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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十年了,我从没见过陈书记对一件事那么上心。”
刘书记的话像一记闷锤一样敲在我心坎上,我痛得眉头纠结在一起。
郭伟啊郭伟,你小子是在围魏救赵呀!陈萌怀孕,除了我们几个人知道,陈书记夫妇肯定还蒙在鼓里。你明知道陈萌不会答应你,而且她已经拒绝过你了,你知道在她面前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你却使了这一招,迫陈书记就范。
陈书记是个老干部,老干部讲面子。郭伟就是抓住了这个弱点,他能让刚正不阿的陈书记俯首帖耳,肯定是直接击中了陈书记的软肋。
他一定是亲自去找了陈书记,告诉陈书记陈萌已经怀孕了!
陈萌是个未婚女青年,之前并没有听到她谈恋爱的消息,突然冒出来怀孕了,这比放一个炸雷更让人受不了。何况,陈萌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一个市委书记的千金,未婚先孕,这个事要是传出去,陈书记还有何颜面呆着政治舞台上?
郭伟一定是拍着脯子作了承诺,他会对陈萌负责!
当然,他会不失时机地表示出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就是:他要做春山县副县长。
被刘书记这么一点拨,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我一直在纠结的陈萌态度,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
陈萌不会再去逆父亲的意见。毕竟,父亲就将步入风烛残年。更重要地是,父亲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他活在这个世上,不仅仅是人的生命,还有更多的精神层面的东西。父亲的一言一行,影响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风气。如果再去逆反父亲,那她就是直接拿刀杀父亲。因为,父亲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在一个任人指点的社会里。
一切似乎水落石出。我不免为陈萌的未来悲哀起来,嫁给郭伟,陈萌会幸福么?
这个想法在我从刘书记房间出来就得到了验证。
郭伟在我回房间的路上堵住了我,直勾勾地看着我微笑。
我报以微笑,同时感到如芒在背。想要从他身边穿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不请我去你房间坐坐?”他笑着问我,显得很亲切。
“不敢!”我说:“郭书记,明天还要开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好开会。”我言不由衷,称呼他为“郭书记”,我是在下意识地排斥他的副县长的身份。
“还早着呢。”他说,压低声音说:“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我淡淡地问,现在除了副县长的位置,我对任何消息都不感兴趣。
“关于陈萌的,还有关于你的。”他说,看我并不热情,显得有点尴尬,说:“不想听就算了。”
说完转身要走。既然是关于陈萌的,我倒想听听。于是我喊住他说:“我们去聊聊也好。这个冬天,我们还没聊过几次。农古镇的工作还等着你指示呢。”
郭伟笑嘻嘻地说:“郁风,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农古镇的事,今后我管不着了。”
“知道!”我说:“你现在是副县长了嘛。”
郭伟得意地笑,勾着我的肩膀,并排往我房里走。
一进屋,郭伟就一把将我狠狠的推到在床上,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问我:“郁风,你告诉我,今天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我莫名其妙地问。对他这样粗暴的举止很反感。
“你的表弟要回国了?”他颓丧地跌坐到床上,勾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涌起来一股怜悯。毕竟他为了前途,愿意牺牲自己的爱情。这样的男人,要么伟大,要么卑鄙!我希望他是属于“伟大”的一列里的。
“你说呢?”他抱着头,显得无比痛苦,喃喃道:“我才让陈萌从痛苦里走出来。难道你愿意她再次痛苦吗?”
“你要我怎么做?”我被他的神情打动了,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揪心。
“你能不能不告诉陈萌这个事?”他直接把底牌亮出来了。
“问题是只要何家潇回来,我不告诉她,她也会知道啊。何家潇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们又都住在市委家属大院里,谁能保证他们就不会遇到?”我说出自己的顾虑。郭伟啊郭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了你!
“你放心,等这次会一开完,我就带陈萌去青岛度假。我们准备去一个月,过完年才回来。”郭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你答应我。”
“你们去青岛?人生地不熟的,好玩吗?”我说,心不在焉。
“你不用担心。我有个同学,现在是青岛的一个副市长,刚提上去,我跟他说好了。这次我们去,不仅仅是度假,我还带着一个招商引资的目的去。”
“多么好的事啊!”我感叹着,心里一阵难受。郭伟你小子搂着娇娃美人,去过神仙般的日子,把一个山穷水尽的农古镇扔给我,良心何在!
“还有,我跟陈书记汇报过了,也跟刘书记商量了一下,这次,请你来接我的手,做农古镇书记。这是好事吧?”他嘻嘻地笑起来:“我们兄弟,就应该互相帮着往前走,你说是不?”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激烈的打门声,打开一看,门外是满头大汗的毛平,半搂半抱着软成一滩泥的邓涵宇,他们身后,站着笑意盈盈的雪莱。
323、搞定雪莱
郭伟临走时,重重地握了我的手,刻意地晃晃。他是在告诉我,我必须考虑他的建议,不把何家潇回来的消息告诉陈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只要我做到了,他就帮我坐上农古镇书记的位子。
我也用了点力,我们互相摇摇手臂,对视片刻,他才放心出门而去。
毛平早就架不住邓涵宇略显肥胖的身体,气喘嘘嘘地嚷:“快来帮我扶一把呀。”
我瞟一眼这个狼狈的男人说:“你扶着去他房间吧。我有事,没空。”
毛平不管不顾地挤进门来,把邓涵宇扔到床上,用力擦一把汗说:“娘的,老子前世欠了你们的,搞得像我自己的事一样。”
我笑道:“谁让你是热心人呢。”
“管我毛事。老子管不着了。”他推了推死睡的邓涵宇说:“老邓,你今晚就躺这里吧,老子没力气管你了。”
我大惊道:“老毛,这可是我的房间。”
“我管不着了。你不想他在你这里,就帮我抬他回房间去。”毛平到处找杯子喝水,嘴里骂骂咧咧:“娘的,也不知道你们都在搞么子鬼把戏。你一走,老邓就作死的喝,说你看不起他,搞得老子难受,陪着喝了不少。幸亏这个雪经理酒量大,女中豪杰啊。其实你们斗酒,管我毛事啊!”
他伸出大拇指表扬雪莱,由衷地赞叹。
雪莱不好意思地抿嘴笑,柔声说:“要不,我们一起帮着把这位领导送回房去。如果大家觉得扶不动,我叫保安上来帮忙吧。”
毛平立即摇手拒绝,说叫保安上来,岂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大家看了一眼,谁也没动,正在沉默着,邓涵宇鼻子一哼,接着就爆发出山崩海啸的鼾声出来。他的鼾声极有节奏,三长一短,如歌如泣,如婉转的鸟啼,突然又如老母猪一样的哼哼出声。
雪莱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邓涵宇的鼾声一阵比一阵更有韵致。这种状态,表明他的心里已经是极端的舒服。
“还是把他搞回去。”我说,我被邓涵宇的鼾声惊到了。我睡觉喜欢安静,放着这样一个在身边过一夜,比杀我还要难受。
于是我和毛平一左一右,把邓涵宇夹在中间,几乎是拖着死狗一样的他,挨到他的房间,如扔根树桩一样将他丢到床上。
邓涵宇闷哼了一声,嘴里喃喃道:“老毛,信送好了吧?”
我和毛平吃了一惊,再去看他,发现他在说梦话,脸上冒出丝丝笑容。
正要走,又听到背后传来邓涵宇的喊声:“郁风,你不要走,再喝。”
我回过头,毛平朝我尴尬地笑,摇着手让我出去。
“妈的!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咧。”邓涵宇仿佛很激动,他翻转过去身子,嘴巴贴在枕头上,嘴角流出来一丝涎水。
“说梦话!”毛平轻声说。
“老邓这狗日的,说梦话都骂老子。”我感叹着,拍了他的屁股一把。
邓涵宇哼了一声,又翻转过来,嘴里吐着粗气,带着浓浓的酒味,仰面八叉地躺着。这狗日的下身像顶了一根柱子,把裤门高高地顶起来。
“老毛,老毛。”邓涵宇喊,眼睛却死死地闭着。
我和毛平对视一眼,想笑。
“老毛。”邓涵宇还在叫。
毛平就过去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我在呢。”
再去看邓涵宇,他已经像断了气一样,几乎没有呼吸一般沉睡了过去。
毛平挥挥手让我回去。我笑笑,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