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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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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看着车外。雪莱说过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这一摔,不会把孩子摔掉了吧?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很卑鄙,难道我在渴盼雪莱把孩子摔掉了吗?

再拨过去电话,一直是盲音了。

我呆坐在车里,六神无主。

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柳小妹的。心里一凛,难道郝强又出事了?

忙不迭接通电话,居然是郝强打来的,虚弱地向我表示感谢。说县公安局为他成立了一个治疗小组,局长亲自挂帅,一定要把他的身体恢复过来。

郝强在表示了一通感谢后,支支吾吾半天,问我:“郁镇长,我得了什么病啊?搞那么大阵仗,记者也来,局里领导也来。我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郝所长,别胡思乱想。你的病其实不严重,主要是你缺少了休息。多卧床休息就会恢复过来。”

“你在安慰我?”郝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死都不怕,还会怕病?你得告诉我是什么病。”

“真没什么大病。”我断然回答他说。

“我全身无力,胃口也不好,你也不用瞒我!你要是相信我郝强,就实话给我说,你要相信我的坚强。”郝强说话有气无力,但他执着地追问,让我茫然无措。

“我过来看你。”我说,挂了电话,启动轿车。

好车就是好车,车一启动,就像船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滑行。

我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水果花篮。卖水果花篮的女人一口黑兮兮的牙齿,让人看着恶心。她十分夸张地迎接我的挑选,一边赞叹着我是个有钱人。开这么好车的人,应该要买一个配得上身份的水果花篮。

我哭笑不得,又不得不随时避开她一张口就溢出来的口臭,只好慌乱地要了一个最大最贵的水果花篮,花去老子三百多块。

柳小妹不在病房,郝强一个人躺在白色的被单里,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头,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看着窗外。

看到我进来,他虚弱地朝我笑笑,想要起身。

我按住他说:“别动,好好躺着休息。”

郝强还在笑,笑容牵动脸上的肌肉,显得有些狰狞。

“郁镇长,赵德全抓住了吧?”他问我,眼里射出职业性的光芒。

我没料想到他一见我就问这个问题,来不及思索,只好老实说:“没抓。不抓了!”

“怎么不抓了?”郝强挣扎着欠起身子,显得有些激动:“他聚群斗殴,死人了,还不抓?”

“县里的决定。”我说,搬出来县委。

“县委谁的决定?这不是要草菅人命么?”他伸手要拔下针头,想要起身。

“你干嘛?”我喝住他,瞪着他的眼说:“郝所长,我理解你。但你要知道,县委的决定,不是你我能推翻的,何况,死一个快死的人,犯不着拉几个年轻力壮的去陪葬吧?”

“你这是什么话?”他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伸出一只手指着我,大声质问我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我苦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搞鬼,也不想搞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我是知道的。有些事,不是我们看到的就是真相,你说是不?”

郝强颓然地垂下头,扭过去不再理我。

我知道再聊下去,他不会跟我说一句话了。于是我起身准备离开。

刚起身,门被推开,柳小妹怀里抱着一个汤罐,急匆匆地进来。她的肩头还残留着几片未完全融化的雪花,眉毛上抖索着雪的影子。

“下雪了?”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天空里纷纷扬扬的雪花。

“下雪了!”柳小妹抖落一身的雪尘。

我回到床边,替郝强掖了掖被角,像是对他们两个说一样说:“我得回去了,工地上需要人了。”

告辞郝强出门,停在医院门口的车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晶莹剔透,如粉如尘。

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不会下得太久,依我六年的农古经验,这场雪在午后一定会停止,接下来会是几天艳阳高照的日子,会把白云苍狗的天地糟蹋得一塌糊涂。再接下来的第二场雪,就会不管不顾,铺天盖地,春山县会在第二场雪里开始冬眠。

第一场雪一下来,乡民们就会停住所有的活计。在第二场雪还没开始之前,男人会把漏风的窗户用薄膜塑料袋子遮严实,女人会把地里的白菜和萝卜扒回家来,会找出小小的火坛子,在自家屋中央燃气一堆干柴。

男人们就会聚在烟雾缭绕的干柴边,各自拿出自家酿的黄酒,就一盘炒得焦黄的黄豆,互相比划着这一年来的收获。

雪一下来,工地就得停工。

工地停工孙德茂就会像死了爷娘一样愁眉苦脸,而钱有余,还在凄冷的大牢里苦苦地等待着奇迹。

一阵风吹来,裹挾着几片雪花,扑棱在我的嘴角。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丝冰凉沁入心底。

我得去看看钱有余!我想,迈开大步朝风雪中的小车走去。

294、陈书记的邀请

 

看守所的老莫这次坚决拒绝了我的请求,像避瘟神一样躲避着不肯跟我见面。

我站在看守所的大门边,岔开双腿朝大门里吼:“老莫,老莫,你个狗日的,太不讲交情了。”

门边的武警看着我笑,挥舞着手里的枪示意我滚远点。

这次老子连看守所的大门都没进去,给钱有余买的一些零食和一床厚厚的被子,还安静地躺在我的车后座。

我看一眼东西,瞧一眼大门,任飘扬的雪花把我染成一条苍狗。

“老莫,老莫。”我不甘心地吼:“老子不找你麻烦,就得帮老子把东西送进去啊。”

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隐隐听到嘶嘶的声音。叫了几句,我拿出一瓶水,一口气喝光,把空瓶子远远地扔了,缩到车里坐了一阵,又不情愿地爬出来,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要敬给武警。

武警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警惕地瞪着我,原来笑得嘻哈的嘴脸转眼寒霜满面,他枪口一指,黑洞洞地朝着我,从牙缝里钻出一句话:“再干扰执勤,小心一枪崩了你。”

我嘻嘻哈哈地笑,拍着胸脯子说:“兄弟,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武警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故意用春山县的“县普”说,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转眼看到了别处,不再理我。

我颓丧地回转身来。自己叼了一支烟,狠狠地吸。

钱有余进来什么都没带!他一个光人赤条条的进去,身上又没几个钱,落在一群偷家劫舍的人手里,就他那点小小身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心里一阵愧疚,想象着他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的心像被扎了一个窟窿,鲜血在汩汩地流淌。

没有我,钱有余不会进这个牢房!

倘若他拿着征地补偿款,带着月塘村的一千多号人,走到哪里,都是特别受欢迎的人啊。可是因为我,他甘心情愿把钱拿出来,以为自己看到了光明,谁知道现在,落得个身陷囹圄。

惨啊!我在心里喊。

老莫是坚决也不愿意出来了,派了个小警察出来对我说:“东西留下,人先走吧。”

我无奈地把东西提到门岗前,嘱托小警察说:“麻烦你一定把东西送到钱有余手里啊。”

小警察非常严肃地看我一眼,朝我挥挥手说:“有规定的!”

看着他进了门,我像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哀叹着想,老钱啊老钱,兄弟我现在只能给你这点温暖了!

坐回车里,我再次掏出烟来,刚想点,看到小姨在醒目的地方贴了一个禁烟的标志,于是把烟收起来,靠着椅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正要发动汽车,陈萌的电话进来了。

“郁风,你推荐的优秀人物报道,明天头版头条发啊。”

我连忙表示感谢。这是个几天来让我唯一欣喜的消息。

“我还有个事,想跟你说。”陈萌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说!”我大声地说:“什么事都行。”

“真的?”她不相信地问我。

“当然真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得表示感谢啊。”我得意洋洋,关于郝强的优秀事迹报道一出来,就会完全掩盖老鹰嘴打死人的事件。这年头,就连新闻媒体,也是喜欢报喜不报忧。谁家不愿意栽花?难道有人想去栽刺?

尽管老鹰嘴打死人的时候我不在现场,可我是一镇之长,我能逃得脱干系?

就好像地上有一泡狗屎,只要在狗屎上插上一朵鲜花,人们的眼里就只会看到鲜花,谁又会去关心鲜花底下的狗屎呢?

“我爸想见你!”陈萌说完赶紧补充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想见你。”

我疑窦丛生啊,我跟她爸——陈书记,仅仅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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