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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边说了几句话,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我们一眼。也不怪,黄微微天生丽质,穿着又得体大方,身上一股正气,让人不敢侵犯。我呢,也有175厘米的高度,虽然看起来不高,但身材还是有些魁梧,能压景。
黄微微被人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就邀请我去咖啡馆坐坐。
衡岳市的咖啡馆不多,但装修得都很豪华。我只在读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对里面一杯咖啡几十块的价格很心痛,不敢涉足。现在美女相邀,不去就掉价,想起裤口袋里还有张二十万的存折,胆子就豪壮起来,带着黄微微就进了老树咖啡馆。
黄微微点了两杯我叫不出名字的咖啡,说怕苦的话就放点糖,她自己不放,因为她喜欢哪种苦味。美女不放糖,我一个男人当然不能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股香浓伴着一丝苦直冲喉咙。我皱了一下眉头,她看见了,抿着嘴笑了一下,从我面前拿起糖包,撕开,倒进去半包,说:“搅一搅。”
黄微微从市委党校学习完了后,本来组织安排她去春山县担任团委副书记锻炼锻炼,黄微微坚决不听老爸的安排,说自己是个女儿家,不想当官,只想过个安静的日子。黄山部长没办法,就只好安排她去了妇联,挂了个闲职。闲暇时间就给她灌输一些思想,说女孩子走仕途不见得全部是坏事,人家国外女的还做总统。就是中国,历史上也出过女皇帝。黄山部长对女儿这个思想很恼火,但她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她不去,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拐弯抹角地问她有不有心上人之类的,问得多了,黄微微就感到很烦,因此她对父亲说,黄奇善这人不错,组织可以考虑提拔。
于是,黄奇善就捡了兜狗屎,去了春山县做了团委书记。郭伟知道这事后,去过黄微微家里几次,最后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如果还呆在市委政策研究室,以后就再也没面子来找你。”
黄微微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郭伟这人心高气傲,本来以为春山县团委书记非己莫属,谁会想到半路杀出黄奇善这个程咬金?黄山部长的安排是有深意的,春山县团委书记就是为未来的女婿准备的位置。现在是黄奇善去了,难道她与黄奇善在谈恋爱?
黄微微说到这里虚弱地笑了一下,她优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说:“黄奇善这个人啊,去了春山县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每周末都来我们家,烦着呢。”
我笑着说:“奇善书记很不错,到春山就组织了个青年突击队。”
黄微微脸一白说:“别说那个什么突击队了,死了人,他黄奇善跑到我家来哭什么啊。搞得我妈心情很不好。哦,对了,我妈问起过你几次呢。”
我惊讶道:“你妈问我做什么?”
黄微微脸一红,说:“她说你这个乡下干部,都忘记她老太婆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微微,你知道,我在农古乡,平常很少回市里。所以没去看望她老人家。改天我一定去拜访。”
黄微微就笑了起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在我家吃晚饭吧。”
我看看天色已晚,窗外暮色涌了进来,满屋子的音乐在流淌,一股浓浓的伤感从头发梢底滋生。
我说:“微微,如果你没什么事,刚好我今晚约了人吃饭,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黄微微微笑一下说:“你约了谁呢?方便吗?我还是不去了吧。”
我爽快地说:“没其他人,就我阿姨和她的几个朋友。绝对方便。”
她点了一下头答应,起身去洗手间。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姨打电话,正要拨号,姨的电话打进来了,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马上就到,而且给她一个意外。姨没做声,挂了电话,我看到黄微微从洗手间出来,叫来服务员买单结账,帮她拿起小包,出门拦了的士,朝林隐酒楼去。
21、我不会吃醋
包厢是姨定的,我按照她的指引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
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听到我推门,声音静下来,都睁大着眼看我身后的黄微微,姨的眼睛像是要掉出来,吃惊地张大着嘴,样子显得滑稽好笑。
黄微微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跟着我进去。
白灵指着身边的两张空位子叫我们坐,付科长站起来,伸出手握着我说:“欢迎乡里干部!”
他的话让大家都笑起来,我偷眼看一下枚竹,她鼓着腮帮子没做声,脸上浮着一层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介绍说:“这位黄微微,市妇联领导。我们是市委社教工作组同事。”接着就把下午的偶遇说了一遍,引得她们都笑起来,说现在街上很多卖VCD和光碟的,其实那些机器都是翻新的东西,不值钱。光碟质量也不好。都是南方广州深圳那边来的,上当的人不少,基本都是乡里来的,很多是乡干部。
说到这里,大家联想到我,又夸张地笑。
她们的笑让我很是郁闷,难道我就像一个乡干部?
还是白灵先说了:“郁风啊,你看你,穿着老土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个人造革的黑提包,典型的就是个乡干部啊。”
我说:“城里干部是个什么样子呢?”
白灵指着黄微微说:“偌,看到没?这位黄领导,就是个城里干部样子啊。”
黄微微被她一调笑,脸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偷眼觑我。
姨出来打圆场说:“好啦,好啦,都到齐了啊,点菜吧。”
叫来门外的服务员,姨把菜单递给黄微微,说:“你是客,你点。今晚是郁风买单,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千万不要跟他客气。”
黄微微慌乱地要推辞,把桌上的茶水撞到了,茶水撒了自己裙子一片。她惊叫一声站起来,脸上就不高兴了,拿着小包要去洗手间整理。
枚竹赶紧跟着站起来,抱歉地对她笑笑说:“我带你去吧。”
等到她们一走,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厉声问我:“郁风,你搞什么鬼?小薛呢?”我笑嘻嘻地说:“她在家啊,我不是说要给你个意外吗?发火?呵呵呵,发火我看看啊。”
对于姨,我的嬉皮笑脸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就算她火冒三丈,只要我一顿胡搅蛮缠,她都得鸣金收兵。
果然,姨的声音立即低了下去,看一眼周围,说:“本来今晚我们要给你说说公司的事,现在你请来个菩萨,我们还敢说吗?这样吧,今晚就吃饭,吃晚饭后去唱歌。都是你买单。知道不知道?”
我点头答应,付科长扔给我一支烟说:“郁风兄弟,你这个姨啊,我们的蒋伶俐大姐,出手不凡,深谋远虑。你小子前生修来的福啊,摊上这么一个姨,我靠,还想屁事。好日子过着呗。”
我陪着笑脸说:“那是必须的。我姨是什么?就是我的领路人。想当年,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别人以为我是她弟弟,她人前总是喜欢要我叫她姨。”
付科长喝了一口水说:“确实,大姐大嘛,你看我们家白灵,只要她一句话,刀山敢上,火海敢闯。”
白灵就扭了一把付科长,嗔怪地说:“看不出来啊,付真,你还真会耍嘴皮子哦。”
付科长痛得嘴角咧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说:“这个黄微微,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摇头否认。
付科长不相信地端详着我说:“她跟着你来吃饭呢。”
我说:“吃个饭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难道只有女朋友才会跟着来?”
付科长不相信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长得那么漂亮,跟着你来吃饭,不是女朋友,鬼相信。”
我正要反驳,枚竹和黄微微进来了。
黄微微抱歉地一笑,侧身在我身边坐下,说:“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哦。”
又看了我一眼,眼里居然透着坏坏的神色,脚在底下悄悄踩了我一下。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一下转不过弯来。
四个美人,左右环绕,唇红齿白,莺声燕语,一时让我无法清醒自己。
付科长叫了一瓶“酒鬼”,说在座的都要喝,谁不喝谁就不能出门。
姨就骂他道:“付真,你这人不是什么好鸟啊,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啊?”
白灵跟着起哄,故意装作深情款款的样子说:“我老公说了,全部他代劳。你们只要找到人愿意代,都可以啊。”
姨、枚竹和黄微微三个人就不约而同把眼睛看着我。还没等她们开口,我抢先说:“办法倒是不错,酒我也愿意喝。只是三个美女,她们愿意找谁代,我可不管。”
姨首先听出了言外之音,瞪着付真说:“我的你也得代,否则叫灵妹子趴着睡,喝不喝?”
我和付真、白灵三个人自然明白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