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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90%,第二种可能性占,第三、四、五种可能性共占。相对我的中学老师,我父亲没有说我考试作弊或者请人代考,这是他惟一对我信得过的地方,倒不是说我有多高尚,因为我父亲知道,就算把答案放在面前,我也懒得去抄。作为回报,我对他曾经产生过的好感,但这点好感过后,我们整天剑拔弩张,眦牙咧齿,本来我不想跟他过不去,但他每次看到我都要把“怒发冲冠”“河东狮吼”表演一番,眼睛鼻子惨无人道。虽然他认为我有可能是文曲星转世,但他并不曾对我这个“神仙”有过丝毫的尊重,更不用说对我有敬畏之心。他说最看不惯我的鬼样子,头发长了,他说我像小汉奸,流里流气;头发短了,他继续说,说我像劳改犯,猥猥琐琐;一气之下剃了光头,他不说我了,直接拿着五股钢叉要杀我。为了震慑我,他拿起钢叉先朝树丛掷去,一会钢叉应声落地,只见两只喜鹊串在叉上;耷拉着脑袋,像烧烤一样。我父亲长期在水电站工作,没事的时候就拿着钢叉在水库里叉鱼,占了国家不少便宜,我父亲在大大丰富我家菜篮子的同时,也炼就了一身惊天泣地的叉鱼神技。以前我只晓得他会叉鱼,想不到他还会叉鸟,我领略了传说中的一箭双雕,对其神技表示佩服,表扬他不亚于小李飞刀李寻欢。但他不知道小李飞刀是谁,听名字以为是一个成天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家伙。我居然敢拿他和这样的家伙相提并论,这直接导致他的震慑行为升级,他拿着钢叉向我用力掷来,钢叉一个猛子,扎进了我面前一厘米的地方,看到这个阵势,我当然会一溜烟跑掉。
我考上大学了,我父亲终于可以像送瘟神一样把我送走,按照我那时的体会,只要我能走,估计把他卖了交学费也愿意;他要是会做诗,说不定还会抒发一下胸怀,诸如“忽闻儿子要滚蛋,漫卷诗书喜欲狂”之类。上学那天,他提出送我到车站,我说你不要假惺惺了。他受到我的奚落,居然没有还击,这简直不可想象,以前我要是发射一颗“飞毛腿”,他起码有十颗“爱国者”等着我。想到父子一场不容易,我就默许了他,结果临出门时,他又把那把钢叉带上了,我的邪火一下子窜出了三千丈。我父亲赶紧解释说他准备把我送到车站后,再直接去水库叉鱼,免得返回家拿钢叉麻烦。虽然他的解释还算合理,但我坚决拒绝了他。出门后不久,我发现他婆婆妈妈一样尾随在身面;被我喝退后,他又像特务一样利用房子和电线杆躲躲闪闪;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涨红着脸抓着脑袋,装模作样欣赏街景。。 最好的txt下载网
(4)
我上的是大学艺术系设计专业,虽然大家都说艺术很神圣,但我觉得它一点都不神圣,我觉得做间谍做杀手很神圣,摆地摊擦皮鞋也很神圣,惟独艺术不神圣。这是我朴素的想法。那天我逛得实在无趣,便到系里报到,辅导员热情地接待了我。辅导员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是因为家里有事,还是因为学费筹不齐,就算家里有事,起码要给学校打个电话嘛;学费筹不齐,学校专门为贫困生开辟了“绿色通道”啊。我说我家里没事,也不需要钻什么红色绿色通道。我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绿色通道,以为是一种侮辱人的地下过道,类似狗洞。我又说我早来了,但就是不想报到。辅导员被我呛得直咽口水,马上将脸一黑:
“正式通知你,你被学校除名了。”
听到辅导员的恐吓,我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我说被学校除名求之不得。辅导员又被我呛得直咽口水。我起身就往外走,辅导员被我的骨气惊呆了,一把拉住我,问我学费带了没有。我甩出一叠百元钞票,辅导员对钞票散发的鱼腥味丝毫没有介意(那些钞票是我父亲一次次在水库残害生灵的罪证,将每张钞票对着阳光看,上面都会显出数个鱼脑袋),反而变得眉开眼笑,领着我去办报名手续。手续办完了,我觉得辅导员还不错,因为从来没有一个老师对我这么好过,这么细心过。我请辅导员到外面小酒馆喝酒,辅导员很廉洁,没有在我面前变*,买单时,他甩开大腿往前冲,我抱着他膀子不放,辅导员用力一挣,一只西服袖子到了我手里,辅导员顾不得那多,直奔收银台把单买了。从酒馆出来后,我怪他不该用金蝉脱壳来陷我于不义,他愤愤地说,西服刚买两天,那些商家真是黑心。
我被辅导员安置和老繁奶油小门一间宿舍,三年多来,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共同生活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我们完全是一样的货色,说我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牛鬼蛇神,都不过份。
那天我和辅导员扛着行李走进宿舍,看见一个黑脸大汉正在专心学习外语,此人正是老繁。我最看不得有人认真学习,一看到他们积极向上的样子,就会产生扇他们耳光的冲动,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我还不好意思贸然扇老繁,再说他又黑又壮,一脸铁青,肃杀得很,估计扇了他耳光我也没有好下场。奶油在电脑前和人*,非常专注。小门则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满脸享受,辅导员瞪了他一眼,狠狠展示了几下威严,但他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还从嘴里释放出几个烟圈,辅导员强压怒火,没有和他继续纠缠。辅导员说:“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大家欢迎。”说完鼓掌,我也笑嘻嘻跟着鼓掌。但老繁三人都没有看我们一眼。辅导员受了冷落,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愤愤骂了句“什么玩意”,甩头走了。辅导员脚步渐渐远了,老繁从学习中回过神来,说:“他妈的,你才什么玩意!”
我行李也不收拾,凑到奶油电脑前,看见和他*的是一个长发美眉,衣着有点暴露,小*一漾一漾的,很*很千回百转的样子。我恭维说:
“你网友很漂亮啊!”
奶油回头藐视了我一眼,唰地把视频关闭了。
我走到老繁身后,用一只手亲切地拍了拍他辽阔的后背,很鄙视地笑着说:“兄弟很用功啊!”
老繁居然回头朝我羞涩地笑了笑。
我看见小门旁边有一盒烟,看包装很高档,便伸手拿起烟,弹出一根,熟练地叼上,然后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啪地点燃,并用力吸上一口。
小门冷眼看我把连串动作完成后,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说:“大家住一间宿舍,当然不是外人。”
话没说完,小门从我手上摘下烟,很从容地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小门这招让人始料不及,我微薄的面子好一阵下不了台。
在宿舍住下后,我发现老繁等相互之间都不说话,我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大理我,都把头抬得高高的,很有气节的样子,我颇感诧异。后来才了解,开学第一天,他们为了抢占临窗的床位,三人大打出手,老繁身强力壮,很快把奶油小门打趴,顺利抢下临窗床位。奶油小门只得咽下恶气,接下来为争夺次好的床位,两人又打了一架,战斗势均力敌,呈胶着状态,最后辅导员赶到,用抓阄的方式决定了他们的床位。此后三人互不理睬,杀气腾腾,我来的那天,宿舍里的杀气还没有散去,以至于我无端遭受了小门的扔烟之辱。小门笔记本电脑数码相机手机等样样齐全,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小门对这些高档产品全无兴趣,但他知道把这些东西摆在桌子上显阔,然后整天抽好烟下馆子,日子过得很逍遥。奶油有一台台式电脑,成天泡在网上,和美眉们打情骂俏,日子过得也比较逍遥。老繁喜欢上网,但没有电脑,想抽烟,但和小门抽的烟比起来,完全没有档次,拿不出手,有时像做贼在宿舍抽一支,小门就热嘲冷讽,说劣质烟抽一支少活十年。老繁要面子,虽然长得生龙活虎,但在小门奶油面前,感觉低人一等,有些郁闷,日子过得不大逍遥。让老繁唯一感觉不错的是,老繁外语很厉害,而小门奶油最讨厌外语,一听到别人说外语,难过得想跳楼。老繁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便不时在宿舍里叽里呱啦一阵,小门奶油受到的煎熬可想而知。
一天深夜,奶油在电脑前突然滚起来,我以为他被视频美眉*得不能自己,没大在意;一会他又开始了痛苦的呻吟,我仍然没有过多在意,以为他的不能自己在升级;直到他趴在地上狂吐不止,我才发现事情不妙,便连忙问怎么了。奶油说肚子疼得难受,估计肠子断了。我慌了手脚,赶紧叫醒老繁小门,还是老繁临危不乱,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