错了。”她依旧强势,她还没学会在半途中间服软。她的态度一向决定于一开始,然后即便撞上南墙也不回头。是个宁愿后悔的人。
竺倜亚觉得沮丧,“蔼蔼,你有当我是你老公吗?”
“你本来就是。”钱蔼蔼这一会语气和态度都乘势软了一些,她乌黑的双眼静静看着他,仿佛希望他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下去。
“如果是这样,可为什么你借他钱的事情不跟我商量,我以为我们是夫妻。”竺倜亚苍凉一笑。
“你调查我!”钱蔼蔼一瞬间恼羞成怒。
“我没有。”竺倜亚紧紧盯着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钱蔼蔼回看竺倜亚,四目相对一阵,她无奈地笑了,可笑又可气,说不出话的样子。
竺倜亚静静看着她,觉得心痛,他怎会不懂,她在用这一套对付他,这样子的笑会让他觉得一切都是他多想了而已,是他的错。
可这次她蒙蔽不了他。现在的他异常冷静。
“好,我解释,”钱蔼蔼从水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来削皮,她一边削一边轻语道,“他开公司需要用钱,建筑材料公司可以承接娱乐城项目的活计,能从中捞一笔,我只当是投资……”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竺倜亚想端正钱蔼蔼的态度,想要一个保证,但钱蔼蔼不懂,钱蔼蔼只是觉得今夜的竺倜亚变得咄咄逼人,仿佛非要将她就地正法不可。
钱蔼蔼看着冷静的竺倜亚内心里慌乱无比,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惯用冷漠掩饰自己,“那是我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竺倜亚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这样的言辞,他冷声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那是我的钱——”话到这里断了,削苹果皮的小刀划破了指头,钱蔼蔼沉默看着自己慢慢涌出鲜血的指头。
竺倜亚第一反应是要去找邦迪,但忽然想到她之前的话,心寒,坐在那里没动。
“蔼蔼,你中意我吗?”
钱蔼蔼无言,她直觉他下面还有话。
“书上说,人越满意自己的另一半,越为自己的爱人骄傲,就越愿意忠诚自己的爱人。我在想,在你心里对比起来,我是不是样样都输给他……”
“你始终是不信我。”钱蔼蔼没来由地委屈。实际上她没资格有这情绪,但她就真的产生了这委屈感。
“是,我不信你。”竺倜亚这一回承认的很干脆,“钱蔼蔼,你信你自己吗?你如果当真有信心,为什么跟他有关的事情你都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能坦白大方地跟我说,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但我很介意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更介意从别人那里听到你和他的闲言碎语。”
钱蔼蔼觉得头痛,“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对不起,我累了……”她起身往卧室走,背后响起竺倜亚无奈悲哀的声音。
“抓着初恋的回忆到死也不放,你是想这样是吗?”
钱蔼蔼回头看着竺倜亚淡笑,“是,我就是忘不掉他,我心里就是还有他,我还爱他,你满意了?我这样说你满意了?你是想听我说这些?”
谁是心的主人
51
晚上竺倜亚是在客房睡的。
两个人算是第一次真正互不妥协,以往都是竺倜亚先低头,但这一次竺倜亚不想就这么算了。
一夜不眠,竺倜亚比平时起的早了一些,他不想跟钱蔼蔼碰面,还是做了早饭,自己随便吃了两口就撤了。
钱蔼蔼听见竺倜亚起床的动静,听见他轻手轻脚推门和推开衣橱的声音,她背对着他,直到听见他关门才转了身子看住房门的方向。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静静发呆一阵,她起床,时间已经不早,来不及吃早饭,她也没什么胃口,愣着看住饭桌上的早点十几秒,提起包出了家门。
晚上竺倜亚回家看住饭桌上一点没动的早点也是发呆十几秒,随后二话不说将小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钱蔼蔼回家的时候,竺倜亚不在,这一天她特意早一点赶回家想为竺倜亚做顿好吃的,平时她只有周末才做饭,今天献丑也是因为想用这种形式委婉表示歉意讨好竺倜亚。
结果却反常,七点半了竺倜亚还没回来,钱蔼蔼按捺不住给竺倜亚打电话,“你怎么还没回来?”本来下一句话是“还在忙吗?”,但听见那头嘈杂的声音,问,“你在哪里?”
“在饭店跟朋友吃饭。”
钱蔼蔼扫了一眼饭桌上自己做的两菜一汤,“嗯,那就这样。”钱蔼蔼挂断了电话。
竺倜亚心情复杂,弄不清钱蔼蔼这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愣着看了手机足足有三十秒。
这厢钱蔼蔼一个人吃饭,吃着吃着钱蔼蔼猛然停住瞪餐盘里那条鱼,“混蛋,不回来吃饭不知道先说一声,亏我想表现一下,混蛋,真是混蛋。”
鱼眼睛也在瞪着她,她咬牙切齿,“瞪个P,不服气啊,我吃了你。”
这一餐钱蔼蔼饭没吃多少,倒吃了整条鱼,吃的时候全当那条鱼是竺倜亚。
竺倜亚回来的很晚,喝了点小酒,但没喝醉。
竺倜亚回来的时候,钱蔼蔼迷迷糊糊醒了,她在等他,所以没有睡死,听见大门被打开,钱蔼蔼竖着耳朵听竺倜亚的脚步声,到房门口的时候陡然消失了,顿了一顿继而打开了对面的客房。钱蔼蔼暗暗叹气一声,这一声叹息才让她自己反应过来刚刚是有多希望竺倜亚打开的是主卧室的门。
第二天竺倜亚没再做早餐,这样子什么也不说没做早餐还是第一次,钱蔼蔼有点搞不懂竺倜亚了,他究竟想怎样,在她想要服软的时候他又作态持续冷战。
钱蔼蔼原本想晚上回来找竺倜亚聊聊,但Q城项目出了个突然状况,钱蔼蔼被迫留下和同仁开会到九点。回到家已是十点,钱蔼蔼敲客房房门,没有人应。
接下来一天钱蔼蔼不论早上还是晚上都没有见到竺倜亚,她自己也忙,是到晚上才想起来今天还没看到竺倜亚人呢,想着又去敲客房房门,还是没人应,钱蔼蔼打开门,里面根本没有竺倜亚人影。打电话,响了大半天,手机没人接。
钱蔼蔼沉默,他不想理她,哎,真累,她究竟应该怎么做,她不信道歉和保证可以真正赢得他的信任。
竺倜亚回电话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你打电话找我?”竺倜亚问。
“没有,按错了。”
钱蔼蔼看着墙壁发呆,竺倜亚也是缄默。
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钱蔼蔼想,原来我跟他也会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景况。
她心里忍不住暗暗叹息,问,“还有什么事吗?”
竺倜亚心里有淡淡的失望,敛了心神道,“……我爸腿骨折了,我要在西平庄那边住一段时间。”
“嗯,知道了……这段时间我太忙,就不过去看爸爸了,帮我说声抱歉。”
“没事,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