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不好?我料想晚上的防守肯定更为严密,不如趁着他以为我受伤遁走的机会,杀他个回马枪!”将岸不以为意地回道。
“也对,刚才闹过一场后,那些道门宗派应该都会传讯向本部求援,等增援的人来了,就更没什么机会了!”在“穷吃鬼”的感觉中,此刻的将岸就像是一座处在爆发边缘的火山,表面的平静下蕴藏着可怕的力量和致命的杀机。
“那知府权威再盛,也不过是个凡人,道门宗派的人来得再多,也不会特意去维护他的安全!只不过杀完人以后走得会比较麻烦而已!”虽然满腔的愤怒烧得少年气血翻涌,他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清醒!
“你不用先去把这位大叔的尸首先埋葬起来吗?”他俩急速奔行,已然看到了远方的府衙门匾,“穷吃鬼”看将岸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又多嘴地问了一句。
“不用!既然刘大叔死不瞑目,我便让他亲眼看看那跋扈狗官的下场!”
青天白rì下,一个衣衫褴褛,全身都是泥垢的黑瘦少年带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土狗从正门径直冲进了定远城的府衙!(求点推荐票,谢谢~)
第四十八章无人可挡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你干什么?站住!”
“来人啊,有人强行闯入了府衙!”
将岸和琼翅贵的动作何等迅捷?没等府衙门口的看门衙役反应过来,一高一矮两道淡淡的虚影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帘中,让他们面面相觑之余,只能立刻高声示jǐng。
进入府衙后,将岸就带着琼翅贵迅速地穿过前院,跨过仪门,又冲过一条长长的中院,来到了府衙的大堂,也就是俗称的“官老爷开堂问案的地方”。
此刻已经过了未时,威武庄严的府衙大堂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清扫卫生的仆妇和小厮正面带惊恐地望着两个来历不明,形貌可怖的不速之客。
“嘿嘿,明镜高悬?我看是草芥人命吧!”琼翅贵望着大堂正zhōngyāng高高悬挂的牌匾,不无讽刺地冷笑道。
“妖怪开口了!快跑啊!”那几个仆妇小厮眼见这只豹子大小的土狗居然还能口吐人言,俱是惊得魂都要飞了,嘴巴喊着要跑,腿却像是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知府人在哪里?”将岸走近几步,问其中一个小厮道。
“你问凌大人?他在…他在…”那小厮此刻才看到伏在黑瘦少年肩头的干尸,惊得张口结舌,口吐白沫,瘫软在了地上。
“凌大人此刻不在府内,他去…他去城里的陷空派道观了!”一旁的另一个小厮不等将岸再问,就主动交待道。
“果真?”将岸见此人回话时神sè慌张,眼神飘忽不定,顿时便起了疑心。
“何人来我定远城府衙闹事,速速报上名来!”就在这当口,身后一个雄壮的声音传来,府衙内的卫队赶来了。
“知府人在哪里?”将岸转过头来,继续着他的问题。
“罗捕头,此人不是杀人犯就是疯子,他的肩上好像有个死人!”身后的那个小厮一边飞快地跑到了府衙卫队的身后一边高喊道。
“恩?那不是被老子亲手吊起来的刘安吗,没听说他有儿子啊?”那罗捕头长得膀大腰圆,满脸的横肉好不凶恶,他胆子大眼睛也尖,一眼就认出了少年肩上的刘安。
“你下的手?”
“哼,这种不识进退的贱民,不是老子动手,难道还要污了凌大人的贵手!”罗捕头冷哼一声,拔出了腰间朴刀,指着将岸道,“小崽子,今儿你硬闯府衙,又擅自放下刘安的尸首,已然犯下滔天大罪,还是…嗬嗬”
罗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干瘦的拳头就塞进了他的嘴里,打爆了他的头!
临死前的最后一瞬,他睁大了眼睛,用眼底的余光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削瘦但却棱角分明的胳膊,咽下了一口带着污泥味儿的口水,这才心有不甘地断了气。
红的血,白的浆溅得他身后的一众卫队衙役满脸都是,好似那冬雪中傲然绽放的点点梅花,有一种荡人心魄的灿烂!
“知府人在哪里?”将岸漠然的脸sè没有一丝变化,他不动声sè地一把甩开罗捕头死猪一样肥硕庞大的尸身,继续问道。
“救命啊!”
“不要杀我!”
“我真的不知道,好汉饶命啊!”
“爷爷饶命,我可没动过刘好汉一根汗毛啊!”
“在…在…在内宅的书房里!”
罗捕头是这一众衙役中本领最为高强的一个,他都被对方一拳击毙了,剩下的几个衙役哪里还有胆子反抗?所以他们立刻被吓得跪的跪,逃的逃,尿裤子的,吓晕厥的,咋咋呼呼的好不聒噪!
而嘈杂纷乱的人声中,终究是有一个知情的仆妇结巴着说了实话。
“我们走!”得到想要的情报,将岸便带着琼翅贵穿过大堂后面的寅恭门,越过穿山游廊一般的西花厅,直奔府衙最深处的内宅而去。
“来者何人,何事闯入定远城府衙?”西花厅走过不到一半,两个道装老者先后现身,拦住了将岸的去路。
少年也不搭话,只是闷着头继续向前,想要硬闯过去。
“王道友,此人肩上似是扛了一个死人,满身的血腥气,来者不善啊!”其中一个老道连忙拔出了肩上的桃木剑,念动法诀,一道火墙便拦在了将岸的身前。
少年见状脚步不停,右拳一摆,就是一记风扫残云,激荡的拳风在火墙中开出一条窄小的通道来,他和琼翅贵便借着这条临时通道冲破了火墙,继续向内宅门的方向前进!
“他用的是武技,不是武道中人就是魔门弟子!快拦住他,千万不能放跑了!”姓王的老道暴喝一声,掷出两个黄纸符箓。
符箓迎风就长,化作两个一丈高的金甲神兵,脚踏风雷一般追堵住了少年。
“‘穷吃鬼’,交给你了!”将岸此刻心里只想速速杀了那定远城知府,所以他一个灵巧的飞掠,从两名金甲神兵之间的缝隙穿过,毫不停留地向近在咫尺的内宅门杀去。
而琼翅贵则亮出了身后的血翅和头上的漆黑大角,开始与金甲神兵厮杀游斗。
“李道友,这是什么凶兽,怎么从来未曾听闻过?”姓王的老道眼见自己的金甲神兵被琼翅贵的黑角血翅冲撞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龟裂伤痕,连忙讶然地问另一个老道。
“别管这些细枝末节了,那人似是冲着凌大人去的,我们得赶紧去保驾护航!”
“不打紧,你忘了,凌大人身边有那四个人保护,又有何人能伤得了他?”王姓老道却不慌张,神情笃定地宽慰李姓老道。
再说将岸,进入内宅院后,他的斗志和杀气都已经攀升到了顶点,穿过一个种满荷花的池塘后,他看到了正带着四名道装青年从一间厢房里出来的定远城知府凌退思。
“刘大叔,咱们到了。你再稍等片刻,我让你看看这狗官是何下场!”这个时候,将岸终于停下了奔行不止的脚步。他小心地把刘安的尸身从肩上卸下,轻轻地靠在了池塘边的小桥前。
“那是何人,莫不就是引发jǐng报的歹人?”凌退思等人也看到了将岸。
“不管他是何人,敢擅闯府衙内宅院,就是死罪,拿下!”
那四个道装青年都是炼气境五重以上的修行者,这么年轻就达到这样的境界,他们有足够的骄傲理由。
不仅如此,他们师出同门,还有一套极为强大的合击阵法,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凌退思身边,宗门很放心,凌退思也很满意。
面对眼前这一个全身都是血污的对手,他们自然犯不着一上来就大费周折地动用合击阵法,那可是他们压箱底的本事!
于是,其中一个身材最小,脸上稚气未脱的小道士不慌不忙地拔出桃木剑来,很是懒散地对着将岸放出一道五雷咒。
好熟悉的咒法!
看着一道手臂粗细的蓝紫sè闪电从天而降,将岸的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可不就是昔rì武强的临死反击吗?
因此他也立刻依葫芦画瓢地按照上次应付武强的方式,一招以不变应万变的开门见山,先是以慢打快,用如山岳一般的拳势接下这道雷霆万钧的重击,然后再骤然发力,在那倨傲的小道士未及反应之前砸碎了他单薄如纸的胸膛。
直到临死前,那个小道士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他压根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