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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的黄微微脸蛋红扑扑的好看,看到我进来,不管不顾地问我:“去哪了?那么久?”
我心虚地笑,端起面前的酒杯说:“来来来,我敬大家。”
黄奇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杯子,骂道:“小子,你还没敬县长呢,还有徐教授。你得打个通关,怎么能蒙混过关呢。”
我豪爽地嚷道:“不就一个通关吗?我接着了。”
于是逐一敬过去,连黄微微也陪着喝了半杯。
我刚一敬完,郭伟又开始上了,也来一个通关,闹闹嚷嚷的,根本不记得席间还坐着刘启蒙县长了。
等大家闹哄哄的一片时,我在黄微微耳边说:“你叫薛冰来了?”
黄微微歪着头看着我说:“是啊,怎么还没到呢?”
我说:“人早到了,坐郭书记的车来的,现在他的车上。”
“你怎么知道?”她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笑,没有回答她,心里涌上来一阵酸楚。像薛冰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一个千金小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何况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寒冷的车里,等待看不见的黎明。她肯定有事,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并且非同小可。
黄微微站起身来,走到郭伟身边一阵耳语,我就看到郭伟尴尬地笑,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就带进来面色苍白的薛冰。
一屋子除了我和黄微微,其他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
黄微微亲昵地走到薛冰身边,搂着她的肩说:“薛老师,你来了这么不进来啊。”
薛冰微微的一笑,朝满桌的人颔首致意。
刘县长狐疑地看着她,迟疑半响说:“这位老师,不是你们农古中学的吗?”
我和郭伟一齐点头。
“有事?”刘县长看着我们,面露不悦。
“刘叔叔,薛老师是我朋友,我请来的。”黄微微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解围,一把拉着薛冰,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刘县长哦了一声,起身要告辞。刘县长一告辞,徐教授也跟着要走,我们不好再留,大家把刘县长送到门外,黄奇善早就打电话叫来了刘县长的司机,接了刘县长,一溜烟走了。又把徐教授送到电梯口,叮嘱服务员亲自送到房间。
送走了刘县长,我们又开始重整旗鼓。这回黄奇善不客气了,捋起袖管,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俨然土豪一样挥着手叫嚷:“郁风,你小子要开金矿了,大老板了,以后要记得兄弟们啊。”
“屁!”我说:“金矿要开,也是国家的,难道还是我郁风私人的东西不成?不过,以后大家要买金子,打折。”
其实我明白黄奇善是在虚张声势,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屋五个人,除了薛冰,大家都曾经是搞社教的干部,虽然之前大家不熟悉,但毕竟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
只有薛冰,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而现在我的女朋友是黄微微,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场面,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
郭伟和黄奇善都以为黄微微是蒙在鼓里的人,而黄微微,以为郭伟和黄奇善是蒙在鼓里的人。
黄奇善的虚张声势并没有引来轰鸣,黄微微亲热地拉着薛冰的手,叫服务员加上两道热菜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喝酒,谁也不开口说笑话了。
郭伟首先表示头晕,说晕头大曲老是后发制人,他喝了酒,不敢开车了,今晚就在宾馆里开间房休息了,说着就起身要走。黄奇善跟着说明天还要讨论高速公路拆迁遗留问题,也要先走。
眼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溜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沉默了一阵,黄微微打破宁静说:“我们都先回房间休息。薛老师跟我住一间。”她指着我说:“你自己去前台拿房卡,奇善把房都安排好了。”
薛冰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自己开间房吧。”
黄微微笑道:“我们不住一起,怎么聊天呢?”
薛冰就不好意思地笑,跟在她的身后,出了门。
我从前台拿了房卡,歪歪扭扭找到房间,开门一进去,就把自己摔倒在床上,躺了半天,拿出手机,给黄微微发短信。
“你们聊什么呢?”
“不关你事。”她回过来,口气冷淡无比。
“我能听听么?”
“现在不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
“半夜。”
“?”我发过去一个疑问号。
半天她回过来两个字“房号?”
难道她半夜要过来我房间?我犹豫了半天,终于放弃了欲望,关了手机,沉沉地睡了过去——
249、别玩火!玩火必自焚
天刚亮,我就被手机吵醒。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因此我没好气地问:“谁呀?”
“是郁镇长吧?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休息了啊。”对方在电话里连声道歉:“我是县矿产局的周工,你在哪呢?”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端着话筒说:“是周工,那么早。”
周工显然很兴奋,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昨晚刘县长来指示,务必陪同你们去农古镇的老鹰嘴。听说省里的徐教授来了,我昨晚就想过来看看。你知道吗?徐教授是我老师呢。”
我哦了一声,想起徐教授曾经提起过要县里矿产局的总工程师一起去勘察,原来他们是师生关系,这我倒没想到。
“郁镇长,老鹰嘴会有金矿吗?”他居然拿电话跟我聊天了。
“有不有不是我说了算。这不,请你们专家去勘察吗。”我对这个热情的周工没有太多的好感了。你身为县矿产局的总工程师,县里矿产资源分布心里难道没有底?春山县有什么矿产,蕴藏量多少,你应该比熟悉自己的手指头好要熟悉,怎么问我这个门外汉这样弱智的问题。
我的不冷不热显然被他感觉到了,他换了口气说:“郁镇长,我现在过去你那里,大家一起吃早餐,吃完我们就出发。”
我告诉他在县委宾馆,挂了他的电话,匆匆洗漱一番,我开门去找徐教授和黄微微她们。
刚出门,就看到徐教授满面红光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一身运动装的薛冰,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路过来。
看到我,徐教授先打招呼:“小郁镇长,起来啦!你们春山县的早晨真是太美妙了。”他感叹着,意犹未尽地伸展着胳膊:“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啊,多活个十来年,完全不在话下。”
徐教授显然出去晨练了,但薛冰,这个喜欢赖床的人,怎么会跟在他身后去锻炼,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匪夷所思啊。
薛冰的性格我是太了解了,她因为赖床,我曾经笑过她,说她生了孩子后,身上必定会有游泳圈。薛冰对我的取笑从来没有动心过,该赖床还是一如既往的赖床。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薛冰,一身洁白带着天蓝色条纹的运动服套在她玲珑凸透的身体上,显出无限的青春活力和令人遐想的美妙。
“徐教授,你要是喜欢春山县,就留在我们这里。春山县人民需要你啊。”我说,看一眼薛冰,刚好她的眼光也看过来,两个人的眼光一接触,就像触了电一样瞬间分开。
“这小姑娘不错!”徐教授拉过薛冰说:“年轻人,像她这样早起锻炼身体的,现在很少了啊。你看省城里,她这么样的小姑娘,这个时候都还抱着枕头做梦呢。不到太阳晒屁股,不会起床的嘛。”
薛冰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徐教授,我也是才锻炼不久,应该说不到两个月。今早也巧,刚好碰到您去锻炼,就跟您学习学习了。”
“这锻炼的事啊,没有固定的形式和标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方式,但只要锻炼了,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嘛。”徐教授笑眯眯地拉着薛冰的手:“我就喜欢年轻有活力的人,一个人,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怎么会干好工作呢。”
薛冰被徐教授拉着手,享受着他慈父般的温情,居然舍不得挣脱,就任他牵着,像爷爷牵着孙女一般,并排着朝前走。
我跟在他们身后,陪着笑脸说:“徐教授说的对。今后我也要加强锻炼,一定要把自己练出来一个李小龙。”
“李小龙死的早。”薛冰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还学他吗?”
我呸了一口说:“大清早的,说些吉利话吧。”
薛冰回过头,嫣然一笑说:“你一个无神论者,还有这个讲究?”
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拿出电话准备给郭伟打。
路过黄微微的房间,薛冰停下了脚步,抱歉地对徐教授说:“徐教授,我就不去您房间了,等下我陪你一起去老鹰嘴吧。”
徐教授欣喜得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好好。”转头嘱咐我说:“郁镇长,没想到你们农古镇,还有像薛老师这样的人才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