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卓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好自为之!”
我没有站台票,不能进候车室,被态度蛮横的乘警拦在外面。黄卓然抱着吉他开心地笑着走过安监,回过头腾出一只手挥了挥,便撩开门帘进去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黄卓然。
黄卓然走后,606宿舍不再是“禁区”。尤其是大二的学生,知道他们不敢招惹的黄卓然已经离去,马上视606宿舍的所有成员为敌人。一个人的势力一旦消失或者瓦解,那么他先前的受益群体将备受排挤和打击。这就是为什么在建国后的土地改革中批斗地主的同时,也把地主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绑了。很多人都开始怀念黄卓然,或者说怀念黄卓然的风格。也曾有人试图效仿,可是人的威信往往是在最开始树立起来的;某天羊宣布说自己不吃草改吃肉了,没有人会相信。
首先遭殃的是鲁卫平。一天中午,有人拍着篮球从楼道里走过,经过606宿舍门口时,鲁卫平习惯性地表达了一下他想和拍篮球的人的大爷发生性关系的想法,没想到由于太激动音量没有控制好,被人家听到。两个大二的男生把门重重地推开,站在门口厉声问道:“刚谁骂的?”
鲁卫平抬头看了一眼黄卓然空空的床铺,突然意识到人们真正惧怕的人已经走了,低下头不敢出声。抱着篮球的那个人指着鲁卫平的鼻尖威胁说:“你妈的,你等着!”
结果当天晚上,鲁卫平在去一品堂的路上被一伙人打得鼻青脸肿。自此以后,他的对同性的*大减。
再有就是老张来606宿舍串门的次数明显增多。他经常买几瓶最便宜的二锅头、两斤花生米和半斤酱牛肉来宿舍找我,往往顺便把宿舍其他人也叫上,“来来来,哥儿几个,正好一块儿喝点儿!”他总是表现地异常豪爽,一副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无论是谁敬他酒,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捧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借上厕所之机,强迫自己呕吐出来。这样自虐式的表现很快博得了大家的尊敬或者同情,不久,老张名正言顺地搬进了606宿舍。这意味着大家将很难再有机会喝到老张买的廉价白酒。
@¥%%¥%¥……%%#@%¥#……&;……*还是有人说期待的,所以连夜整理了一下,上传一部分,发现不连续,都怪自己以前写的时候太懒,没有整理好,那个啥,杨子谢谢大家的支持。其实已经写了不少了,不过太乱而已,需飞些时日,见谅各位。有个群 76822110 喜欢的可以加一下 杨子欢迎
第N章 之后的故事
黄卓然从北京打来电话,直接骂道:“你他妈的有钱吗,你有房子有车吗?没有就别唧唧歪歪,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我知道她对你好,你也喜欢她,可是谁叫你没有钱呢!别想了,就是你的问题!说白了是你接受不了突然变孤单了,自尊受损,不敢坦然承认自己的寂寞和软弱!没有听说过吗,男人无所谓正派不正派,正派是因为所受的诱惑还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诚不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你小子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到这事儿上这么尿啊?”
我解释说:“黄哥,爱情不是游戏!我不敢想象本来属于我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
“扯淡!”黄卓然毫不留情地打断我,说,“爱情是什么啊?爱情就是生殖冲动!你他妈的就是太自私了,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还不是为自己的占有欲找个借口!还盼望着人家回头?说真的,即使她反悔了,再回到你身边,你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她吗,还像以前那样爱这个仅仅是为了追求舒适生活就轻易离开你的女人吗?你做不到!别自欺欺人了!”
我被驳得哑口无言,更不敢想象,怕想明白了就失去了最后的可以寄托的空间。
“兄弟,说白了还是你们的感情不到,否则无论什么原因她也不会离开你的!好好活着吧,有时间来北京看看我!”
挂了电话,我泣不成声。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我的阳历生日。老张买了三瓶白酒,杨森买的是花生米和酱牛肉。我们随手拉过一张课桌,往上铺了张报纸,就坐在宿舍的暖气旁边,默默地喝酒,无声地庆祝。酒喝得太猛,难免呛着,我偷偷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无意发现暖气片上还晾着杨森的臭袜子。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杨森突然随口说:“忘了买个蛋糕回来!”
老张马上为他指明了弥补的办法:“那还不快去,我们等着你!”
杨森倍感抱歉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对老张不停地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老张只当没有看见,搓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我从钱包里掏出100块钱递给杨森,杨森推脱半天,最后还是接过去了。等他穿好衣服出去以后,老张凑过来问:“你没事吧?”
我用力微笑着说:“没事!”忽然想起被新民中学开出时,也是类似的场景,油然伤怀,觉得鼻子酸酸的。又想起温欣临走时的模样,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几乎要哭出来。
没想到老张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既然你没事,那把我剩下的这些酒也喝了吧,我没有你量大,不行了,喝不完了!”他从桌下拎起半瓶白酒,轻轻地放在桌上。
我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拿起瓶子将里面的酒全部灌进肚子。老张伸手阻止我,但为时已晚,只得说话补救:“我操,你疯了?没事吧你?”
我强忍住喉咙剧烈的灼痛,十分潇洒地对老张摆了摆手。老张再次惊叹我的酒量。
一个小时以后,杨森抱着蛋糕欣然归来,兴奋得好像自己过生日。他扯掉蛋糕上的塑料壳,小心地把蛋糕放好,然后点起蜡烛邀请我吹灭。
透过跳动的烛光,依稀发现我已身处另一个世界。周围黑暗而且阴冷,我听见有人凄厉地惨叫,有人兴奋地狞笑。突然间那个恶魔再次扑过来,凶狠无比地掐住我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嘴一下咬住我的舌头,像吹气球一样通过舌头上的伤口往里吹气。带着腐肉味恶臭的肮脏浓液顺着舌头流进我的嘴里。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感觉自己的舌头正一点一点地膨胀,几乎堵塞了喉咙。就在我力气用尽,将要窒息的那一瞬间,恶魔突然消失……我睁开红肿的双眼,下意识地从床上跳起来,“哗”一声吐在地上。
杨森托着半个蛋糕,踮着脚尖跳到干净的地方,回头大骂:“我操,以为你多能喝呢?”然后顺手拿了双筷子,挑起大块的奶油塞进嘴里。
我头脑沉重,斜身躺在床上,重新进入梦境以前,看见老张拿着拖把晃来晃去的身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N章 之后的故事2
第二天是新年,凌晨我被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吵醒,头疼欲裂,干渴难耐,摸黑起身倒了半杯热水捧在手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轰响,随手拿起杨森的毛巾擦去玻璃窗上的水汽,看清楚市区的上空绽开了一个又一个色彩绚丽的烟花。
上午,我和老张、杨森迎着凛冽的寒风,哆哆嗦嗦地行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倍感凄凉,回想十九年的今天,刚刚出生的我是以怎么样的姿势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经过街角的面馆,看见一个穿牛仔裤黑衬衣的男青年站在风口情绪激动地打电话。老张掖了掖羽绒服的领子,哆哆嗦嗦地夸奖道:“这哥儿们太强悍了,透过他衬衣我都能数清他的肋骨!”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一直盯着他冻得直颤抖的嘴唇。男青年瞟了我一眼,转过身继续对着手机大声地责问:“你为了谁活着呢,你觉得这样就幸福了吗?你可是你姐姐的亲妹妹啊,她还好意思说明智,那她怎么不找一个大款啊?”走进一家回民小吃店后,杨森提醒我说:“你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个电话的人长得和你特别像,简直像双胞胎一样?”老张也突然意识到,连声说是。我匆忙地冲到街角,四处寻望,那男青年已经消失在并不热闹的大街中。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可是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武院里好多同学因为受不了石家庄郊区的寒冷天气,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躲进市区的宾馆里取暖,等待寒假的来临。而我们三个人,每天最大的期待也就是一碗滚烫的羊杂汤和两碗很辣的牛肉板面。
一月十五日,秋月文艺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第一本诗集《青春无罪》。这本诗集收录了我高中至出版前写的280首诗,都是以感情和理想为题材的。其中大部分是认识温欣以后写的,那首用于表白的《如果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