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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筱雅有荡过来了,贺兰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等你的消息。
往外走的时候,贺兰注意到店里几个小姑娘站那一个个都神态谦恭地瞅着小老板送她们出来,经过她们的身边时很有礼貌地说再见,欢迎下次光临,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除了职业的礼节外,她们瞅小老板的眼神谦恭中带着那么点点的祈盼。
贺兰若有所思,她能体谅这种心思,再从眼睛余光感觉到身边的他站在自己和筱雅侧面那种伟岸的块头,也算是个中产阶级了吧,小姑娘倾慕是当然的,她嘴角扯了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干嘛会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分心思。总之,回来路上开汽车来,心情不错,音乐开的好响。
今年夏天'82'(2008…04…12 00:08:01)
但是很快,音乐被筱雅给关掉了。
干嘛啊?贺兰反驳。
你不至于吧,臭丫头?
怎么了?
她拧过脸看她。
小心!
筱雅喊道。
前面红灯,贺兰视线被前面大车拦住了。
等红灯。
又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你。。。真是。。。老更的预兆?贺兰抿嘴狠毒地说。
去你的,你这样下去,老更没准你先到。
唏。。。贺兰扁嘴。
扯开了,继续行驶,因为开始斗嘴,车速慢了,她打方向靠到慢车道悠闲地走。
没听说男女都一样?精力体力情绪都是有限的?就像蜡烛,早点早玩完,筱雅说。
别说你这根蜡烛不点就永远留着。贺兰像捞到便宜一样,嘻嘻笑,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心开车!
她又喊。
其实,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就感觉不是好话,什么叫不至于啊?贺兰说。
你自己明白。
筱雅眯着眼睛从眼睛缝里瞟着她。
我不明白。
她反驳。
你说你就弄那么点破东西,说好了赶紧拍屁股走人,坐那里黏糊那么久干嘛呢?故意想让我迟到脱岗扣票子?
嘿嘿,就是,真有这意思呢,她装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少装糊涂,就你那尖脑袋瓜,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再不走,店里那几个小丫头要冲上来把你撕了呢。
瞎编,整个就你一个人在那里臆想,我一个顾客,正常的商业行为,即便是一桩业务,信心些有什么错?
编。。。你就编吧。筱雅仰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她也不再说话,独自莫名其妙地好心情。
到了医院,门诊楼下,筱雅下车,看来刚才最后真迷糊了几分钟,伸手看手表:臭丫头,迟到20多分钟了,扣了钱找你补。
呵呵,行,她嘻嘻笑。
咳,笨妞,上次听你说那店老板给你退钱还觉得奇怪,你真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白白落着好了。
什么?贺兰熄了火追问。
不说了,上班呢,笨笨!
毛病。
她嘟囔着,启动,回家。一路上倒真的被筱雅最后几句话给糊弄着了,一直在想,可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
今年夏天'83'(2008…04…17 23:37:50)
回到家,劈里啪啦地把鞋子往玄关处一丢,扑腾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过电话,一通乱拨;通了:
刚才说什么呢?说得糊里糊涂的?
疯丫头,不出我所料,一到家就急着给我电话,这不,刚给病人处理了两粒牙,干脆自觉点来等你电话了。
讨厌,那还不快说?什么叫退钱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嘛。
呵呵,你就不会当我是说着玩?筱雅在那头嘻嘻地说。
哎,对了,上次在医院是不是方雨晖碰见过咱们?看到过你?
齐?谁啊?
谁?我们医院的院花啊,刚留洋回来的。
哦,那个。。。谁?哦她?
是,有没见过?
哦,就那一次吧,你和她就打了个招呼嘛。她很警觉地竖起耳朵。怎么了?
嗯,这就是了。
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到底说不说?贺兰着急坏了。
呵呵,没什么,你着什么急?跟你没关系。听口气就知道卖了个大关子。
不说算了,贺兰强忍着好奇心,她知道,筱雅喜欢逗她,越是追问的紧,她越捂的紧。
不想,筱雅竟然说:真没什么事,中午睡一会吧,我有病人来了,有时间再给你电话。不等回话,电话挂了。
这下关子卖到底了,贺兰正要嗔怪,却已经听不到声音,只好不情愿地挂上电话。放好电话,却看见电话来电提示有号码,查了一下,竟然有好多个深圳的电话号码。
拨回去,是酒店总台,可因为外线进去不知道分机号,值班员也不知道是那个房间的电话,只好作罢。
于是她拨了易文电话。
什么事那么急?看到好几个电话呢。
哦,家里电话吗?我没有打啊,是臭小子吧,我现在在外面,声音吵,先挂了。对了问问臭小子没事打什么电话?他现在老实了,不知道昨晚怎么折腾的,到现在还睡着呢。
原来是亮打的,简直是西边出太阳了。她想。
身上汗嗞嗞的,在房里空调里有点黏糊,电话又响了:筱雅。
又把人家几颗牙给破坏掉了?她讥讽地问。
去你的,我不是狼外婆,你觉得我只会搞破坏?是给一小姑娘整牙呢,给她调一下角度。
着急了?一个人在发呆吧?
没有,睡觉呢,没事挂了请勿影响我休息,贺兰知道越是这样她才越急着说出来。
呵,其实也没事,就是觉得一点点奇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嗯?
在那小老板那里,我看到一张照片:里屋墙头镜框里,看着是张合影什么的,里面有一个扎辫子的,竟然是那个方雨晖,怎么—奇怪了?这天下事你说奇也不奇?
怎么可能?你没看错吧?你是说合影里有那小老板还有这位博士生?
我象是老眼昏花的人吗?她在电话里嗔怪道。
今年夏天'84' (2008…04…28 01:27:22)
正待贺兰细问,筱雅说了一句:有病人,有时间再说。匆匆挂了电话。
贺兰傻傻地愣了片刻,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领会刚才筱雅说的事,那谁和谁扯一块去了,怎么可能?
她的心思还在刚才看到的那几个未接电话上——刚才易文说没打电话,那么那个区号打头的电话肯定是他打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像还很急,一下打了那么多个。
她拿起电话;直接回拨,果然是那酒店的电话,是总机,然后接转。。。
响了好几下才接起来:喂。
喂什么?还睡呢?这么多电话什么事?贺兰声音幽幽怨怨地。。。
什么事。。。嗯,一下子。。。那边真的想在梦中惊醒。
咳,对了,该不是梦游中给你打的吧?想起来刚才是好像梦到家里了呢。似乎有点清醒过来,开始贫嘴。
胡说八道你,听他瞎掰,贺兰心里也开心,快说,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是早上回来冲了凉人整个清醒了,没睡意,打个电话。
唏,打电话,可以打医院去啊,干嘛打我家?
啊呵。。。
啊喝啥?
啊呵你吃醋了吧你?本来就是纯你们赶着鸭子上架的,到头来这么说话呢?那边声音透着冤枉气。
才怪,宁愿喝酱油!她说。
事情怎么样了?她问。
不是太好,再不行可能就回来了,耗不起时间。你家老公的意思既然来了尽量不空手往回赶,这次不知道怎么好像做事比我毛躁多了。
那你还不劝劝?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别去想。
嘿,还别说,就是因为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几天听得太多,他才不肯罢手。
听说你混对岸去天亮才回来?是你以前那漂亮员工召唤过去的?
净瞎说了,你老公那个嘴巴好像比前些年毒很多了,明明是被他支过去搜罗港币呢,怎么成了我冲女人去了?
唏,冤枉你才怪。她讥讽地说。
你不信啊?电话里说。
信才怪。她说。
那我给你发彩信?
发什么彩信?打电话打不通都不知道打手机现在想起彩信来了?
本身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查查岗而已,再说怕你在开车手机不方便接啊,等着。。。
很快,贺兰包里的手机滴滴地响起来。
她拎过来,打开掏出手机。。。。。
霎那间,贺兰简直要晕过去了,全身颤抖,冲着电话里破口骂到:你流氓流氓,你流氓到这地步啊你!
呵呵,我这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嘛,要是在香港鬼混一个通宵,它有那么神气活现?
——手机屏幕上收到的彩信是他身上那条神气活现的“棒棒”!
讨厌,给你剪了!贺兰烫手般把手机扔一边沙发上。
好了,你继续睡吧,不知道昨晚干了多少坏事。
醒了,睡够了,再说你也看到了,这么神气,还能睡?真是给你老公办事去了。
那也得挂了,免得电话别人打不进来。
呵呵,看来得改行卖醋去了,谁,谁会打电话进来?
神经!她骂道。
哎:真的想坏了,他低低地。出来快一个星期了。
贺兰脸上绯红起来:哦,原来你连一个星期都有问题啊?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