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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各人的,有温水喝的,有烤土豆的,烧肉,烧鸡的,烧鱼的,还有烧馒头青菜的,几家的孩子都牵着小手,围着火堆唱歌跳舞,安妮竟然还教几个孩子学兔子舞和恰恰,好不热闹,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学校的圣诞晚会。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十四这小子竟然把年妹妹从宫里拐了回来,一看我们这么热门,连呼不够意思,竟然没有叫他。
大家愣了一下,对那几个人来说,他现在好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从四十八年那件事之后,他一直躲着我们,胤禛与胤祥见了他,也是扭头就走,而太子更不必说,视他为仇人,特别是他害胤祥那件事,让太子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为胤祥报仇。
他一过来,大家都坐那里不吭声了,孩子们发现了气氛的异常,也停下来,不敢再嬉戏,胤禛向来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色,板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大半夜的你怎么出来了,还带着年姑娘,成什么体统?
我与烟儿相视一眼,年MM的眼光从进来就灼热的盯着胤禛,恐怕进宫这大半年的时候,相思更甚了吧。
十四早都习惯了胤禛对他冷漠的样子,梗着头说:大半夜的睡不着觉,就出来逛逛,刚巧想着马上新年了,给四嫂拜个早年。
太子突然说:怕你是去隔壁给你八嫂拜早年去了吧。
大家面色都一变,但是谁也不敢说太子什么,胤祥打着哈哈说:不管给谁拜年,十四弟现在总算是懂事了,既然过来了,大家就一块守岁吧,来,说起来,咱们好些年没较量较量,不如今儿咱们拼一把?
十四这才眉开眼笑说:十三哥有兴趣,我老十四自然奉陪,不过喝酒方面,你向来是我手下败将,没意思。
十三自然不服,吆喝着非要跟他划拳飙酒,结果两个人真的半斤八两,不到子时,两人便喝得趴下了,说是守岁,两个家伙早被抬进屋睡着守了。
迎来了新年,气氛更热闹了,小孩子们也没有睡意,在火堆边游戏,安妮突然悄悄的扯着我的衣服,将我拉到一边。胤禛与晖儿好像特别谈得来,他们与太子三人热烈的在讨论着什么。晖儿自回来后,已经开始跟着太子上朝了,康熙也开始让他跟着胤禛办差,胤禛不止一次的夸他,说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有能力,人厚道,没有旗人子弟的娇气,肯吃苦,也得了许多好人缘。太子曾经装模作样的让胤禛关照晖儿,胤禛也是尽心尽力,一点也没有把晖儿当成外人,喜欢得不得了。
关键是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题, 两个人常常在书房里讨论国家大事,一讨论就讨论个忘记,直到我进去催他们出来吃饭,才极不情愿的出来,有的时候爷俩儿会下象棋,也好像棋逢对手的样子,像是找到了知音。
看着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欣慰,我起身与安妮来到一个拐角的地方。
安妮手里拿着两根蜡烛,兜里还兜了几个水果和糕点,摆在地上,又不知道从哪里从哪里摸出两把香,分我一半,点着了拜了拜插在松软的土里。
然后我们挨着坐在地上,她说:唉,这次回到京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着自己回到现代了,在一个很破的地方,全是些不认识的人。
我说:你想家啦?想回去了?
她说:想回去可能是真的,但是那地方不是我熟悉的,倒像是你的老家,说话全是湖北佬的口音。
我说:那就奇怪啦,难道你会想我家?或是我妈想我了,托梦被你接收到了?
安妮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那种感觉很真实,想想啊,你都来了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你老爹老娘怎么样了。还有我,我来这十多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牵挂一下我。
我叹了口气:是的,一晃二十来年了,对父母来说虽然二十多天,但是一定比我更难熬。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吗?
安妮说:从我懂事起,我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我听院长老太太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扔在孤儿院门口,里面写了我出生的时间,别的啥也没有了。我在那里长到十八岁,上完高中,就自己跑出去混社会了,也没有想过找自己的父母。
唉,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想办法找找,看看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原来我一直想着,一定是他们不要我了,但是现在我想,很可能是别人把我偷走的,他们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我说:你不怪他们吗?
安妮说:如果是原来,恨死了,肯定怪,现在不怪了,自己也当了妈,也看着你当了妈,这世上,如果不是当父母的万万没有办法,怎么会把自己亲生的孩子丢掉呢,这些年他们不一定有我过得好。再说了,他们能对不起我,我还能不管他们?他们能不要我,我若是找到了他们,还不是得给他们养老送终?
我说: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回去了再说回去的话,你以后不再走了吧,就在宫里呆着?
安妮说:嗯,不走了,想多陪陪胤礽,这些年了,不折腾了,多不容易才在一起啊。
我突然摸着她的脑袋说:天哪,这是你说的话么?你是不是脑子突然被门板挤过了,突然明事理了。
她呸了一口说:是我想明白了好吧,好不容易我想从良了,你还打击我?
我说:好好,我坚决支持你从良,再也不打击你了,看来我们太子殿下的春天到了。
安妮突然想起一事说:我让晖儿这小子过来,给你爸妈上柱香。说着扯着嗓子喊:儿子,儿子,赶紧过来,把小惠抱过来。
接着就听见晖儿的声音:额娘你在哪里。然后看见他抱着小惠匆匆跑过来,看见我们坐地上,地上简单摆了个香案,愣了一下。
安妮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照旧咚的在他头上敲了个爆粟子说:乖儿子,来,给你外公外婆上柱香。
晖儿十分听话,拿起香来,跪在那里上香。我抱着还不懂事的小惠心里暖暖的,眼眶也湿了,望着远处的深深的天空在心里默默的说:爸,妈,我在这边成了家,这是我的儿子晖儿;弟弟也成了家,他喝醉了,这是他的女儿小惠,我们都过得很好,你们好么?
123 败家小乾;
元宵节过后;又开始重复了一年的生活;安妮出宫的次数更勤了;晖儿也几乎天天过来。安妮和我说,她总是重复做那个梦,梦里面她跑到了我的家乡,我说,难为你老人家总算服老了,竟然会想家,说不定本身就也是湖北佬,你爸妈也住我们那里。
安妮也觉得奇怪,但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有一天,她在我这边午睡,竟然是哭醒的,我盯着她,看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连忙把她摇醒,问她哭什么,她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说:奇怪了,我哭什么啊。
看着她情绪不对劲儿的样子,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过完十五,康熙突然下旨将年小蝶嫁给胤禛,接到这个消息,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心里像被钝器捶了一下,疼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接了旨我一声没吭,越过所有的人,直接回了房躺在那里。
不知道躺了多久,烟儿进来说:福晋,皇长孙殿下来看您了。我叹了口气说:自家孩子,让他进吧。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倚在门前,晖儿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碟糕点说:姨娘,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稻香村的核桃酥,听说你最爱吃的。
没有胃口,却不想扫他的兴,他许是知道,故意哄我来着,掂来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啃着,看着他说:晚上留这里吃饭吧,来,坐这里,什么也不用说,陪姨娘坐坐,让姨娘看看你。
就那样,我们都安静的坐着,我静静的看着他,他握着我的手,伏在我的身边,像极了小的时候。直到烟儿叫吃饭,我们才起身,烟儿见他这样,笑着说:皇长孙像极了小时候这样呢,被四爷骂了,便躲到福晋房里,也是这样静静的呆着, 乖极了。
晖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情形曾经梦见过呢。我觉得姨娘的样子好熟悉,还有屋里的摆设,好像我曾来过,我原来一直以为是梦里,原来竟然是真的小时候经历过。
我与烟儿相视一笑,吃过晚饭,晖儿与胤禛正在下棋,我与烟儿说着闲话,安妮与太子还有太子妃过来了。一过来,太子与安妮两个人就长吁短叹,直叹老爷子糊涂。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转身跟晖儿说:去,你帮忙送烟儿姐姐回房吧。
待他们离去,我说:迟早的事,何必呢?
安妮说:差一点我们就成功了。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