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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们不可能赢。”马啸天冷漠地说。
“真的已经到了末路吗？”
陆一双喃喃自语。
“现在就是如此，不过明知拼不过，那么就躲藏起来不是更好。”
“马少侠你可以躲起来，可是陆某却不能。”陆一双笑着说。
马啸天心里也明白身为四大高手，陆一双绝不可能在此危难时刻推卸责任。
“陆某是觉得自己和天灾的对决已经不可避免，不知马少侠以后有什么打算。”陆一双看着马啸天眼睛说。
“晚辈还没有仔细想过，只不过，在下绝不会去和她硬碰硬。那只是白白送死。我相信即使是天灾，也不可能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所以等她老死之后再出来还是不错的办法。那时候天灾不再，江湖稳定，再站出来接管江湖大权，即使只有几十年的时间，也不能不说是件幸事。”马啸天说。
“看来马少侠的意思就是躲了。”陆一双若有所思地说。
“不是躲，是暗自发育。等到真的练成了神功，那么即使是天灾还在，胜负尚未可知。谁说平人一定赢不过天命？”
“马少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夸大狂妄了？”陆一双的眼神里闪烁出兴奋，说。
“天神从未真的出现，所谓天命，呵呵，或许只是空话呢。”
这句话让陆一双多看了马啸天一眼。
“马少侠，老掌门临终之时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可见你肯定有过人之处。有什么难处尽管对陆某讲，陆某一定全力相助。”
“哪里哪里，马某此次来就是要协助陆庄主一起对抗那天灾，不同生便共死。”
“好！马少侠这句话我爱听！不愧为少年英豪！”
“陆庄主客气了，像我这种晚辈后生，能听陆庄主教导几句，已经是前世修来的了。何况还能陪陆庄主一同圣战。”
“陆某倒不是怕死，不过，我这一对双生子，我还是放不下，如果陆某不测，我家那神功……”
陆一双说着，望了内屋一眼。
“陆庄主尽请放心，这一次整个江湖同心协力，一定能将那天灾正法！”马啸天马上抢着说。
一双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陆一双低头说。
“谁？”马啸天问。
“易水寒。”
陆一双说着，眼睛里已经暴射出掩饰不住的恨意。
第九十二章——回忆篇之二（放长线）
第九十二章——回忆篇之二（放长线）
“风起云涌，请握紧我的手……”
这是中土女子们喜爱的再寻常不过的一首歌谣。
可是这悠扬的歌声却像一根没有尽头的蛛丝在夜空中无限拉长。
细柔的声音里灌注着恐怖的内力，直扯得人心灵衰弱，心绪随着那歌声疲惫地一直跑，一直跑，狂奔不止，直到力尽身亡。
马啸天躲在暗处，偷偷窥望着。
将近三十多名功夫好手全都站定不动。
七窍流血。
只是一句歌声。
马啸天的后脊爬满冷汗。
心下一惊，那歌声还在持续着！
马啸天马上屏息提神，努力将注意力从那歌声中转移开来。
一阵努力之后，满头大汗的马啸天终于度过险关。
只是躲在远处听到那虚弱了大半的歌声余音都像是经历生死般危险。
心下惊骇，天灾的邪力竟然到了如厮境界。
当马啸天再看去时，她已经消失了。
“来去无踪吗？你到底是人还是已经成为鬼魅了？”马啸天走上去，在三十多个僵住的人之间穿梭，呆看着他们极端惊恐的最后表情，喃喃自语。
一个小指尖轻轻碰了碰一个人。
那个人立刻炸成血肉粉末。
马啸天惊骇躲避之下仍旧沾了一身血红。
“你真是独一无二……”
马啸天望着深邃的夜空说。
这已经是马啸天第三次亲眼目睹她杀人。
马啸天的运气非常好，每次都能在她杀人的时候赶上。
见识了这些次之后，马啸天的心里对天灾的感觉也慢慢由绝对的恐惧变成了一种奇妙的东西。
他自己也明白，他开始崇拜她。
崇拜她绝世的美，崇拜她绝世的强。
崇拜与她有关的一切。
无论是凄厉，残酷，血腥，阴沉，她身上的一切都绝世罕有。如果物以稀为贵，那么她就是最无价的珍奇。
究竟这种近乎病态的心理是如何产生的，马啸天自己也不知道。
“等着我，我会让自己有资格跟着你……”这句话刚说出口，马啸天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你小子是谁？”
就在马啸天神游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直将马啸天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滚地，爬着就要逃。
“喂！问你话呢！”那声音追上来，一手扳住马啸天的肩膀。
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将马啸天拉翻在地。
在天灾刚走的寂静环境下，突然被人喊，又被人如此蛮横地拉翻在地，马啸天吓得根本毫无反抗之意，只有逃命之心。
马啸天趴在地上就开始拼命往前爬。
“胆子这么小还敢呆在这里？”那人干脆一手将马啸天牢牢摁在地上，伸出头说。
马啸天这才定住神看清了来人。
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马啸天大大松了一口气，不高兴地问。
推开那人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少废话，是我在问，快说你是谁！”那人更是有些不讲理，手一提，又将马啸天拉至面前。
“混蛋！”马啸天很反感他的这种每说一句话就动一下手的习惯。
一巴掌将那人扯着自己的手打开。
两手轻轻相触，却各自蕴含着激烈的内力。
两个人都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
“看不出来，有两下子。”那人感受到了马啸天的内力，也吃惊不小。
马啸天却没有说话，刚刚他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内力深厚得不像话。虽然自己一直都以自己的内力修为为傲，从前在碎心掌门派里没有人看得起，别人教他功夫也是敷衍了事，即使是那种情况下，他都默默地将自己的内力修炼得有模有样。在得到碎心掌真正的秘籍心法之后他的内力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比自己还要强得多。就算是师傅碎心掌掌门复活，都不一定是这个人的对手。
“你叫什么？”那人说话的语气客气起来。
“碎心掌，马啸天。”马啸天说。
“哦？碎心掌不是被灭门了吗？没想到碎心掌的弟子还有幸存下来的。”那人说。
“你又是谁？”马啸天有些不高兴，自己之所以说碎心掌马啸天六个字，意思就是自己是碎心掌掌门，可是这个人没有听懂。
“我是石极。”那人说。
此人正是石极。
马啸天却没有听说过。
“你跟着她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想要为门派复仇？”石极看着马啸天问。
马啸天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笨蛋，赶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吧。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石极说。
“这么说你可以了？”马啸天很不高兴。
“我？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也不是。”
马啸天偷偷瞥了石极一眼。如果石极说他可以和她交手的话，马啸天会嫉妒死。
“放弃吧，记住，这些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管得了的事情。”石极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这是马啸天第一次遇到石极。
第二次，石极才看清了马啸天的真实面目。
“敢问这位易水寒怎么得罪了陆庄主？竟然让陆庄主如此动怒。”马啸天看着陆一双问。
“他打伤了我的门客。”陆一双说。
“哦？”马啸天只说了一个字。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只因为打伤了自己的人就要将其杀害吗？
“陆某是看到了被他打伤的那人的伤势才决定一定要将其除掉的。那是一门失传了很久的魔功，如果让他练成，或者传播到江湖上的话，一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陆一双说。
“哦？竟有此事？”马啸天颇感兴趣。
“实不相瞒，那正是黯灭所修炼的魔功——减甲神功。想必不用我多说马少侠就了解那魔功有多阴邪了。想想黯灭，唉！所以，陆某一定要替武林除掉这个祸害。”陆一双却隐瞒了，他之所以一定要将易水寒除之而后快，绝不是因为为武林着想。真实原因是因为他明白，减甲神功正是陆家的独门神功的克星。
在陆家神功里有原文记载：幻化有虚有实，因系修炼者资质。或风吹即散，或血肉有质真假难辨。唯破功克制。破功之极者减甲是也。
陆一双当然不会放任这克星隐患继续存在。
“哦，竟然是这样……敢问陆庄主这位易水寒究竟是什么人？晚辈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啸天若有所思地说。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