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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对了。
腹部又传来阵阵绞痛,余霏霏决定先回床上躺着,至于boss……再说吧……
直到余霏霏关上房门,屋外一片安静,浴室的门才轻轻打开,欧阳少年头发半湿,一身睡衣走了出来,而后望向费泓予的房门,一双眼眸微沉。
而另一边,雷越正坐在兰博基尼里抽着烟。
秋天的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抬头能看见市郊上有些许明亮的星星,雷越看着四楼的那个窗口,虽然灯光微弱,但是确实是有光的,那只小妖怪呢?
余霏霏不是说,她一个月也难得出一次门么?
他刚刚好不容易放下坚持捏了那只战斗鹅,老久听不见动静于是又捏了一次,可是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最后还是楼下的方方跑上来说,小黑屋的刚刚出门采购去了。
这个时间一个人出门采购?
看看手上的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这市郊的晚上,不过十一点便是夜深人静,她这个点出门,也不怕碰到什么坏人?
这么久还不回来,难道真的碰到什么坏人了吧?
劫色……
是不可能的。
就小妖怪那模样,要是路上碰见一只鬼都能把她误认为同伴,估计有坏人也会被她吓死。
正想着,便听黑夜中有一个车轮轱辘声慢悠悠地靠近。
雷越灭了烟头,目光转过那幽暗的路灯下,便见一个人影拉着一辆购物小车慢悠悠的走近。
雷越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得这么正常。
一条牛仔裤,一双挂着熊娃娃的板鞋,身上是一件宽大的带帽卫衣,帽子很大,盖在她头顶上,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能隐约看见路灯下那泛白的脸和嫩红的唇。
虽然是一身正常打扮,却还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田细细一双眼睛藏在宽大的帽檐下,只看着面前的地面慢慢走着,忽然,一双脚蓦地挡在她面前,田细细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只低头道,“我没钱的。”
雷越闻言,带着点戏谑似的勾了唇,只指着田细细那一车篮子的东西道,“没关系,我不劫钱,我劫货。”
田细细晃了晃耳朵上的耳机,忙又退后一步,护着自己的货道,“这是我接下来三个月的储备粮,不能给你!”
雷越听着,薄唇微抽,三个月。
雷越总算知道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是怎么来的了,但见小妖怪虽然抬起头,但一双眼被帽檐挡住,明显还没认出他来,于是再上前逼近,凤眸邪笑,
“不劫钱不劫货,那只能劫人了~”去分享
关于田细细的品味
田细细刚好摘了耳机,乍听这带着邪戏的声音,总算又抬了抬脑袋,帽檐下露出小半双熊猫眼,看着眼前那妖孽般好看的男人,半晌,小心地拉着自己的车子,绕道
雷越眉头一拧,长腿一迈,再次挡住某小怪物的去路。
路灯下的苍白娃娃脸有些警惕地小小退后一步,问,“你干嘛?”
田细细有些郁闷,这大晚上的出门居然也会碰见这人,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现在黑社会老大还喜欢半夜到市郊亲自打劫?
雷越刚刚说劫人不过是打趣她,看到她又是那副警惕的态度,雷少顿时心生不快,他等了她那么久,她居然还敢这种态度!!
于是再上前一步。
田细细立刻又后退一步。
雷越忽的一个箭步上前,田细细立马丢了购物小车跳到一边,却见,雷越伸手拉过她三个月的储备粮就要走,田细细顿时不满,“你那么有钱还劫我的货!!!”
雷越闻言,扭头,邪魅一笑,“你不晓得我是做什么的么?”
“黑社会了不起……”田细细嘟哝。
雷越勾唇,“你说对了,黑社会就是了不起。”说罢,拉着小车便往老楼里走去。
田细细眨眨眼,连忙小跑着跟了过去,“你到底要干嘛?”
“帮你把东西搬上楼。”雷越停下脚步,打开车子盖,将里面的东西一袋袋拿了出来,直到车子空空,只道,“把你的车子拿上。”
田细细莫名了,这人大半夜的到底跑来做什么?
雷越也不晓得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大半夜的不回家,再这等了她一个多钟,就为了帮她把东西搬上楼?
不过这么多东西这么重,看她那小身板估计也搬不上楼的,他只当做一回好人罢。
雷越两手提着两大袋东西在前面健步如飞,田细细抱着那辆小购物车在后面跑,好不容易上了四楼,田细细连忙把车子放下,然后细声道,“谢谢,你把东西放这里面就可以了。”
可以了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雷越差点没一个冲动把她当门铃捏,他说帮她搬东西,她就真的把他当搬运工了?还是用完就走的那种?!
妖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阴沉,雷越只道,“我渴了。”
田细细闻言,连忙接过他手上那个环保袋,刷刷刷在里面搜出了一瓶果冻吸吸,然后很是大方地递给他,“请你喝。”
这样总该走了吧?
雷越额角青筋跳了两跳,只道,“我爬楼梯爬得腿酸,得休息一下。”
“恩,应该回家泡泡脚,那样就不酸了。”
雷越几乎磨牙了,“我搬东西搬得腰痛,现在走不动!”
熊猫眼眨眨,低叹道,“原来你的腰那么脆弱啊……这是缺钙了,我记得我有买钙片……”
雷越见她又低头翻环保袋,提着袋子的手猛地一把锤在门上的那只白色战斗鹅上,安静的楼道顿时传来一声诡异而尖锐的鹅叫声,雷越脸上笑意危险道,“你现在最好立刻开门让我进去。”
田细细一双熊猫眼死死盯着雷越,半晌,终于松口,“那你先站开……”
雷越满意地站开一步。
田细细说,“再站远点。”
雷越不跟她计较,又站开一步。
田细细看看他站开的距离,然后掏出钥匙,手上迅速转动门把,门一打开,立马抱着环保袋溜进去,然后反手,迅速关门。
砰的一声,田细细看着紧闭的大门,总算松了口气,“呼,好在我身手敏捷~”
“整天对着电脑,手脚居然也没那么僵硬。”
“那当然,我每天都有做小学生第九套广播体操的!”田细细说着,总算意识到不对,猛地转身,便见雷越双手环胸,眸带邪笑地站在她身后望着她。
田细细当即有种见鬼的感觉,背部猛地贴到大门上,小脸苍白,他怎么进来的?!
雷越当然是趁她开门的时候紧跟她身后闪进来的。
想抛弃储备粮不让他进门是吧?
休想!
雷越大爷冷哼一声,一副地主巡视私有田地的架势,扫一眼屋内上下,随即愣然——
进门正对着一面半身长的苏格拉底幻魔镜,魔镜上挂着一只妖怪手套,显然是随手挂上去的。
沙发是一条巨大的长鼻狗,憨愣的狗头正对着他傻笑,四条腿是木质的狗爪的形状,沙发的另一头则是狗的屁股。
狗屁股上挂着一件连身的妖怪睡衣,显然是某妖怪出门时候蜕下的皮。
狗的身体上同样丢着一只妖怪手套,看样子和魔镜上的那只是一对。
边上的小茶几妖怪顶着玻璃盆的模样,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日式瓷碗里放着一只绿色的玩具海豚,一个鱼缸里是一堆黄土,一盆和田细细一样阴沉苍白的仙人指上夹着一张银行卡,边上倚着半块吃剩的饼干。
单看这个茶几,雷越就觉得自己的常识出现了一定的偏差,比如,鱼缸不是用来养鱼,而是用来养黄土的,比如银行卡不是放在钱包里,而是插在仙人指的指缝间。
更别说那墙上挂着的各种有着印第安人风味的羽毛饰品,一个人的品味能够如此极端,完全超乎雷越的想象之外。
但是,从他第一次见她,她的衣着打扮哪一样不宣誓着她异于常人的极端品味?
雷越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不让自己进屋,除了因为她不喜欢接触人的原因,还因为在这屋子里穿任何太正常的衣服都显得不正常。
雷越看着田细细小跑着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依云还有……一根木槌棒。
将依云递给他,“这个给你解渴。”
将木槌棒递给他,“这个给你捶腰。”
最后便是,“你可以回去了。”
雷越看来,这个人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让他离开了,但是雷越此人,你越让他走,他就偏不喜欢走,于是,高大的身形往沙发上一倒,直接占据了一整张沙发,雷越的头正好靠着那狗头的位置,意外的舒服,于是雷大爷说,“我困了。”
之后,不管田细细如何反对,愣是不肯起来了。
熊猫眼死死地瞪着沙发上的那人,半晌,只转身进了房间,雷越嘴角随即勾了一抹浅笑,看来小妖怪终于放弃挣扎了。
侧了侧脑袋,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