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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
红丸奋不顾身地跳起来，想要接住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的史丹！
而史丹在剧烈地翻滚地坠落的过程中，身形一晃，落地。
单膝跪地，顶着地面的，是愤怒的拳头。
披风碎成了拖把，脸上数不清的血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舍弃了我？”
史丹将疯脸从脸上摘下来。
疯脸纵横着狰狞的纹理，无耻地笑着。
还好没事……红丸的一颗心落地。
“为什么你抛弃了我！你明明就给了我力量，为什么却又反悔了！？为什么！”
史丹愤怒地对着疯脸大吼。
“史丹！你在干什么？！快离开这里！”
红丸奔向发狂的史丹。
一道影子穿过红丸的身体，直接来到了史丹的面前。
红丸，站住。
“很可怜吧，不过，为什么要哭呢。”
小女孩抚摸着史丹的头，安慰。
史丹屏息。
泪水再一次滑落。
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因为恐惧。
不止是死那么简单，那种痛苦超越了死亡，超越了一切。没有任何具体形象的痛苦。
“要照顾好自己。”
小女孩拍拍史丹的头，捡起疯脸捧在胸前，好奇地看着。
一不小心，碰到了脖子上挂着的红色石头。
疯脸竟然恍惚之间变形了似的。
它在躲避那块石头。
小女孩挥了挥手，一个沉重的人影从不知什么地方跳了下来。
牵住小女孩的手，慢慢走远。
融化入夜色之中。
角落里，两个人。
“师傅，那个家伙真是蠢唉，竟然对着一张面具说话。真是笨到家了。”
少女想起刚刚偷看到的情形，嘲笑着说。
“我看你才是个蠢丫头！那面具就是疯脸啊！”
老师傅难得有理有据地教训别人一次。
“哦……”
善解人意的少女故意装作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尽力配合着，好让师傅开心一次。
“嘘！我们跟着。”
两个人笨手笨脚地跟了上去。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跟着的是人到底是谁，但是他们知道那个鬼怪一样厉害的小女孩手中正拿着的正是血教的疯脸。
话说这个老师傅真是一无所长，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连她是谁都猜不出来。
也难怪，她已经离开中土很多年了。
不一会，两个人就跟丢了。
当然会跟丢。
“刚刚明明还在啊？”
老师傅懊恼。
少女脚下却被咯了一下。
抬起脚。
疯脸……
没错，正是小女孩把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随手扔掉了的疯脸！
师徒俩大眼望小眼。
许久，点点头。
我去！这就是天意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永远都会输
第一百八十九章——永远都会输
“她放过了我。”史丹眼神迷蒙地说，仿佛又看到了那场面，“绝不是因为我是谁，我与他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她想。所以我才能活下来。”
一君沉默。
眼睛里却燃烧着无法掩饰的嫉妒火焰。
亲自见识过她的史丹让一君嫉恨得无法抑制。
“她，有多强？”
一君强忍着激动的情绪，问。
“只要她想，她就是神。”
史丹说。
并没有丝毫的夸张。
就连多正经一会就会浑身难受的红丸都表情认真。
“那么，你还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君问，眼神中在渴望着一个答案。
“当时我虽然活了下来，但是整个人已经被击垮。在那种完全绝望的状况下，就算当时她没有杀死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谁？”
“方虹。”
“方虹？”
“是的。他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新物种，习惯于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着由衷的欣喜。他觉得我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从她手中逃生的。为此，他认定我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史丹苦笑，“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根本就是最辛辣的嘲讽。”
“于是，我和他打了起来。抱着一定要杀掉他的决心。”
“结果你输了。”
“是的。我输了。在他还那么从容优雅的时候就输了。甚至没有逼出他即使一点点的吃力的样子。”
“你觉得和她比起来方虹弱多少？！”
一君因兴奋而呼吸急促。
“无法比较。虽然曾经全力以赴地败在了她手中，但是我就连她的实力轮廓都无法摸出哪怕一丁点。而方虹和她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永远都在刻意让着对手的谦和。对付当时的我他也无需使出全力。我根本不知道当他怀揣着必杀的心情时会有多么恐怖。不过，显然易见的是，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的话，方虹永远都会输。”
“他告诉我他很欣赏我，也是他告诉我她的身份。他甚至还邀请我和他联手对抗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经站在武学的顶峰的我刚遭遇了生平最大的挫折，又连续败给了第二个人。我所有的骄傲都碎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卑微。对于完全没有敌意的方虹，我有的只有羞辱和愤恨。”
“后来，方虹走了之后，我也来到了这里。说是为了夺回疯脸，其实……”
“其实你是想要找到她。”
一君说。
“我还能去哪里？呆在西洋消沉地变老吗？我根本无从选择，除了她，我的这一生不可能再有任何别的意义。”
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心想要再站到她面前。虽然知道一定会输。但是却义无反顾。仿佛死在她的手中已经是这辈子最好的结局。
一君点头，深深地共鸣。
接着，史丹的脸红了。
刚刚他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只是……
只是他没有料到，在这里他竟然又遇到了改变他生命的际遇。
雨萌。
在爱情面前，一切比生命还要沉重的意义都变得毫无意义。
“后来听说戮顶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也偷偷跑来了中土，妄想抢到疯脸。所以我也就带着我的人来到了这里。”
看出史丹脸上的变化，红丸插话说。
一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红丸明了史丹所有的心事，在虎牙城当她看出史丹是真的完完全全迷恋上了雨萌，甚至就连对痛苦女王的巨大仇恨都融化了的时候，她哭了。
不止是替弟弟高兴，也不止是对史丹割舍不了的爱。
所有的一切，都远远不止。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之间的打斗就没有必要了。”
沉默了半天之后，一君说。
主动挑衅又想要擅自取消，真是太不把面前的姐弟俩当人了。
不过史丹和红丸也都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在回忆的巨大创口面前，一切眼前的东西都是那么苍白。
“至于你的这两位教徒，尽管去找路通天吧。”
一君看着死去了的两个教徒，对史丹说。
“？”
红丸好笑地看着木头一般固执呆板的一君，竟然还真有比自己还要不负责任的当家的？
“现在路通天姓金。”
一君冷笑说。
“我会的。”
史丹回头看着惨死的两个人，不客气地说。
晚来一步，竟然让自己的教徒受到这种苦难。这种事，史丹不会原谅。
“你又是为什么要找她。”
史丹对着一君离去的背影大声问。
“不得不。”
一君头也不回，大声回应。
“他很强。”
红丸看着远去的一君，对史丹说。
“分生一君吗？”
史丹点头，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位姑娘又是怎么扔下你的？”
红丸看着史丹，嬉笑着问。
史丹垂下眼帘。
“姐。”
“恩？”
“将你的嗜猎者召集起来吧，我们在中土大闹一场。”
史丹看着红丸说。
“哦？史丹教主的意思是？”
红丸笑着说，这种热闹又出风头的事情她从来不会错过。
“至少，要让中土的人知道我们来过。”
史丹望着远处的天空，在看那根本看不到的，比天空还要远的地方。
※※※※※
“就这点实力吗？不够看不够看！”
白不收一脚将一个光头踢飞。
另一个光头又冲过来。
“像这种程度的打斗，老头子几百年前就不当回事了！”白不收又是一掌打开。
又是一个光头。
名副其实的车轮战，三个讨厌的光头轮番向白不收发起进攻。毫不冒失又不失力道的进攻。根本不给白不收丝毫喘息的机会。
想要消耗掉快要活成妖精的白不收体内雄厚的内力，又能够不被白不收瞬秒，也只有这三个归隐了半辈子在山林野岭里潜心修炼的，将全身都修炼得坚比顽石的金顶门高手能有可能了。
他们可都是可以连续五日五夜作战的疯子。
想要一下子击败白不收，不太现实，而慢慢消耗下去的话，就算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