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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也暂时忘记了明天即可赚钱的欣喜,感叹黄卓然的吉他“真他妈的是把好琴”。
黄卓然得意地一笑,把吉他小心翼翼地收进袋子,说:“想不到吧,我以前组过乐队,主唱,后来没有经费就散了!”
“我说怎么这么专业呢!”魏尽忠动作夸张地掏出烟,轻轻弹出一根,毕恭毕敬地递到黄卓然跟前。
“什么风格?”我问道。
黄卓然接过魏尽忠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不慌不忙地点着,说:“摇滚,懂吗?”
“这有什么难懂的,摇滚不就是嬉皮、朋克、先锋和重金属吗?”我不以为然道。
“可以呀!”黄卓然深深吸了口烟,立马把白烟从鼻孔里喷出来,饶有兴趣地接着说,“你说那只是摇滚文化提炼出这样一个缩微的全貌,不过知道这些已经不错了!摇滚不仅是一种音乐形态,实际上它是一种人生的态度和哲学……”见黄卓然侃侃而谈,其他人失去了先前对他非凡的弹吉水平的兴趣,转而忙自己的事去了。
“总之,摇滚是精神上的!”黄卓然把烟头从窗户弹出去,道出他买吉他的本意,“前不久知道艺院那边有几个真心玩儿摇滚的哥儿们,想组个乐队!”
“需要歌词吗?我写过很多!”我一时想起以前写的那些称不上诗的文字,随口开个玩笑。
“真的假的,拿来我看!”黄卓然表现地兴趣十足。
我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皮面的笔记本,翻开后递到他面前。黄卓然如获至宝,捧着认真地看了半天,然后失望地摇摇头说:“你这些顶多算是伤感的流行乐,摇滚不是这样的,摇滚不是思维正常的人写出来的!”黄卓然把笔记本还给我,表示我没有写摇滚的潜质,因为我的思维正常。
第二天上午十点,大家被下早班的杨森的欢呼声吵醒,先后表达了慰问他家女性的想法。鲁卫平和魏尽忠还因为争抢杨森的妹妹发生了争执。杨森伸出双手,上前往魏尽忠的脸上抹了一把。魏尽忠跳起来骂道:“这是什么东西,妈的你往老子脸上抹?”
杨森笑着回答说:“羊油!”
鲁卫平还沉浸在对杨森妹妹的幻想中,从蚊帐里探出头问道:“你妹妹叫‘杨游’,我操怎么起这难听的名字啊?”
“你妹妹才叫羊油呢,老子根本就没有妹妹!”杨森说完,上前给了鲁卫平与魏尽忠同等的待遇。鲁卫平坐起来闻了闻脸上的羊膻味儿,忍不住再次慰问杨森的妹妹,难得一天两次对女人产生兴趣。
大家笑着起床,拿着盆去水房冲凉。鲁卫平跳下床,*地迈着夸张的模特步在楼道里走来走去,举着脸盆高声朗诵道:“撑着塑料盆,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水房,我希望逢着一个,像我一样地,裸着身体的姑娘……”
夏天是一个裸露的季节,人们的身体裸露,人们的欲望也裸露。当我们一群人光着身子站在水房里,举起接满凉水的脸盆往头上肆无忌惮地浇下去的时候,强烈的欲望被控制在膨胀阶段。我甩甩头发上的水,发现站在旁边的黄卓然正在叼着一根不断滴水的烟,以同样的眼神在观察着我。我俩相视一笑,他指了指嘴里的烟,说:“要是我鼻子再大点儿就能保住这棵烟了,可惜了!”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深陷烦恼
晚上,宿舍里的气温很高,我们摇着扇子扯淡。鲁卫平提议去尝尝杨森的手艺,马上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魏尽忠抚平腿上的寒毛,套上一条大裤衩,笑着说:“就是的,咱哥儿几个还没有真正聚在一块儿喝过酒呢!”黄卓然从床上跳下来,穿好牛仔裤和休闲鞋,招呼大家说:“那就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了啊?”于是四个赤膊穿大裤衩的跟着一个赤膊穿牛仔裤的家伙说笑着下了楼。
出了校门,魏尽忠带路,把我们领到一个露天的规模很大的烧烤摊儿。老远看见杨森抓着一把肉串在火苗上摇来晃去,他戴了一顶凉帽,脸色在炉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一张挂满汗水和笑容的脸。
鲁卫平笑着说:“我操他大爷,这孙子干得还真带劲儿!”
黄卓然小手一挥,低声说:“咱给他个惊喜!”然后,带我们找了个靠边的位置悄悄坐了下来。一个女孩走过来递过一份菜单,笑着问我们要些什么。此时我们五个人的目光全部聚在杨森身上,无暇顾及别人,随便要了水煮花生和盐水毛豆,便将菜单递还给那女孩。未等那女孩走远,鲁卫平意识到今儿是喝酒来了,忙叫住她说:“来桶扎啤!”
那女孩回眸一笑,说:“好的,请稍等!”
“我操!”鲁卫平突然双眼放光,回过头敲了敲桌子,小声说,“哥儿几个,等会儿吧!快看,这服务员真漂亮啊,那儿呢,就刚才来的那个!”
大家一听说有美女,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忙弃了杨森,把眼睛当探照灯使用。在我们眼里,杨森固然重于泰山,可是跟美女一比,他立马就轻于鸿毛了。用鲁卫平的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这些年我们尽看见断手断脚的,却很少看见不穿衣服的。
“那儿!”顺着鲁卫平所指的方向望去,我们果然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正站在一桌人前埋头认真地记录着。
“看背影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前面长得怎么样,看不着啊!”张飞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抱怨说。
“服务员!”黄卓然朝那女孩一摆手,“过来,我们再点些菜!”大家顿时对黄卓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么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不一会儿,那个女孩快步走来,带着歉意微笑着问:“几位,还需要什么?”
“再来桶扎啤!”魏尽忠红着脸低下头,说得很干脆。
“扎个屁的啤!刚才要的那桶还没有上来呢!”黄卓然瞪了魏尽忠一眼,转而指着专心烤肉的杨森笑着对女孩说:“给我们来五十串烤肉,就要那小子烤的!”
女孩扭头看了一眼杨森,笑着说:“好的,请稍等!”然后转身翩翩离去。
我发现除了黄卓然,大家都很不自然地低着头。魏尽忠恨自己不能未卜先知,低声说:“早知道如此,就穿件像样的衣服出来了!”我也开始为自己光着膀子出来后悔不已,再看女孩的相貌和身材,突然想起了刘菁。
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关注;男人看了眼馋,女人看了眼红,只不过男人把感觉表现在嘴巴上,女人却将感觉隐藏在内心里。当那个女孩端着盐水毛豆再次来到我们桌前的时候,鲁卫平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搭讪,说:“自家开的烧烤店吗?”
那女孩听了一愣,把盘子轻轻放在桌上,笑着回答说:“不是,我是来打工的!”
“哦!”鲁卫平一副大悟的样子,刚想再伺机询问点什么的时候,女孩被另一个服务员叫走,只留下一句“不好意思”供大家回味。
片刻之后,啤酒和烤肉被一个男服务员送了过来。黄卓然见我们的食欲全无,笑叹着摇摇头,拿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口,想领教一下杨森的水平如何,不成想刚嚼几下便吐了出来。大家忙问怎么回事。黄卓然接了杯啤酒漱了一下口,愤然骂道:“这肉他妈的根本没有熟,我怀疑杨森这犊子是不是忘了烤了!”说着拿起一串发白的羊肉向大家展示。
鲁卫平凑过去看了看,确定肉没有熟之后,回到椅子上笑着问我们说:“你们猜,那女的叫什么名字?”说完这句话后,鲁卫平的家人无论是男是女马上受到大家的慰问和唾弃。黄卓然生气的是自己的安全没有受到重视,我们生气的是凭空猜出那女孩的名字就像拿弹弓打中平流层的飞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还是黄卓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随手叫过一个服务员,指着杨森说:“这肉是他烤的吧,非常不错,这么些年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烤肉!能不能麻烦你把他请过来,我们想表示感谢!”服务员高兴地转身去请杨森,估计是首次受到如此礼遇,自觉沾了同事的光,走起路来都有点飘飘然。
杨森走过来,一看是我们,惊喜地不知所措,不住地拿满是油污的破围裙擦手。黄卓然指着桌上的烤肉对他说:“这肉是你烤的?幸好倒霉的是我们,要不你这会儿已经被炒了!”
“怎么回事,我烤的肉能有问题?”杨森相信自己的手艺。
“要不你尝尝?”黄卓然挑了半天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