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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就不再继续深入了,她如惊恐的小兔子一样盯着我的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全身微微地颤抖,我抽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白瓷般的脸庞说:“我爱你!”
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把头埋进我的胸口。
51、突如其来的爱情
一座篮球场,换来一场爱情。我是这么想的,按捺不住兴奋,我打电话给姨,告诉她我在农古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姨既没有为我高兴,也没有给我泼冷水,她在电话里患得患失地一连声的嗯,最后说:“找个时间带回来吧,让你爸妈见见,我也见见。”
我完全忽略姨的态度,但她的意见我要高度重视。我开始描画回家的计划。
薛冰一吻之后,每日下午都会来我这里,当年的煤油炉开始发挥它的职能,她每日给我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变着花样让我的口腹之欲得到极大的满足。我们的恋情已经公开,乡政府的干部见到我,都会嘻嘻哈哈地找我要喜糖。
可是薛冰在每次吃完饭后,她最大的限度就是让我抱抱她,摸摸她的乳,亲亲她水晶般的唇,不让我再进一步,尽管我很多次发现她洪水泛滥,她依旧紧守着最后的防线,让我焦躁,让我失眠。
我们相依着躺在床上,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右手环抱着我的腰,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胸口贴着我,一团温柔包裹过来,我伸手进入她的衣服,轻轻地揉着她的乳,她轻哼着,闭上眼睛,把唇送上来,我吻住她柔软的唇。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每天我都会意乱神迷。
我在她耳边悄声说:“冰儿,我很想。”
她温柔地一笑,握住我的手不让他继续揉搓,含羞一笑说:“控制自己,风。我一定要在新婚之夜才能成为女人。”
我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要在乎一个程序?”
“我不是在乎程序,我是在乎一个感受。”她从我身上爬起来,梳理了一下头发。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柳小妹打来的,电话里她哭着说:“郁风,我爸走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郝乡长出事了。柳小妹去了北京后第一次给我来电话,没想到第一个电话就是告诉我这个噩耗。
我安慰她说:“不怕,坚强点,我们都在。”想想还有什么不对,又问了一声:“郝强呢?”
“我爹不让他来,说乡里工作任务重。”小妹抽泣着,我想象她一副孤立无援的样子,心里陡然一痛。
郝乡长去世的消息如炸弹一样在乡政府传开。柳汉心急火燎召开党委会,迅速成立一个善后工作小组。
会上郝强一直阴沉着脸,我没看到他哭过,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的手死死地抓住屁股下的椅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苍白地张扬着筋筋道道。
子欲孝而亲不在!这种痛苦我完全理解,我安慰他说:“郝所长,节哀。”
郝强虚弱地苦笑,泪水就奔泻而下,他没有哭出声,压抑的痛哭让他的肩膀微微地搐动。
会上决定,治丧小组组长由朱士珍担任,乡党委办、乡妇联、乡团委各抽出人员组成治丧小组,各村工程不能停止,治丧小组派人赴北京,将郝乡长迎回家。
郝乡长回家这件事是大事,怎么回?尸体在北京,运尸体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在北京火化?
这个提议一出,即刻遭到郝强的强烈反对。
一千多公里的路,飞机不可能让你运尸体,火车也不可能,唯有汽车,但从北京找一辆汽车运送一具尸体回农古,这是个大工程。
谁都知道郝乡长在家早就做好了棺材,入土为安是他生病以来唯一的夙愿。在农古乡,几千年的风俗都是土葬,这个多山多水的地方,找块地方埋葬一个人太轻而易举了。不管是迷信还是其他,农古乡人认为,人死了火化,下辈子不会再超生了。
柳汉愁眉百结,这个决定让他举棋不定。郝乡长与他共事快十年,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了,何况这么多年来,郝乡长一直紧跟着他的步伐,现在又是儿女亲家,他心里苦啊!
朱士珍在会议陷入僵局的时候说话了:“我作为治丧小组的组长,我先表个态:一定要让郝乡长满意,一定要让家属满意,一定要让农古乡人民满意。北京到农古,一千五百多公里,中间还有山路,如果运送尸体回来,最快也要三天,现在天气还热着,我怕会有什么意外。只要组织决定,我个人坚决服从。”
没人做声,大家都低着头不敢表态。
柳汉沉吟了一下,说:“朱主席,你的意见呢?”
朱士珍看了一眼郝强说:“火化!把骨灰迎回来,再用棺材土葬。”
“那我们就看不到郝乡长最后一面了!”妇联主任首先哭出了声。
郝强紧咬着嘴唇不出声,对于父亲,他有着太多的崇拜和热爱,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就撒手人寰,父亲就没再娶,带着他相依为命,从读书开始,父亲再累,也会在他做完作业后给他煮上一个荷包蛋,一直到他读警校离开父亲,每周日都会看到父亲站在校门外呆呆地等着儿子从里面飞奔出来。父亲给了他太多的爱,结婚前夕,父子俩谈了一夜,做父亲的,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抱上自己的孙子。可是父亲的这个愿望他没能实现,柳小妹的肚子不管自己如何折腾,始终不见隆起来。没有见到孙子的父亲现在走了,郝强心痛如裂,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县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刘启蒙县长亲自派车来农古乡接人,县里派出政府办两个副主任一同赴北京处理郝乡长后事。
我是赴北京人员中的一员,走之前柳汉找到我,让我给中学校长打个招呼,郝乡长回来的当天,农古乡要用最隆重的礼节迎接他回来。
52、我还想要
郝乡长的葬礼隆重热烈,县里各局各乡都送了花圈派了代表。
朱士珍是治丧小组组长,迎来送往表现得体大方,又无时无刻不体现自己的悲哀之情,县长刘启蒙亲自撰写了悼词,政府办一个副主任声情并茂在追悼会上悲悲切切地念,引得灵堂下边一遍哀嚎。
柳小妹完全虚脱了,从她到北京伺候郝乡长一直到他去世,前后不到半个月,她却有一个世纪的感受。郝乡长临走前握着她的手,老眼里泪花闪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其实柳小妹明白他想说什么,人之将死,死后谁不想有个孙儿帮自己摔盆?谁不想孝子贤孙举幡?眼前的儿媳妇,出落得水灵灵犹如山上的野菊花,芳香扑鼻却不结果,他似乎冥冥中明白了一些,究竟是他害了儿子,还是儿子害了媳妇?
郝强当初不愿意读警校,是郝乡长逼着他去。当年乡派出所最后一个公安死了后,农古乡就再也没有一个呆过半年的警察。直到郝强毕业回乡,一个人既是所长又是警员,还兼管着伙夫和司机。郝强读书时有次搞训练,从独木桥上跌下来,要命的是跌伤了尻子,医生当年就告诉过他,也许郝强这一生不会再有生育。
儿子伤了后他一直后悔,身上的病就越发的严重,直到柳汉陪着他来北京一检查,知道已经回天无力。
郝强与柳小妹两人并排跪在灵前,小妹一身缟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只是机械地回礼前来吊唁的人。
全乡各村都派了代表过来参加追悼会,薛冰她们中学的所有老师全部到场,乡政府坪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两盏汽灯高挂,惨白的灯光映照着一片哀伤。
薛冰悄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她因为恐惧而微微地颤抖。我握住她的手,悄声说:“不怕,有我在呢。”
没见惯生死的人,对死亡都具有天生的恐惧。我也不例外,棺材里尽管只有郝乡长的骨灰,但黑暗的夜空里仿佛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追悼会一结束,人群散开了一大半。各村的代表第二天要送郝乡长上山,他们就不能再回去,县里来的人由于公务繁忙,在追悼会结束后都由村民打着火把送到他们停车的地方。
我准备送薛冰回去,她扭捏着不肯走。
我说:“要不,今晚你住我这里吧。”
薛冰看也不敢看灵堂一眼,她偎着我说:“你呢?”
“我在这里陪郝强他们吧。”我说。
“我不,我怕。”薛冰鼓起嘴巴。
“那我陪你。”
“嗯,”她低声答应,又不放心地补充一句:“你不可以睡我。”
我的个天!这句“睡我”让我一下子冲动起来,看看四周黑黢黢的没人,我伸手在她**上轻轻一摸,顿时脑壳里就充满了血。
薛冰生气地打掉我的手,说:“都什么时候啊,你还这样不正经。”
我笑嘻嘻地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