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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侍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不满。谁愿意和施毒世家为敌?所以只要申大妈一行愿意继续跟随大军前进,他们就没有异议。
戴晔和戴馨各自表态,分析情况。
“哼,也罢。今晚尽管在鞑子那过上一夜。”
申大妈苦苦思索,终于决定暂时让步。
于是我们和部分将领一道,被安排进了小城里的简陋住所。
沙漠温差很大,夜里冷得叫人直发抖。
我拿毯子把自己裹成只粽子,摊开双脚坐在屋檐下发呆。
鞑子果然很穷。这个绿洲小城里都是些黄泥砖盖起来的房子。没有窗户。只是在墙壁的高处留一排四四方方的小口透光透气。房间里随地铺条毯子放两腰枕搁个水壶就算是高级宾客休息室。环境甚至比边关上的临时驿站还要糟糕。
鞑子非常注重男女有别要分别对待,于是申家一母两女被客气地请到了隔着灌木的另一处院子住下。难怪她们不愿意进入鞑子的国家,仗着自己会施毒威风装老大装惯了现在处处受牵制的滋味实在不爽。托鞑子的福,我也暂时不需要看见她们三个人的脸。虽然左右跟着一群板着脸的周家侍卫,但总比那张笑里藏刀的温柔笑容要强。
‘无冬’啊‘无冬’,你到底在哪里啊?
私底下问了戴晔。丫头吞吞吐吐,只说那药已经送抵。再往下问,就抿着嘴巴不说话了。逼得实在急了,她干脆转身就逃,半天不露面。
我掩住嘴巴打了个呵欠,随手揉揉疲惫的眼睛。手再放下来时,眼前站了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是那个傻乎乎的鞑子将领。
他看上去表情似乎很惊讶。指头伸得老长老长,指着我抖啊抖。
“你,你,男?男的?”
不但抖,还结巴了。
“废话。难道会是女的?!”
我顶着毯子站起来,和他对视。
“不…不不不可能,怎怎怎…怎么可能。”
结巴的程度更厉害了。
“我哪里象女的!!”
我抬高下巴给他看喉结。虽然不是很明显,好歹也是能看见的。
“哪里都象……”
他这下倒不结巴了,但说出来的话让我气得快爆炸。
“喂。”
我拔开胸前的衣服,露出平得快凹进去的胸膛给他看。
“看清楚了没有?!”
“你快把衣服穿上!”
他的脸血红血红,伸手掩住自己眼睛:
“……多吃点蜂蜜枣子和牛乳,听说效果不错……”
这句话有点复杂,我绕了个弯才听明白。
那傻瓜鞑子这是在暗示要我吃丰胸的补品。
换句话说,他还是没有相信我是男人。
靠!
我二话不说,开始松裤上的腰带。
他涨红着脸,伸手抓着我搁在腰上松带子的手。而我上身的衣服则已经滑落到手肘位置。风一吹,冷得直打颤。
“放手!”
“不放!”
“放手!”
我被他气得半死,正在努力摆脱。忽然眼前一花,看见一道黑影背月跃下。
哐铛一声。
敲在某人脑袋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再啪啦一声。
倒在地上的某人引得周围尘土四起。
“敢动我的人?!”
来者的眼神清冷,脚已经姿态优美地踩在某人胸上。嘴巴抿成一条线,那五个字倒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手上捏着自家裤腰带。他瞥了我半眼,下一秒一件白色外袍就铺天盖地地从头顶上罩下来。技巧性地把我裹好。
曾几何时,在湖心亭内也发生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事情。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袁真阗!”
我用最小的声音最急的语调喊出他的名字,皇帝陛下对我回眸一笑,踩在某人身上的尊贵的脚却左右扭了下。
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陛下请息怒。这是我瓦里大将军的独子,若是踩死了,不是好事。”
后面闪出另外一个人。目光同样的凌厉,但比袁真阗更加清冷。
“况且如果不是他的愚笨,这八万大军怕是要掉头往回走前去攻城了。”
他穿着非常豪华。珠宝金饰之多,比躺在地上那位还要夸张。
袁真阗不理他,脚上一味地踩。
“陛下,这里可不是天朝的土地。”
他逼近一步,语气强硬起来。
“没有朕的支持,二王子可认为你会否有必胜的把握?净是瓦里这八万人大军,就足够你头痛。”
袁真阗停下动作,抬头问那个打扮得象活动金库的男人。
男人抿嘴笑。
“好说好说。我不过是央求陛下,求陛下将您曾经的经历换在我身上再重演一遍罢了。陛下愿意,那自然最好。要是陛下不愿意,相信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毕竟,眼下我只缺了个‘杜家庄’少一名‘杜凤村’。”
他笑起来狭长的眼睛直往上吊,就象只狐狸。
“朕会记得二王子今晚所讲过的话。”
袁真阗深深地舒了口气,终于大发慈悲,把尊脚从昏迷中的人身上挪走。那狐狸二王子拱手鞠躬,上来把人轻松抱起搁在肩膀,哼着小曲从小路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了,袁真阗忽然倏地扛起我象抬面粉一样挂在肩膀上,学着狐狸扛傻子的姿势把我弄进了小土房子里。
袁真阗亮出个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小油灯。
油灯很暗,豆大的火苗跳了跳,映出一双严肃的眼睛。
“自己脱了。”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浑身散发出九五之尊不容抗拒的气势。嘴角没有半点笑意。
一句话,他生气了。
异常冰冷的语气刺得我浑身一抖,啥也不敢说,立刻把他披给我那件外袍脱开来。
他一手捧着油灯一手抚上我的背,只看了两眼,眉毛已经结成眉团。
“混帐东西!!”
申大妈的药镇痛效果突出,愈合能力也不错。所以虽然背上鞭伤还没全部好,但伤口已经不痛换药也从一天一换改成两天一换。既然伤口不痛我又能跳能跑,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顿。
“明知你的身份,还敢动手。真是好大的胆子。”
袁真阗咬牙切齿地说,我连忙告诉他那个不要命的周家人已经掉了脑袋。他稍微平静了一点,接着又让我活动活动四肢给他看。等确认了关节无事脱臼的地方都长好不疼了才舒了口气。
“柳连衣他应该找根绳子把你绑起来拴在身边的。”
他把脸埋在手里。露出半只眼睛,定定望住我。也不说话。我挨着他,自然逃不过他的注视。况且现在也不能逃。否则惹起他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
这次的确是我的错,我有罪我给大伙添麻烦。
我低着脑袋,做认罪状。
“你啊……”
听见他特意托长的声音,我立刻加倍乖巧僵硬地直挺挺坐着,嘴巴闭得老紧老紧。任他看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说话。
他终于笑了,微微摇头。随手把油灯搁在矮几上。我看见他的笑脸,心情一松。谁知下一秒袁真阗忽然猛窜上来,逮住我就啃。
第一下感觉是袁真阗撞到我的牙齿了,第二下感觉是痛和出血,至于第三下感觉……
天昏地暗。
他亲得那叫一个地球末日。毫无章法,全凭激情。
再放开,我喘得跟刚跑了千六米似的。眼前直冒金星。伸手在眼睛上揉了把,才感觉好了点。
他把我牢牢困在怀里,压在软毯上。梳起的发髻有点散乱,一缕长黑发垂在额前。
我把那缕头发握在手心里,然后仔细地替他捋回耳朵后面塞整齐。
刚帮他整理好乱掉的头发,我就后悔了。
袁真阗那两只盯着我看的眼睛闪得比车头灯还要亮。火热热的目光,别有深意的凝视。
“早该把你拆了吃掉。免得你到处跑,我也没半刻省心的时候。”
我来不及说话,那边已经扑上来咬住耳朵。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耳背,又热又痒。
“袁…袁真阗!”
我急了,在他的双臂间努力挣扎。他倒好,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应:
“嗯?”
磁性十足的鼻音,非常色情。
我脑子轰地一下,麻了。
“怎么了?我做得不够好?”
上身的衣服早就被我自个脱了,他伏在我身上,细细地顺着我的锁骨咬。
“喂!”
我自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伸手去推那颗伏在面前的尊贵脑袋。
“好啦好啦,玩笑开够了吧?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我认输认错,总可以了吧?”
“玩笑?你觉得这是玩笑?”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他半撑着身体,抬起头来冲我笑。他一直很漂亮,某些特定场景角度,更加是好看得吓人。尤其是夜里,白衣黑发,衬着月光,飘然像神仙。
原本想说的话被他一个笑容冲到了九霄云外。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