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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当年你爱我的程度比?不要说不记得,你记得。”
钱蔼蔼有些意外,但仍认真回答,“比那深。离开你我过的还是很好,但我想我离不开他。”
“钱蔼蔼你撒谎。”江柏看着钱蔼蔼的眼睛说。
“我没有。”她语气坚定,与他碰杯,喝下最后一口,将酒杯给他,“总监要是找我替我挡一下,就说我去洗手间了。”
钱蔼蔼像是落荒而逃,江柏静默看她离开,钱蔼蔼刚消失在门口他就追了出去。
江柏上前一把拉住了钱蔼蔼,在钱蔼蔼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人逼在墙上,捏着她胳膊的手青筋暴露。
江柏低下头,烧灼的目光凝视着她,“你撒谎。”话音没落在唇齿之间。
他的唇准确覆上了她的,蛮横疯狂,干燥的唇含吮纠缠着她的,牙齿轻咬,长舌放肆地长驱直入,唇齿间的味道把钱蔼蔼带回了当年,这是与竺倜亚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的,竺倜亚从来都是温柔体贴,但她爱这疯狂爱这粗蛮。江柏的霸道把钱蔼蔼残存的一点思维都吞没了,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钱蔼蔼反应过来自己在回吻他,她被自己这举动吓到了,震惊之下推开江柏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看见他嘴角嘲弄的笑,她之前分明是享受的,她回吻他,可她现在却又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她知道他在讥讽这个。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得立即转身离开。江柏不放过她,上前拉过她横冲直闯地往外走去。
她放抗,却始终不及他力气大;她喊救命,他说这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
江柏把人连拖带拽塞进了车里,车门反锁,发动、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啸而出。
“停车。”钱蔼蔼冷语,江柏不为所动,钱蔼蔼试了一下,打不开车门。
车行一路,突然停在路边,江柏已经冷静,“陪我坐一会。”
开了车窗,夜风轻拂,江柏点燃香烟一口一口缓慢地吸,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宇间皆是忧郁。
“当年我那么恨你,分数够上北大清华也死活不肯去,为此不惜和父母和老班翻脸,我妈气的一个月没跟我说话,但我就是不肯,从成绩出来到填志愿最后一天,坚决不上北大清华的念头没动摇过一分一毫。
那时候,学不会妥协和低头,以为妥协就是输,明明放不下,却要摆出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姿态,却不知道有时候妥协其实会让自己好过的多……当时你和别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让我心里在滴血,可是你那么决绝,你不给我一点机会……钱蔼蔼,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没有把握,你求我的时候也正是我最恨你的时候,我们都那么要强,那么无情,但其实,谁赢了?没有人赢。
有人说,爱情就是一场战争,等待的是对彼此弃械投降的那一刻。钱蔼蔼,如果这一次你还是那么要强,那么想赢,那么——我愿意举白旗。蔼蔼,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会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为了得到钱蔼蔼,江柏抹煞过去说着动人情话,因为这个女人能给他想要的全部,她的家境她的美貌她的才识,统统是他所需,她会是他最好的贤内助,也会是他事业青云直上最好的工作伙伴,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爱她,哪怕这爱很自私。但有无私的爱吗?起码他这里没有。
钱蔼蔼目无焦距看着车前方,心里绞痛成一片,这一刻没有臆想中的胜利感,她难过地说不出话,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江柏睁开了眼,他偏过头看她,伸手触摸她的发她的脸。
钱蔼蔼没有动,她只是静静看着车前方。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钱蔼蔼回了神,她接了电话,竺倜亚在问,“什么时候结束,要我来接你吗?”
“我在路上,马上回来。”
“好。”
钱蔼蔼挂了电话,静等了两秒,说,“江柏,我不想赢,我不知道爱情是不是战争,但我肯定我和竺倜亚的爱情从来不是战争。我爱他,真的。”
“看着我的眼睛说。”江柏哑然。
钱蔼蔼抬头看江柏,直视,没有一丝犹疑,“我爱他。”
江柏一愣,半晌喉头滑了滑才发出苦涩的声音,“你撒谎。”他悲痛,眼中黯然。
心上犹如刀尖滑过,血淋淋一般,钱蔼蔼咬咬牙,“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想我们之间始终是没有缘分,我承认我很遗憾当初与你分手,我觉得如果我做的好一点是完全可以避免那次分开的,但事实已成,再遗憾都没用……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话吗?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你早两年出现,或许有可能,但现在,真的晚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劝你——”话到这里,钱蔼蔼觉得呼吸困难,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爱不逢时
46
竺倜亚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
他原本想等钱蔼蔼主动说,他想,倘若她会主动说起,那表示她坦坦荡荡已经丝毫不把江柏放在心上。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就是没有等到。
第一天他只是不高兴,什么也没想。第二天他想她和江柏是怎么碰面的,是谁主动找的谁。第三天他想今天她会不会又和他见面了。第四天他又觉得自己应该信任钱蔼蔼,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如果连夫妻都不能够彼此信任,那么还能信任谁呢?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一直心浮气躁,他忍不住揣测钱蔼蔼和江柏,但稍后又会沉默于自己这种行为,他鄙视自己不够信任妻子。
后来,钱蔼蔼如果非上班时间段在外面,他就会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她,只要她开机她愿意接通他就安心。这种安心,也不是说他真的就觉得钱蔼蔼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会让他内心瞬间变得平和宁静。
再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打听了一下,知道了江柏的近况。
知道的当下他有些恼怒,但一刻钟后便不再多想,他想,还是问清楚好了,也许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疑神疑鬼而已,也许那次只不过是刚好江柏顺路送钱蔼蔼回家,他们不过是同事……他告诉自己要信任钱蔼蔼,要对自己和她有信心,不要害怕面对答案。
吃完晚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坐正对电视的大沙发,两个人在左边侧沙发上挤一起,钱蔼蔼正面面对电视半躺着,背靠着竺倜亚的胸,两条腿以一种散漫的慵懒姿态随意搭在宽厚的扶手上。
竺倜亚正拿着水果盘用牙签挑荸荠块喂钱蔼蔼,他看她一脸幸福满足地吃着,忍不住问,“有那么好吃吗?”
钱蔼蔼仰头对他笑,“你也吃一块不就知道了。”
她是南方人,习惯了生吃荸荠,他却从没生吃过。
竺倜亚想了想,挑起一块尝试,嗯,确实好吃,生脆清甜。
电视是连续剧《暖春》,钱蔼蔼看的投入,竺倜亚却在想自己的心事,他喂她吃东西的时候,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我今天遇到言乐了,一起吃的午饭。”
“哦,”钱蔼蔼注意力不在竺倜亚的话上,过了好一会才问,“她还好吗?”
“还行,她快订婚了。”
“是吗?那要恭喜她。”
竺倜亚看了一眼钱蔼蔼,犹豫了一会,轻声唤,“蔼蔼……听说江柏回来了,你知道吗?”
听到“江柏”两字,钱蔼蔼身子一僵,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嗯,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工作呢……挺巧的,这次这个项目是他们公司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跨国项目,他们是负责技术这一块的。”钱蔼蔼眼睛一直盯着视线,假装自己还是在认真看电视,但其实心思全不在那上面。
她看了一会电视从竺倜亚怀里起来,坐在一旁打量竺倜亚,“你是不是已经听说江柏和我一起工作的事了?你不会是在怪我没告诉你吧?”
竺倜亚看了钱蔼蔼一眼,伸手将她拉入了怀里,“你为什么不在见到江柏的那天就告诉我?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是跟高中三剑客时期一样无话不谈,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竺,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多心,他并不重要,不是吗?”钱蔼蔼抬头看竺倜亚,竺倜亚回了钱蔼蔼一个微笑,他继续喂她吃东西,“老婆,你要对我有信心,只要你说,我就信。”
钱蔼蔼点头,无辜地眨眨眼,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但其实竺倜亚对自己没信心,毕竟她与他交往的最初她说她还没有忘记江柏,后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