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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托媒提了亲。唉!不得不枉费兄弟美意了。」
虚竹一怔,向孟珍问明,这女郎果然就是薛姨妈的女儿薛宝琴,登时心中惨然:「即便她没有定亲,此事如要问薛姨妈,自己也多半不成。唉!贵州时只知道是个知府小姐,想不到竟是薛姨妈的女儿,难怪当初见到那个叫袭人的丫头好生眼熟,怎早没想起来。」
孟珍不想虚竹继续纠缠此事,岔开话头道:「我再陪兄弟到别处转转,我收藏了几张字画,不知是否真迹,请兄弟的法眼给瞧瞧?」
虚竹已然没情没绪,索然道:「谢过太师,天已不早,我也该回宫复命了!」
二人返回前院厅堂。虚竹告辞,孟珍送出门口,二人连连作别,亲热无比。
虚竹刚刚上轿,便有人送上一个精致盒子,说是太师的一点意思。
虚竹从轿窗探出头,再向孟珍拱手致谢,孟珍拱手相送,直至虚竹的轿子拐出巷口。
虚竹伸个懒腰,长吐口气,见双儿垂头不语,笑道:「双儿,你等急了吧。」
却见双儿肩头微微颤动,忙端起她下颌,却见两颗泪珠滑落下来,惊叫:「你这是怎么了?」
双儿扭头泣道:「我以为……你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可是你……却和那个大坏人在一起,我好难过。」
虚竹抓住双儿的手,急道:「好双儿,你误会我了。」
想了想,接着说道:「也罢!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我已将这老贼所作的坏事全告诉了皇上。皇上大怒,可是担心老贼狗急跳墙,便让我今日来哄他,以后一准收拾他。」
双儿抬起头:「当真如此?」
虚竹叫道:「我怎会骗你,你不知刚才有多危险。老贼十分猖狂,连皇上都奈何他不得,我适才若有一丝疏漏,便再也见不到你了。」
双儿眼露惊慌:「那公子怎不让我陪你进去,也好有个照应。」
虚竹叹道:「我是怕你见了老贼忍不住生气,你一冒失便会有危险,你如有好歹,我怎对得起杨家?」
双儿心内感激,诚恳道:「三少奶奶说了,我出了杨家的门就是公子的人,无论公子生死贵贱,我都是公子的,只要公子准我陪你。」
虚竹听了这番话,心怀大动,张臂将双儿轻轻抱住。
双儿身子一僵,吃惊躲避。
虚竹箍住她腰便要亲吻,突觉手臂和手掌麻麻疼痛,犹如被无数细针同时扎了一下,哎呦一声放开手,惊叫道:「你身上……你身上什么东西?」
双儿也吃了一惊,问道:「公子,疼得厉害吗?」
随即流露羞涩,低头道:「这是……这是软猥甲。」
虚竹惊奇大叫:「你说什么甲?怎么穿这带刺的东西?」
「三少奶奶给我穿,叫我防身,也是因为……因为……」
双儿说到这里,停口不语,羞涩不已。
虚竹此时想起来,昨日路上那大汉拉住双儿肩膀,为何大叫一声即放手,原来是这什么甲的缘故,气急败坏哼道:「也是为了防我,对不对?」
双儿仰起脸,委屈道:「不是,不是的。我之前总是穿在身上的。」
虚竹见她眼圈又红了,忙悻悻道:「好了好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说完拿起孟珍送他的盒子,打开一看,盒内一串明珠,便拿出递给双儿。
双儿推辞道:「那大坏人的东西,我不要。」
虚竹叫道:「哪里是他的东西?还不知是从哪搜刮来的呢,当是公子补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不好?」
双儿犹豫一下,双手接过,羞道:「多谢公子。」
然后拨开脑后青丝,将珠串挂在颈中,珠上宝光流动,映得她一张嫩脸更增丽色。
虚竹忍不住又想去亲她,但终未敢触她身子,心道:「杨家少奶奶也真是可恶,送我个如此妙人儿,却偏偏让她带刺。」
他再去看盒子,里面还有张五千两的银票。
虚竹怔了怔,叫道:「老贼居然送钱给我!好双儿,你还想要什么,公子给你买。」
双儿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你帮杨家报仇雪恨,洗去冤屈。」
虚竹一挺胸脯,大声道:「好双儿,你放心,单单为了你,我拼了性命也要杀了那老贼。」
双儿慌道:「我不要公子拼命,尽力就是。」
说着抬眼看着虚竹,目光尽是诚意关切。
虚竹打量她细挺的鼻子和眼底的碧色,问道:「好双儿,你的眼睛、鼻子、头发都与常人不同,你父母是哪儿的人?」
双儿道:「杨家抗击西夏时,三少奶奶在战场上将我捡到,那时我还不记事,也不知父母是谁?」
虚竹听她身世与自己一样可怜,更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轿子到了宫门口,虚竹让双儿在轿中等候。
双儿急道:「里面那么危险,公子又不让双儿陪你。」
虚竹笑道:「好双儿,这里是皇上和皇太后住的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哲宗正焦躁不安,听虚竹回禀孟太师没有异状,神色才有几分平和,微笑道:「办的好!非常时期用非常人,朕已然把你当作心腹,你更要忠心护主。」
哲宗说完,神色变得阴鸷起来,盯着虚竹,接着问道:「你在太师府怎呆了恁长时间?」
虚竹吃惊回道:「我在他府中……他想将外甥女许配给臣……臣未答应。」
哲宗点点头,道:「老贼那是在拉拢你,此事你做的很好!」
虚竹松了口气,磕了个头,心想:「说书的总说「忠孝难两全」,我现下却是「忠色难两全」,唉!」
哲宗沉吟一会儿,郑重道:「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孟家树大根深,你明日即启程前去应天府,以调查东海倭寇为由,监视孟家的动静,尽力消减他们的势力。」
虚竹登时大喜过望,只道得了美差,忙道:「请皇上放心,只要多给我些人马,臣保管将他们一网打尽。」
哲宗皱皱眉,训斥道:「胡说什么,谁让你带兵了?哪个叫你去一网打尽了?如果发现了南唐公主的行踪,你倒可以调动地方军队捉拿,但不可妄动孟家的人。」
虚竹吃惊道:「那我……那臣去……岂不十分危险?」
哲宗恼道:「怎么,你怕了?」
虚竹不得已磕头道:「臣怕倒不怕,只是担心势单力薄,丢了皇上的脸。」
哲宗微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并赐你尚方宝剑。」
说完在龙椅中端坐,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嗯,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了?」
哲宗语塞之后,不由尴尬之极,此人屡次立功,自己和母后都口谕封了他官职,现下却忘了此人大名,说出来也真是天大荒唐。
虚竹也是一楞,张口答道:「臣名二呆子。」
哲宗拍案大怒:「朕问你大名。」
虚竹张口结舌,被唬得一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结巴道:「臣大名……大名叫作……段虚竹。」
哲宗这才想起应天府奏折上的这个名字来,沉吟道:「段虚竹……一段虚竹,竹乃君子,性格坚韧,品质高洁,然则又虚虚实实,似竹非竹。好!这名字起得好!「虚竹」二字本有禅意,再加上「段」这个姓氏,更加不俗。」
虚竹有生以来头回听人这么赞他名字,不禁目瞪口呆,由衷叹道:「是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皇上有学问。」
哲宗龙颜大悦,接着道:「「段」亦与「断」同音,你就去给朕断了孟家这根空竹子、假竹子!段虚竹接旨!朕派你去应天府,你要办好三件事:一是打击孟家在应天府的势力;二是监视孟家的一举一动;三是搜集孟家谋反的证据。以三月为限,到期即刻返京述职。段卿家明白了吗?」
虚竹道声接旨,心里连连叫苦:「若遇见李秋水或李梦如,只怕过不了一时三刻便小命难保,哪里还能回来述职?」
哲宗再命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有人向朕密报,传闻孟家匿有重宝,你此去一并打探清楚,回来向朕禀告。」
虚竹磕头称是,暗暗心惊。
哲宗接着吩咐虚竹安排好刘婕杼,说自己这段时间刚刚亲政,不方便常去看她。
虚竹向哲宗跪安后,慢慢退出殿门,转身正要离去,见一个小太监早候在门外,向他道:「太后召见副总管,命小的来领。」
虚竹有些疑惑,猜想太后是不是需要自己服侍。
到了慈安宫,小太监停在外殿,向后殿指了指。
虚竹自行到了后殿的寝宫,见严严实实合着床帐,不禁一笑,以为自己猜想的不错。
跪下觐见后,却听太后在帐内说道:「哀家听闻孟氏山庄匿有宝藏,你知道此事么?」
虚竹心里一惊,摇头道:「没……没有听说,奴才不知。」
太后严厉道:「你真得不知?你拷打孟娘娘,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