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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忙完,杜若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笑吟吟地看着他:“郎周先生,我代表上海人民欢迎你。”
郎周苦笑了一下,喃喃地说:“首先欢迎我的是上海的小偷,和公园里的躺椅。”
杜若咯咯地笑了起来。正笑着,响起了敲门声。杜若跑过去打开门,门外笑容可掬地站着一个人,竟然是周敦意!
杜若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周队长,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可以接受警方监视居住,但你们不需要在两三米的距离内监视着我们吧?”
周敦意尴尬地笑笑,扬扬手,手里居然还提了一袋水果:“哪里,哪里。我是……我是代表……代表上海浦东新区公安分局来看望郎周的。”
杜若和郎周一怔,想起方才的话,同时捧腹大笑。杜若边笑边说:“一分钟前,我刚刚代表上海人民欢迎过他了,现在上海公安居然上门欢迎。郎周,你真是宝贝啊!”
郎周望着周敦意警服上亮闪闪的警号,喃喃地说:“我这个宝贝恐怕又有麻烦了。”
周敦意看着方才杜若由冷漠到大笑,仿佛冰莲乍开,不由有些发呆。他上午到交通大学摸过杜若的底,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反映杜若人很好,很有同情心,可是平时待人比较冷漠,从来就没有见她对人笑过,被男生称为“冰山美人”,也许跟从小没有父母有关,性格非常独立自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杜若,却对一个刚刚见面的郎周言笑晏晏,并且还为他的病情哭了好几次。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听见郎周的话,周敦意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把水果放在茶几上,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不算什么麻烦事,你们吃完饭再说。”
“我吃饭时不喜欢有人看着。尤其是警察。”杜若说,“你有话就说吧!”
“好。”周敦意点点头,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那张黝黑的脸膛仿佛一块铁板,“郎周猜得没错,的确有麻烦了,很大的麻烦。”他见杜若紧张地望着郎周,便苦笑了一下,“这个麻烦不是郎周的,是我们的。”
郎周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不说一句话。杜若忍不住问:“怎么讲?”
周敦意嘴唇抿了抿,一脸郑重:“我们在案发现场——也就是郎周在画家村的屋子里采集到了一枚粘有被害人血迹的指纹。在郎周床头柜的灯泡上。其他地方统统没有他的指纹,估计被他很仔细地擦掉了。这个指纹的主人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凶手。”
杜若插口问:“查出这个指纹的主人是谁了吗?好像你们警方建有指纹库。”
周敦意点点头:“公安部在2002年建立的,全国联网。”他叹了口气,“就因为我们查到了这个指纹的主人,这个事情才麻烦起来。”
“怎么麻烦?能让你们警方麻烦的事情很有限吧?”杜若冷笑了一下,“是不是这个人地位非常高,权力非常大?你们不敢拘捕他归案?”
周敦意脸一沉,刚要生气,一看见杜若清纯明净的脸,顿时气不起来了:“我们的确没法拘捕他归案,倒不是因为他地位非常高,权力非常大,而是他根本就是个死人,谁也不敢到阎王爷那里去拘捕他。”
“什么?他是个死人?”郎周和杜若一起惊叫。杜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紧紧抓住郎周的胳膊。
周敦意叹了口气:“是的。他10年前就死了。11月6号,又到北京杀了你的房东,抓走了你的女朋友。”
第二卷 第十四章 已经死去的凶手2
周敦意盯着他们,说:“很荒唐还是很可怕?可是这样荒唐可怕的事确确实实在我们警察的眼皮底下发生了。现在别说上海警方被震惊,就连通州警方也都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杜若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望了望郎周,发现郎周也在好奇地望着她。杜若伸出手,握着郎周冰冷的手掌,说:“周队长,这件事我一点不觉得荒唐,而是很可怕。可是这种可怕的事情是由你们警方来处理的,跟郎周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已经否定了他的杀人嫌疑了。”
周敦意点点头:“这的确是我们警方的职责,我来这里就是来问郎周三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北京?第二,这种死人复活来杀人的恐怖事件为什么发生在你的身边?第三,你究竟有什么秘密对我们隐瞒着?”
郎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杜若冷冷地说:“周队长,我提醒你,郎周现在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有权力用这种审讯的口吻对他说话。”
周敦意张口结舌,半晌才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没有请他到公安局去说,而是……”他指了指那兜水果,“而是提着水果上门拜访……”
“哦。”杜若冷笑了一下,“原来那兜水果是个道具。”周敦意脸色涨得黑红,杜若接着说,“周队长,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郎周来上海是我请他来的,这一点我已经跟你们说明白了。第二个问题就需要你们调查了。第三个问题是,我们没有秘密。即使有,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个人隐私。”
周敦意皱着眉,对杜若冷冰冰的口吻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他想了想,问:“你找他来上海是为了什么原因?”
杜若问:“周队长,你离时代太远了,听没听说过网上交友。就这么简单。我们在QQ里聊得投机,就想见见面。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的饭菜都凉了。”
周敦意无奈,起身站了起来,刚要转身,郎周忽然说:“等等,周队长,你们有没有兰溪的消息?”
周敦意摇摇头:“没有。估计还活着。因为凶案现场没有发现她的血液,如果凶手要杀她,肯定在现场就把她解决了。既然他带她走,肯定有原因。”他深深望着这对青年男女,“他很有可能来找你。”
郎周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望着杜若,杜若仍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这女孩的神经当真坚韧。郎周平静了一下,问:“那么……那么,那个死人……就是那个凶手是什么身份?”
“告诉你也无妨。”周敦意又转回身重新坐下,一看见杜若正望着他的座位,又急忙站了起来,做出要走的姿势说,“他姓刘,叫刘汉阴。10年前的8月4日在广州一家五星级酒店坠楼身亡,死前被尖锥刺穿了手掌,估计是被人谋杀。可案子至今未破。他是广州时代天河实业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死时年仅19岁。一个19岁的孩子应该不可能有什么生死大仇人,当时警方的判断是恶性企业竞争而产生的报复行为。”
郎周紧紧抓着杜若的手,忧心忡忡地问:“你们确定死的是刘汉阴吗?”
“绝无问题。”周敦意肯定地说,“作为亿万富翁,他父亲不可能连死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都搞不清。况且当时广州公安部门为确定死因,还经过了尸检。”
“会不会刘汉阴有孪生兄弟?”郎周问。
周敦意苦笑:“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吧?因为这几天广州公安在调查刘汉阴出生的医院,找到了当时负责接生的医生和护士,证实刘汉阴的确是独生子。况且,即使孪生兄弟,指纹相同的情况目前地球上还没有发现。更不用说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
郎周听得汗毛直竖,一想到这个死而复生的恶魔有极大可能会来找自己,他就感到毛骨悚然,急忙说:“会不会这个人就是刘汉阴?我记得福尔摩斯说过一句话,什么排出所有可能什么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周敦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那个凶手就是刘汉阴。我们也这样想,他死亡时肯定有什么特异的情况发生,其实还活着,所以现在通州方面已经派人到广州调查10年前的那桩案子。”他恳切地望着郎周,“你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涉及到一种很怪异现象的秘密,一定要告诉我们。这不仅仅是能否抓获凶手的问题,还关系到你们自己的人身安全。”
杜若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会保护自己的。如果郎周想起来他有什么所谓的秘密,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她丝毫不加辞色,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周敦意无可奈何,只得告辞。刚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杜若立刻就不客气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敦意脸色尴尬地咳嗽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这次来我一个主要目的是还给郎周钱包的,刚才都糊涂了。厕所旁边那个小偷团伙给我们一锅端了,在他们的赃物里找到了你的钱包。给我写个收据,你就可以拿走了。”
郎周又惊又喜,急忙拿过钱包看了看。周敦意说:“不要看了,里面的一千多块现金给他们挥霍了,卡里面的50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