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糟……顾沫凌忽然想起这两天人家对她的称呼,不就是姓石的吗?难道……
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已往右边飘去,堪堪躲来了身后人的偷袭。
她承认那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她也见识过许多发脾气的女孩子,在前世,有多少野蛮女友,不过,人家那是打情骂俏,看着怎么过火怎么夸张,都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可不像这女的,一鞭子抽过来都不带打折的,当然,若抽的是石承泽本人,她也会当作八卦来看看,但现在,火似乎烧到她身上了。
顾沫凌抿了抿嘴,转身。
街口,一个火红火红的娇小身影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鞭子怒瞪着她:“石承泽,你什么意思?昨天我派人找你,你居然派成下人跑了,今天见了我居然正眼都不瞧我一下,你……你气死我了。”说罢,又是一鞭子抽过来。
那个人真和我这么像?顾沫凌下意识的摸摸脸,这一迟疑,鞭子已挥到脸边,她忙脚下一错,躲开了,这么悍,谁不躲?
“你还躲!”女子气极,手中鞭子舞得虎虎生风,每下都不离顾沫凌的脸。
顾沫凌无奈至极,脚下不停的躲开鞭子,只是那女子招招不留情,她不由心下着恼,她又不是什么石承泽,何必代人受过?恼意一起,手中已扣了三枚银针,一闪身,银针便顺着鞭子急射而出,那女子顿时如木偶般动弹不得,飞舞的鞭子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姓顾,并不是什么石承泽。”顾沫凌淡淡的看着她,眉头微皱,这女子长得倒是挺可爱,明眸皓目的,从头红到脚的打扮在她身上,倒穿出别样的娇美,只是这脾气,看来也如这打扮一般火爆。
“你!”女子惊骇的瞪着顾沫凌,这一刻,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认错人了,眼前这人,没有石承泽高,也没有石承泽白,身形也比石承泽纤弱,一身儒衣,比石承泽多了一份斯文儒雅,身手也比石承泽好,只是,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
“你若不再动手,我便放开你。”顾沫凌瞧见街边停了许多人,或许是碍于她这张脸,都远远的躲着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
“……”女子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沫凌,却不说话。
顾沫凌瞧见她眼中闪过的迟疑,心知她必是碍于脸面不愿说话,不由觉得好笑,缓步走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瞧她那身量,不过到她肩头,看这模样也不过十三四岁,却生了这么个火爆的脾气。
“你……你想干嘛?”女子见她离自己这么近,又想起自己刚刚那一番胡闹,不由害怕的问。
“你想一直这么站着吗?”顾沫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拔下三枚银针,收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恢复了自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揉了揉自己的肩好奇的问。
“顾沫凌。”顾沫凌随意报上名字,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也不想再被这小姑娘当石承泽这般追打。
“对……对不起,我以为……”女子红着脸,居然开口道歉。
顾沫凌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么火爆这么不分清红皂白说打就打的女孩性子一定骄横,没想到她倒是能曲能伸,不由添了几分好感,微笑着说道:“无妨,你并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人,只是,希望下次别这么冲动,若不是我还有几分功夫,只怕早被你抽倒在地了。”
“我……”女子的脸顿时如熟透的西红柿般。
“绚儿,你在这儿做什么?”另一边,忽的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
女子一转头,高兴的迎了上去:“爹。”
“沫凌。”那男人身边跟着的,却是顾言槐和顾行东两兄弟。
正文 060街头净遇“老熟人”
顾言槐身边站着的男子,白面无须,身形与顾言槐差不多高,穿着打扮和昨日那些捕快略同,只是他的蓝衣蓝帽边沿多了红色的滚边,若不是他腰间挎着一把刀,看着倒像个风雅儒生。
顾言槐一番介绍,顾沫凌才知这人便是唯一坐镇池泽镇捕头李鑫。
李鑫乍见到顾沫凌时,眼中的惊讶不言而喻,不过,他却比他女儿冷静,一瞧地上掉落的鞭子和女儿通红的脸,他便明白了,微笑着向顾沫凌抱拳道歉:“小女自小与石家小子嬉闹惯了,今日误认了公子,还请见谅。”
顾沫凌少不得又是一番客气,片刻之后,李鑫热情相邀众人前往家中作客。
李家所在的这条巷子就在附近,一律相仿的白墙青瓦,看起来倒像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古镇的味道,李府便在这巷子的最中间。
一进门,是个小小的院子,青砖铺地,一边是个长条的小花坛,一边是各种争相怒放的盆栽花卉,倒与李鑫的气度相符。
李鑫热情的将众人让到大厅坐下,便打发女儿李绚去泡茶。
李绚瞥了顾沫凌一眼,有些不情愿的退下。
厅里,只放着几张做工精致的茶几木椅,正上方挂着一副水墨山河图,两边是龙飞凤舞的楹联,布置极是清爽简约,顾沫凌只扫了一眼,便对这主人家添了许多好感。
李绚动作极快,没一会儿便端着热腾腾的茶回来了,上完茶,她也不回避,只拿着托盘站在李鑫身边,一双大眼直往顾沫凌身上瞟,顾沫凌自然是察觉到了,她只当是没看见,淡然的坐在顾言槐对面端着茶水轻啜。
“我听言槐兄说,顾公子想买下览晖山岔道口的那片荒地?”李鑫倒是个爽直的人,直接盯着顾沫凌打量了又打量之后,开口便直奔主题。
顾沫凌轻轻放下茶杯,微笑着点头:“正是,这次来镇上,便是想打听那片地的事儿,没想到六叔竟认识李捕头,这下,少不得还得请李捕头多费费心了。”她本来就想找他帮忙,也不用矫情回避了。
“好说。”李鑫竟连推托都未推一下,看着顾言槐直笑,“我与言槐兄虽只叙过一次,却也是一见如故,言槐兄的事不就是我李某的事嘛。”
“李兄客气了,要不是因为览晖山中的事儿,我早就来拜访了,这次还是托了沫凌的福,我爹才算是松了口,让大伙儿都跟着来见识见识,本来还想打听打听李兄的住处,想明日再来拜访,谁知今日在街上便遇上了。”顾言槐心情极好,一路都带着笑,“第一次到李兄家,却是两手空空,说来已极惭愧了,这会儿还得麻烦你办事……”
“嗳,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李某当兄弟了。”李鑫打断他的话,“这览晖山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素来是衙门一块心病,平日就连我轻易也不敢从那儿过,没想到贤侄年轻轻的却有这般胆量,还带着这么多人平平安安的过来了,就冲这份胆魄,说不得也要帮上一帮,更何况是言槐兄的侄儿呢,你的侄儿不就是我的侄儿吗?这事儿好办,一会儿我就回衙请刘保长把文书理出来。”
“如此,多请李兄了。”顾言槐大喜,起身道谢。
“谢李捕头。”顾沫凌自然也不能坐着,端端正正的朝着李鑫作了个长揖。
“嗳,这是作什么。”李鑫忙站起来扶住顾言槐,佯怒,“把我当兄弟就莫弄这些虚的,一会儿留在我家陪我一醉方休才是正经的。”
“成,今日我就赖在你这儿了,不醉不归。”顾言槐哈哈大笑。
“绚儿,赶紧的,让你娘准备好酒好菜。”李鑫乐得直让李绚去准备。
李绚嘟着嘴,一跺脚:“爹,你又找借口喝酒。”
“啧,快去。”李鑫回头冲她一瞪眼,然后又笑着朝顾言槐等人解释,“我这女儿,从小娇惯了,就喜欢管着我。”
“哼。”李绚冲他扮了个鬼脸,抱着托盘走了。
顾沫凌瞧着,不由莞尔,想起一样嗜酒的师父,昔日,师父偶染了风寒,仍抱个酒葫芦不放,自己何尝不是如李绚这般管着他,此时此景,竟如此相似,心里对这李鑫父女又添了几份亲近。
只是这次上门因是偶遇,两手空空的便跟着来了,现在主人家设宴相待,自己等人也不好就这样干坐着,便寻了个理由告辞出来,顾行东和顾行西本就不会喝酒,也跟着告退回客栈,只留下顾言槐和李鑫两人在那儿天马行空般的大侃特侃。
顾沫凌托顾行东两兄弟回去知会寻梅等人,免得他们着急,自己向路人打听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准备买些上好的酒回去。
“大公子……”刚进客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