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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望着那片还是如此澄澈的蓝天;看来上帝并未将黑色的不幸纳入自己的视野范围当中。
在解决了肯尼斯以及r之后;夏目让久宇舞弥陪着saber和爱丽丝菲尔回到新的据点;自己则是继续行动。
推动故事发展总是需要一个中间人;而担当这个中间人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
这谈不上自大;毕竟自己也是让整个系统运作起来的一个齿轮罢了。
蹲在地上;身子不自然的往后倒去;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面;疲倦的呼出一口气;身子放松不少。
就在自己眼前;躺在地上的尸体一共有两具。
十分惊讶的肯尼斯以及瞪大那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的索拉;身上的弹孔还是在溢出鲜血;被撕裂的皮肤破烂地挂在身体上面。
将眼叼在嘴里;烟头的味道传入嘴中;有些不太喜欢的烟草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不是觉得亏欠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已。
所以他从原地站起来;走过去替他们合上了眼睛。
自己所射击的部位都是要害;分别为头部和心脏;因此他们痛苦的可能性不高;应该一瞬间就会死亡。
和原本的剧情不同;不需要由那位守护骑士道的年轻骑士王来斩下敌人头颅。
替他们合上眼睛之后;夏目走过去捡起了落在地上沾满鲜血的‘自我强制证文’;看着上面的文字;泛着魔力光芒的文字在此刻显得毫无价值。
这个‘自我强制证文’只对真正的契约者有用;不过那个真正的契约者已经‘消失’了;就算会诅咒背负魔术刻印的人。但是如果魔术刻印不属于那个人了又会如何呢?
刻写在背后的魔术刻印现在全部消失;想要发动魔法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不过拜此所赐;夏目脱离了‘自我强制证文’的束缚;能够自己杀死肯尼斯;不需要久宇舞弥的辅助。
看着这个以羊皮卷为载体;包括束缚术式、束缚对象、誓约正式内容、誓约达成条件、誓约人(被束缚人)署名等内容的契约文书;夏目两只手各拿一边将其撕成了两半。
将叼在嘴里的烟拿出来;夏目转过身去。
这样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吧;如此明显的行动。应该可以理解才对。
躲在残垣破瓦的阴影中。双手插在袖子里面的人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出来。
黑色的阴影从他身上离开。就像是扫描用的线条一样;慢慢描绘除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
他的目光落在夏目脚下的肯尼斯两人的身上;放佛十分中意那些鲜红色的血液。
我能够理解呐。
伸出右手;间桐脏砚用手那只手挡住了半边眼睛。没被遮挡的左眼盯着夏目。
“老夫的这只左眼;可是看到了恶魔呢;你的身份真是有趣;不;应该是异常才对。”
“那么对于你们御三家几百年来准备的圣杯战争;又有何感谢呢?老爷子。”
感想吗?
间桐脏砚嗤笑起来;年迈的脸上现在倒是充满了年轻人的兴奋。
在过去;为了准备圣杯战争而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可是这么多的努力到头来只是被圣杯给背叛了而已。他觉得可笑;却又感觉到了久违的舒爽。
沉寂在过去之人总会奢望未来;然而没有任何改变的未来只会让人觉得无趣罢了。
“现在的老夫;只是对圣杯战争之后的发展提起了兴趣而已;一直以来无聊的争斗也差不多看腻了。若是你可以给老夫一个有趣的表演的话;那个小姑娘送给你也无妨。”
“我该说感谢吗?折磨了那般年龄的老爷子;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动手呢?”
“别担心;别担心;樱那孩子至今只是被刻印虫侵蚀了一点身体的魔力和神经;然后在皮肤表层汲取生命而已;其他地方可没有大碍;你的保护还是很到位的;好人小子。”
这句话是明显的讽刺。
扬起嘴角;如同挑衅般的模样;间桐脏砚往这边走了过来。
夏目在另一边思考着刚才间桐脏砚的话;听他这么一说;樱还未遭到虐待吗?
不;的确是遭到了虐待;只是还未被侵蚀往所有精神而已;简单来说;自己去的及时吧。
这的确是讽刺;为了帮助一个孝子而杀了其他人;这种做法从根本上来说就有着缺陷。
为了拯救他人就必须放弃他人;因为放弃他人就可以拯救他人;世界上存在着如此两面性的原则还真是苛刻。
不幸与幸福交织;最后得到的东西又会是是什么呢?
不清楚;现在还弄不明白;即使改变了;却也无法改变;人生就是这样。
在时间的洪流中不断挣扎;只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间桐脏砚走了过来;他以观察实验动物般的眼神盯着夏目。
“那么;如果你是第零位的话;让你出现在的人又是谁呢?”
“这不是很清楚吗?”
夏目指着天空。
“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你们所渴求的某物;为了见证这个故事;为了改变这个故事;它才会介入其中;几百年来的战斗和追逐;最后说不定会化为泡影呐。”
“老夫不会如此简单的酒杯糊弄;老夫认为这才是它最终的样子;这将是;赐予吾等永生的前奏。”
“活了这么久了;还不想死?”
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才不会懂啊。
间桐脏砚从夏目旁侧经过;打算离开;在途中;对方如此说道——
“想必之后;你也会拥有和老夫一样的想法吧;英雄哟。”
“果然……”
夏目望着离去的间桐脏砚的背影。
果然。
“无法喜欢上这种可恶的老头子啊。”
抬起左手的机枪;对着露出自己背后的间桐脏砚扣下了扳机。
火舌喷涌;如同雨点般的子弹从后方突入;直接击中了间桐脏砚的后脑勺;撕碎了左半身的肩膀和臂骨。
鲜红色的血液溅射而出;身子晃了晃;间桐脏砚转过身来。
露出的眼球和红色的血肉低落下来;间桐脏砚用剩余的一直左眼望着夏目。
“这句话给我说才对啊小鬼;既然对老夫抱有敌意的话;下次再来尝试着杀死老夫好了。”
说完;化作虫子的间桐脏砚朝着空中飞去;消失在视野之中。
“切。”
吐掉口中的烟;夏目收起机枪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第六十二幕 改变的本质即不变(中)
虽然已经知道不可能改变爱丽丝菲尔的遭遇;但是夏目认为让久宇舞弥带着爱丽丝菲尔离开还是可行的。
毕竟如果从冬木市逃离的话;就可以防止berserker的袭击;使得久宇舞弥她们两个暂时活下去。
然而这么做真的好吗?
要是两人没有死去的话;圣杯战争是否会发展到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的情况呢?
夏目所奢望的结果是saber击退archer;然后由自己来……
巨大的喇叭声打断了夏目的思考;他不得不从车道附近让开;在路边停下。
车辆快速经过身边;里面的司机对着夏目投来挑衅的视线;吐了一口唾沫之后就提高速度;从拐角转了过去。
还真是一个无聊的人;将鄙视当做提高自己的乐趣;这种存在多半是被厌恶的吧。
收回视线;用手挡住从头顶射下来的刺眼的阳光;夏目往大楼阴影处走去。
途中把肩带弄好;夏目将自己的武器全部撞在了琴盒里面;一样背着他们行动就没有什么违和感了。
经过斑马线;一边找寻路径的夏目打开了手机。
最好是最近就带着爱丽离开;车辆你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才对;剩下的就是保护他们顺利从冬木市出去就行了;其他的我会结束;交给你了。
如此说着;不等对面的久宇舞弥有任何反驳就挂断了电话。
被称作独断也好;被视为笨蛋也好;想要拯救他们的行动却不会因此而动摇;自己不是个好人;只是随意发发善心而已。
让与自己无关的人活下去;也没有什么需要理由的借口吧。
放眼望去;通往目的地的街道一直延伸到了远处靠近郊区的住宅区。
顺着人潮不断前进;最后脱离了大部队爬上了一个小坡。
周围是人工种植的树林;林间洒下的光芒变成了各种画面的黄金图案;夏目想起了小时候踩光斑的举动。现在这般回想起来;觉得多少有些愚蠢。
思考结束;突然又浮现出今天早上间桐脏砚对自己说的话。
英雄……吗?
自己若是真的英雄的话;那可真是一个不错的职业。
成为英雄;帮助和拯救他人;成为受人敬仰的存在;这也是谁都奢望过的事情。
小时候会对那些电影中的主人公投去羡慕的视线;长大了才知道那只是‘表演’而已;不是真的击败恶人;也不是真的帮助了弱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