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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绕着太师府转了一圈,跳上墙外一颗大树,再从大树跳到墙内,在邻次屋顶间蹿来蹿去,奔到深院一间宅上时,突听有人暴喝:「哭啼啼地装什么委屈?今番定把你赶出这门去!」
虚竹听出这是薜蟠,赶紧拉着双儿趴下,听「啪-!」
的一声,有人捱了一巴掌,接着响起一个女子的低泣。
虚竹一惊:「这女子不会是香菱吧。」
正要下去瞧个究竟,听到一阵碰倒物品和开门声,见薜蟠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从屋中抢了出来。
虚竹藉着廊下的灯火一瞧,心头一跳,见那女子却是薛姨妈的丫头袭人。
袭人哭道:「爷当初说什么也不放奴家,现在奴家哪有脸出去。」
薜蟠喝道:「你意思是我强迫你来的么?」
说着把袭人往石阶上一按,掀起了她下边罗裙,一把将里边的玉色夹纱亵裤撕得粉碎。
双儿看得慌了,捏捏虚竹手指,轻声求道:「公子,咱们去别处吧。」
虚竹没理会,眼中正瞧得有趣。
薛蟠这时脱了裤子,掏出肉棒便往袭人股心插,袭人惨哼一声,反手来推薜蟠,却被他扭住双臂紧紧压在背上。
袭人花容惨白,娇颤哀求:「爷要怎么惩治奴家……都成,只是回房里去吧,莫要惊动了夫人小姐。」
薜蟠猛撞一下露出的半只玉股,狠狠插到了实处,冷笑道:「少拿她们吓我,想回屋里去舒服,做梦!」
说着把罗裙撕成两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按住白股开始抽插起来。
双儿低下头不敢再瞧,心里怦怦直跳,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连气也不敢喘了,恨道:「公子都是跟这般人学坏了。」
虚竹却看得心驰神摇,津津有味,心道:「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薛蟠这厮对她也忒狠了!」
突然,黑暗中拐出一方光亮,二人在屋顶赶紧缩了缩身子,屋下的薛蟠也发觉了,抽出来一面提上裤子,一面踢了袭人一脚,喝道:「滚回屋去。」
袭人抽噎着整理衣裙,捂着脸往屋门跑了几步,一跤摔倒,那柄灯笼已来到近处,来人是薛姨妈。
薛姨妈对袭人道:「你今晚随我去睡。」
接着训斥薛蟠:「没心没肺的,也不看在她怀了身孕的份上,什么人能受得住你如此折腾,对面就是你姨丈的书房,被他看见成何体统?」
薛蟠不服气道:「干他什么事儿?我还不愿在这憋屈呢。」
薛姨妈骂道:「不争气的狗东西,成心气死我,希求你姨丈给你个正经事儿,你却烂泥扶不上墙。」
薛蟠一歪头,嘟囔着:「我是烂泥,他是什么?哼!」
薛姨妈听了一愣,叫道:「你对姨丈无礼,我撕了你的嘴,你姨丈自小疼你。」
薛蟠接口道:「疼我?谁受了疼谁心里清楚,眉来眼去的,当我是死人看不出来么?」
薛姨妈上前给了薛蟠一巴掌,身子簌簌发抖,泣道:「胡说什么,我……不活了!」
薛蟠见此不敢再说话,噘着嘴回屋,咣当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薛姨妈抽泣着带袭人远去,而虚竹听说对面就是孟太师的书房,顿动了心思,心想匆匆回来,两手空空,若找出什么证据来,见了皇上也好说话。
虚竹拉着双儿从房顶轻轻跃下,过了一处假山,二人撬开窗户跳进对面房里,在黑暗中努力视物,但摸来摸去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虚竹心有不甘,干脆点上蜡烛查看,突听房外传来轻轻脚步声,呼一下吹灭蜡烛,摒气停息。
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有人轻轻问道:「你回来了。」
竟是薛姨妈的声音。
薛姨妈问完,当即发现门外上着锁,惊异道:「你……你如何进去的?是你吗?」
虚竹不得已模仿孟太师的声音:「自然是我。」
双儿听他突然变了嗓音,大吃一惊。
薛姨妈也吃了一惊,问道:「这是自己家里,你怕什么?怎把自己锁在里面?」
虚竹来不及思索,张口答道:「出事了,不能惊动外面的人。」
薛姨妈一声轻叫:「啊!出事啦?你昨日神色不安,说今夜有大事去做,到底是什么事?」
虚竹想了想,无奈应付道:「这……说来话长,朝中有人对我不利,皇上要治罪于我。」
薛姨妈又是一声惊呼:「那可怎么好?」
虚竹只想打发她走,含糊道:「不妨事,你妇道人家不用担心,回去吧。」
薛姨妈停了片刻,啜泣起来,哭道:「难怪你这些日子不开心,蟠儿的确不让人省心,他怎么半点不像你?」
虚竹一听薛蟠便有气,忍不住道:「都是叫你宠坏了,要我就该打死他。」
薛姨妈忽然气道:「你说得倒狠,当初若不是你死命坚持,我怎会要这孽种?」
虚竹猛地听出些端倪,想起薛蟠刚才说什么眉来眼去的话,便试探道:「你清楚……我当然舍不得……你说是不是?」
薛姨妈接口道:「你自然舍不得自己骨血,但就不顾别人心头肉吗?」
虚竹吃惊之后,肚中暗笑:「看不出薛姨妈也会红杏出墙。」
薛姨妈叹口气,接着又道:「我看书房亮了灯,忍不住来问你,袭人这丫头有了身孕,应该提早安排一下,还有琴儿,就算皇上看不上,终身大事也不能耽搁,时间长了叫人说闲话。」
虚竹听她说起薛宝琴,又忍不住道:「不错,有一人倒很合适,你在孟家见过的,现今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薛姨妈愣了愣,又气道:「我听琴儿说起过,那是个什么人?一个入赘你家的混儿,不知怎么闹翻了,跑到京城开了家妓院,这种人你居然说得出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就只顾你自己?」
虚竹听了又笑又恼,气哼哼道:「是又怎样?如若满门抄斩,你们谁也好不到哪去?」
薛姨妈惊道:「你今日怎说这话?」
虚竹怕她听出破绽,忙放缓语气,模仿孟太师叹道:「为了你和蟠儿,我也不得已,唉!」
薛姨妈停顿片刻,忽然敲敲门,惊道:「你躲在里面做什么?外面一直围着好些人,你又说什么满门抄斩,你……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又何必吓我?」
虚竹听她惊恐,心中得意,故意再叹道:「唉!这话可不能乱说,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我如今身为太师,那人我却得罪不起,到时只有他能救你们一命,你说我该如何?」
薛姨妈沉默一会儿,接着哭起来,泣道:「我们母女怎都这么命苦,明日我们就回应天府去。」
然后不再说话,哭泣声渐渐远去。
虚竹拉着双儿出房,向薛姨妈消失的方向潜去,乱走一程,黑暗中已摸不清了道路,心里犹豫:「香菱能在哪里?今夜可不好弄出响动,惊了孟老贼,叫他抓住把柄,皇上好不好又要发怒。」
忽然想起,薛姨妈刚才说过,孟太师告诉她今夜有大事去做。
虚竹越想越吃惊,对双儿道:「不好!我觉得今夜要出事,你再陪我去宫里瞧瞧。」
二人原路悄悄跳出太师府,到了宫门,护卫道早已得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虚竹出示了腰牌,几个护卫没有去请示,互相瞧了瞧,犹豫着放了他们进去。
虚竹见这几个护卫都面生得紧,越发惊疑,进了宫门后,惊见许多人刀甲鲜明,手持火把,一队一队跑来跑去,通往养心殿的一路已被团团围住。
一个兵士向二人喝道:「什么人?」
虚竹连忙举出腰牌,那人走过来,抽出刀指着虚竹鼻子,喝道:「朕命在此,各自回到原处,不得到处乱走!」
虚竹诺诺而退,猛地看到廊下一个手持火把的兵士非常面熟,那人身材娇小,面皮白净,见虚竹望过来,慌忙把头低下。
虚竹走了几步,回头再瞧,与那护卫目光一对,顿然一怔,上下一量其形,认出这人正是孟元春所扮,登时大吃一惊,难怪她一直未在山庄露面,原来到了京城。
他此刻已知情势不妙,忙拉着双儿一跃而起,躲在黑暗中,绕路越过池塘,径直跑去养心殿。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大臣们正聚成了一堆儿,一面偷瞧皇上脸色,一面小声议论纷纷,他们得到旨意,深夜赶来见驾,而哲宗在被窝里毫不知情,迷迷登登上了殿,正在大发雷霆,查问是谁私自下旨,待见了虚竹更是迷糊,叫道:「你不是在应天府么?」
虚竹上前跪倒,叫道:「大事不好了,有人要造反。」
殿内当即肃静,随即一片哗然。
哲宗惊道:「什么人造反?你起来仔细说。」
虚竹急道:「禀皇上,宫外已经……已经有变故了。」
哲宗失色惊道:「什么变故?不得信口胡说!」
虚竹慌道:「臣没有胡说,确实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