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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定冷哼一声,道:
“好嘛,敢情你是真的老湖涂了,把个小千儿丢在大刀寨不管了,这不等于是一个换一个嘛!”
风啸山怒道:
“小千儿学艺八年多,如果他连大刀寨都走不出来,倒不如死了的好。”
刘金定大怒,道:
“老东西你这是放的哪门子屁,你当真只是把小千儿当成个小学徒看待呀,老实说,小千儿同小穗儿二人全是我老婆子心上肉呢,你叫他去冒险我没有反对,那是因为我们干的这一行本就背了个险字,更何况我们的对家全是张牙咧嘴的凶神恶霸。”她一步踏前又道:“可是我们总不能看着小千儿被大刀寨人捉了去祭刀吧,我的老头子,你倒是给我一个交待!”
风啸山指着大刀寨,道:
“如今已惊动整个大刀寨,只怕连大刀寨的墙上全把守着人,这时候可不合前去找人的。”
刘金定道:
“话是不错,可也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风啸山道:
“管是要管的,只是时机未到。”
刘金定一把揪住风啸山怒道:
“什么叫时机未到,老头子,我要你现在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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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风啸山一急,低声央求,道:
“你松松手如何?”
刘金定似是不听嚷嚷的道:
“我要你还我小千儿来。”
风啸山摊着两手,道:
“我的老婆子,敢情你还真的以为我不急呀,老实一句话,我比你更急,但事情总得是要加以琢磨的,你想想,如今大刀寨那面,灯球火把的照了个通天红,所有大刀寨的人全出动了,我们这时候再找去,岂非自找麻烦。”
刘金定一想也是,她似是气馁的道:
“要你说怎么办?”
风啸山道:
“你要是听我的,不出三天,我就会同小千儿同回白虎镇的土地庙。”
刘金定一怔,道:
“要三天呀!”
风啸山道:
“最多三天,也许用不到三天吧。”
小穗儿焦急的道:
“为什么要那么久呀,师父!”
风啸山望着大刀寨,道:
“小千儿这时候未出来,只怕他是真的陷入里面了,一时间只怕他得躲着些,所以时间上就得久一点。”
无奈的松开抓在丈夫衣领的手,刘金定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听你的主见了。”
风啸山点头道:
“回去吧,连想也别多想,你我心里全明白,小千儿可绝非是个夭寿的人,是吧?”
于是三人加上小柱子,匆匆的离开了山坡上,一路又奔往白虎镇。
只是风啸山可未在土地庙歇上片刻,急匆匆的背着小柱子赶往三尖山的清风台去了。
不过事情往往也是令人难以想像的,因为风啸山刚走出土地庙往西不久,迎面只见一人正哈哈笑的迎上前来。
一个人,一个披着长发的人。
风啸山一看未开口骂,却反道叫了一声“阿弥陀佛”!
是的,来的果然是“混世头陀”田寿。
仰面望一望东升的日头,有些刺目,田寿声声叫着:
“我可爱的老偷儿呀,你果然不负我望的救出娃儿来了,他娘的,说你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哈……”
风啸山面色一整,道:
“你这狗生的头陀,可知道老偷儿同那大刀寨的梁子结定了。”
田寿一拍胸膛,道::
“怕他个鸟,常玉春什么玩意!”
风啸山道:
“你是不怕常玉春,光杆夹个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我老偷儿可是拖家带眷的呀!”
田寿笑骂道:
“老偷儿,你就别逗了,你那个老婆比你还厉害。”
这时风啸山背上的小柱子又醒过来,一见田寿,早尖声叫道:
“你不是田爷爷吗?我是小柱子呀!”
田寿立刻自风啸山背上拖下小柱子,道:
“孩子,田爷爷就是为你才赶到清风台的。”
一把抱紧田寿,小柱子道:
“田爷,我要回家,送我回去好不好?”
田寿有些鼻头酸酸的,道:
“走,我们这就回去找你妈,还有你奶奶她们。”
风啸山突然道:
“这孩子……他……”
田寿一愣,道:
“喂,老偷儿,你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吧,怎的如此吞吞吐吐起来了。”
风啸山本来是要说出这孙子已见过他的爷爷了,但又想起卓清风临去之言,话到口边又咽回去。
如今他见田寿逼问,淡淡一笑,道:
“有句话托你这野头陀转告那卓文君。”
田寿道:
“说吧!”
风啸山道:
“别小看了‘福来客店’那伙人,他们似是有点名堂,当然,他也会去整柴老二,但不能不小心福来客店。”
田寿道:
“这些全是芝麻小事,不值一提。”
风啸山冷笑道:
“天下太多的大事,皆由小事而来。”说完回身便走。
田寿早又哈哈笑道:
“老偷儿,我代卓大哥谢谢你了!”
不料已走远的风啸山回头道:
“老子不屑于!”
田寿又背起小柱子回清风台去了,而风啸山呢?
风啸山却急急的又往大刀寨赶去。
如果说小千儿的事他不急,那绝对是骗人的话,眼下只见风啸山喘口气也未曾的又奔向子午岭,就知道他是如何的焦急于小千儿的安危。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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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大刀寨就在警钟响声中,整个寨内全动员起来,一时间灯球火把照得如同白昼,除了常玉春的四个贴身武士合力去追那“偷魂老祖”风啸山外,整个寨墙上也站了许多握刀大汉,他们彼此吆喝着,在寨内仔细找,因为走了老的,但那个小的可没人见他走出大刀寨,这小子不定还藏在什么地方呢!
大刀寨的人搜查大刀寨,自然是十分容易而又仔细。
东北寨角堆的几垛子麦秸也都翻了个身。
通往寨外的几处水道也全看了个清楚。
那寨内各家各户挨着找,直到天明还未曾发现小千儿的踪迹。
于是,大刀寨的人都以为那小子必然也逃出大刀寨了。
于是,常玉春拍桌子大骂起来。
因为这时候他眼见连自己的贴身武士也伤了两人,清风台掳来的娃儿也被偷走,看情形只有清风台来要人的时候,给他个死不认帐了。
便在大刀寨人困马乏之时,寨门外面,缓缓的又来了两个人,二人只是在护寨桥头—站,早有四个大刀寨汉子拎刀冲过来,为首一人怒问:
“什么人?”
早见一人上前抱拳道:
“我们是白虎镇来的。”
那人怒道:
“又是白虎镇来的,王八蛋,敢情又他娘的来撞骗了。”
那人忙摇手,道:
“不不,这个是真的,在下是如意楼的人,这位是白虎镇回春堂的端大夫,是我们楼主特别请来为贵寨治伤的。”
另一人道:
“怎的空手来?”
那人一叹,道:
“本来昨晚就到了,中途却着了恶人的道呀!”
几个守桥的壮汉彼此对望一眼,这才又问:
“什么样的恶人呀?”
端大夫这时才苦兮兮的道:
“老兄,那是一老一少呀,两个人昨晚山坡上拦住我,抢了我的骑牲口又拿走了药箱,临去把我二人捆在山坡上,昨日夜里差那么一点就喂了狼了。”
早听得另一人招手道:
“你说对了,过桥吧!”
端大夫微微一笑,与如意楼的人双双走向大寨门楼下面,迎面又是个握刀汉子,见端大夫那般模样一一大马褂长缎衫,腰上还系着穗带子,有块福寿玉拴在穗子上面,一顶瓜皮缎帽上也镶了一块美玉,迈着八字步走的可稳当。
这时几个大汉身后,便见一个红面粗壮汉子,他双手叉腰当中一站,道:
“是如意楼请来的大夫?”
端大夫忙点头,道:
“我就是白虎镇上回春堂的端康,是他们如意楼用马送我来贵寨的。”
那红面壮汉沉声道:
“你们是白虎镇来的应属不错,但我得问你们,怎的这时候才来?是有人放了你二人?还是……”
端大夫道:
“怎的,听老兄的口气,光景是我们同那混球的一老一小沆瀣一气了?”
红面壮汉面无表情的道:
“希望没有。”
端大夫道:
“本来就没有。”他一顿又道:“如果沆瀣一气,为何还将我二人一根绳子拴在山坡上,半夜里来了几只狼,要不是我二人一阵叫喝,差一点被狼撕吃掉。”
不料红面大汉道:
“二位如何脱困出来?”
如意楼的人接道:
“是这样的,昨夜我二人分别被捆在大树下,一时间我没有办法脱困,直到四更将到,还是大夫先把绳子咬断,才救了我的。”
红面汉子冷冷一笑,道:
“我还是惑疑你二人。”
端大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