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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须田的案子。”
“石津,你是干什么去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须田的案子。”
“你这小子!”片山义太郎忍不住笑了,“那么,我再去一次调查一课,也许能够看到验尸报告。”
“我也去!”
晴美这种反应,片山早该应料到。
“我也要去。”
“随你。”片山义太郎说。
“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栗原说。
“为了表示特殊,用手枪射进一枚子弹吧!”南田耸着肩说。
“那可太好了。——刀上没有指纹。尸体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呢?”
“没有找到谜样的刺青,后脑勺也没有长眼睛。”
正经词儿与玩笑话混在一起讲了。
“对了,掉在尸体旁的白粉是什么东西?化验结果出来了吗?”片山义太郎问道。
“还不知道。”南田摇摇头说:“因为量太少了,化验不容易。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海洛英或毒药,现在只知道那不是药品。”
“那会是什么呢?”
“化验出来会立刻通知你。”南田打着哈欠走出去。
“噢,对了,”栗原说。“刚才你妹妹来过。”
“我知道,她还在走廊。”
“那太好了,刚才接到朝仓先生打来的电话。”
“他有点事情要找你妹妹,希望你妹妹去一趟。”
“要晴美去他家?”
“嗯,不是去他家,朝仓现在是在新东京爱乐会的事务局。”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她。”
“你要回到那边去吗?”
“是准备要回去。”
“只剩一天,希望不要再发生事情。”栗原口是心非,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会格外小心的。”
“拜托你了。对了,你和妹妹一起到朝仓先生那里去顺便向他说一下调查的状况。”
“是的。”
“只要跟他说个大概就可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栗原又吩咐。
片山义太郎在走廊上把这件事转告晴美。
“那就马上走吧!”
“那个朝仓是大色狼。”石津显然很不高兴。
“不用为我担心。石津先生,你该回到警局去了吧!”晴美说道。
“嗯……”石津很不情愿地点头说道,“要多小心啊!”
“我知道。”
“至少要跟那个人保持一百公尺的距离。”
“那怎么能谈话!”晴美笑道。
推开写着“新东京爱乐会”的门,片山义太郎和晴美走进去时,办事员道原和代正在打大哈欠。
“啊,对不起。”但她并没有因此就脸红,神色泰然地看着两人说:“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朝仓先生……”
片山义太郎报出自己的姓名,里面的门立刻打开,朝仓走出来。
“二位一起来了,请进吧。”朝仓满脸笑容。
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这些东西对我来讲真是太伤脑筋了。”朝仓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比任何乐器都复杂。”
于是片山义太郎开始说明调查倩况,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像晴美所列举的谜题虽多,但几乎都得不到答案。
“目前就是这样,大概今天能够知道一些新的消息。”
“辛苦了,还剩下一天。请多帮忙。”
“是的。”
“还有……”这时候道原和代送茶进来,朝仓停下话,
等她放下杯子走出去,才又继续说:“有件事想请你妹妹帮忙。”
“希望有我能够尽力的地方。”
朝仓从办公桌的大抽屉里拿出手提包,再由手提包中拿出一本很厚的书。
“希望你能替我保管这个东西。”
“这是……”晴美翻开书才看到是乐谱。她兴奋得眸子发亮脸泛红。
“这是为这一次比赛而做的新曲。”朝仓说。
“可是,不是只有七份吗?”
“是大久保的那一份乐谱吗?”晴美也接着问。
“不,他的那一份巳经处理掉了,这是另外一份。”
“原来就有八份吗?”
“这是一伴很奇怪的事。我吩咐印七份,在哪一家印刷厂一印乐谱都是保密的。可是,后来厂方说他们接到电话吩咐要印八份。”
“是谁打的电话?”
“不知道。是男人声音,假借我的名字……”
“也许是……”
“也许是须田,因为他知道那家印刷厂。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一份不能被偷走。”
“干脆把它处理掉好了。”
“我也想过要这样。在决定印七份时,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发生凶杀案,虽然只剩下一天,但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乐谱有可能会遗失或损毁,所以我想就留下这一份备用。”
“哦,是备用。”
“不错,乐谱如果放在我家会受到注意,也有可能会失窃,这里晚上没人留守,而且我也很少在家。不得不请你帮忙。”
“是,我会妥善保管。”晴美答应道。
“那就拜托了。我现在还要到成田机〃奇〃书〃网…Q'i's'u'u'。'C'o'm〃场去接史塔维兹。”
“他今天到达吗?”
“决赛那天我会邀请你来参观,请务必赏光。”
“我很高兴能够参加盛会。”
两个人和朝仓一起离开局长室。
外面有一个女孩与道原和代正在争执什么。
“你这样说我就没有办法了……”道原和代好像不胜其烦的样子。
“道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朝仓问道。
“先生,是这个人……”
“我叫滨尾由利子。”
那个女孩对朝仓自我介绍。看起来大约十八、九岁,穿大学生式的衣着。
“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我母亲。”
“我这里不是警察局。不过正巧现在有位刑警先生在这里。”朝仓表情困惑地说。
“事情不是那样。”女孩的口吻十分紧张,“我母亲是来这里应征比赛期间的厨师。”
“哦,可是实际上厨师是叫做市村的女士。”
“但母亲说她要到这里来的。”
“啊!”道原和代突然插嘴道。“那个人的确来过这里。”
“后来呢?”
“须田先生决定录用她,但是第二天她又打电话来说不做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滨尾由利子问道。
“是的。所以须田先生才又决定采用后来的市村女士。”
“奇怪,我母亲是那么渴望做这件事。”
“对不起,我是警视厅的人,你母亲失踪了吗?”
“是的。”她点点头说。“我读书的大学离家很远,所以住在宿舍里,因为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母亲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她说自己正好闲着,又喜欢音乐,所以很高兴地去应征当厨师。”
“原来加此。”
“可是我昨天回家,母亲并不在家,我想她也许到这边来了,但她没有和我联络就太奇怪了。因为她过着独居生活,如果要出远门都会和我联络的。”
“会不会是去旅行了呢?……”
“我看房里的情形就知道她并没有去旅行,她一定是准备当天就要回来的,用过的碗还泡在水里,行李箱也在房间里,我问过邻居,都说一个多星期没看到她了,所以以很不放心……”
“然后你就来这里?”
“是的。”
“可是,她已经辞掉这里的工作……所以,很有可能她在别的地方发生事故了。”
“哥哥,你帮她问问看吧!”
“好吧,你等一下。”
“谢谢。”滨尾由利子轻轻鞠躬道谢。
朝仓走了之后,片山义太郎就用事务局里的电话。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滨尾恭子。”
“你能不能说出她的年铃、身体以及服装的特征?”
“可能是……穿黑色套装,因为她正式出门办事时通常都穿这一件,而且,我在衣橱里没有看到这一件。”
“有什么特征?例如手上有烫伤留下的疤痕等等。”
“没有。”滨尾由利子回答后就哭了起来。
晴美急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急,一定是受伤住院了,也许没有办法写信,不要担心。”
“谢谢你。”女孩还在哭泣着。
晴美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意思是叫他以后问话要小心。
片山义太郎干咳一声,继续问:
“你母亲做什么事?有工作吗?”
“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里当厨师,她擅长做菜,所以才想来应征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
——片山义太郎想起他以前曾经听谁谈过“厨师”这件事。是在哪里听谁说的?那次像是在一个不适合谈那种事的地方,而且,是谁……
“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晴美急躁地催,“快打电话呀!”
“好,我知道。”
片山义太郎急忙拿起话筒,却又因心急而没拿稳,电话简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没有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