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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微微一笑,碧玉似的手指捏了那黑得发亮的发束:
“明日我奉旨回湘西剿匪。正好可以带回师父师母灵前供放。”
转念一想,亦觉得对。蹬蹬地跑进房间寻了块帕子。把头发放进去包好。柳连衣接过放入怀中,尤不放心。唤来严婆找根红绳扎起,这才安心。
宫中规矩虽多,但到了我这耀华殿,规矩便成了句空话。整个院落只得七七和严婆两人侍候,干粗活的小太监是从不许进殿来的。连沐浴用的热水,都是抬到房前放下便走。七七和严婆再运功一提,搬进房内。等我洗完再抬出去唤他们来清理。
此举并不是鄙视太监。相反,我认为他们也是人。平日见他们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已经不舒服。还要呼喝他侍候自己,实在做不来。平日里能不见尽量不见。这宫里的月例是固定的,外加我平日大小赏赐不断。搞得外间人人羡慕,都嚷了要调往此处当差。
皇宫再大也不过一个院子。消息传到包子脸处麻烦也跟着来了。那装模作样的大太监又捧住张黄绢布跑来宣旨。说什么桃花正盛,在御花园摆下桃花宴赏桃花。文武百官皆列席中,君臣同乐。也顺带认认我这个新封的一品小侯爷。
我逗了笼中的画眉鸟,懒懒地问:“六王爷呢?”
太监没有姓,只得名。叫福海。在大殿侍候包子皇帝也有大半年,宫内种种人情世故厉害关系比严婆还要通透。见我发问,立刻赔笑上前:“六王爷倒是说有事耽搁。不能来。”
“哦。”
我放下喂食的勺子。七七应声捧出封用红纸包住的赏银。福海千恩万谢地跪过,待接在手上暗自掂量后,笑得越发谄媚。
晚宴在天色微暗之时开始。桃花园内四处都扎了人高火把,地上临时铺了黄土,撒了水,再按官衔分颜色铺了绸缎——虽说是百官同乐,实际有幸进来参宴的都是二品以上京官。当然,他们官再大也比不上我这御封的世袭静安小侯爷。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涌过来向我行礼,把我桌后的桃花都挤成了秃枝。
本想着能在宴会上一醉解千愁。待开宴后方发现王太医跟在背后盯梢,我只得百无聊赖地叼了杯子小口喝茶,眼睛盯住宴前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看。既然是桃花宴,姑娘们自然打扮得似桃花仙子驾临。为首的小姑娘穿身鹅黄在原地不停旋转,想是饰演花蕊。
看了半天,感叹,怎么比春节联欢晚会还要闷啊。
我翻着白眼,收回视线。转而盯住杯子发呆。
“静安侯方才痊愈,恐怕耐不住这般嘈杂。”皇上倒是观察'·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入微,发现我满面无聊,拍掌大笑。众位桃花仙子立刻低头撤离,换了群乐官上来吹打弹奏:“众位爱卿,今以桃花为题,不拘文体。君臣同乐,胜者有赏!”
吟……吟诗??!!
五雷轰顶。
吟你个大头!
以我的能力,勉强用中文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交代清楚便不错了。
可惜正急着在皇帝面前出风头的众人想法和我相反,席间一穿红色官服的男人呼地站起来:“微臣献丑。”。
有他带头,群情更加汹涌。人头一拔一拔此起彼伏,很是壮观。每吟完一句剩下的观众便拍掌称好。唯独我一句都听不进去,背后冷汗是哗哗地流。
“六王爷到!”
正是坐立不安的时候,外间太监突然高喊。那袁真治不知在哪厮混,面色紫红浑身酒气风风火火地杀进来。被身上月牙白的袍子一衬,似只煮熟的螃蟹。
皇帝见到亲弟,很是开心。这王爷比侯爷大,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上座,贴在我身侧。见我长发剪了大半,竟露出惊愕的神色。而后持杯冷笑,又换上那种让人不舒服的鄙夷表情。
又来了!
我回以冷笑。
杜凤村到底招惹了他什么?连御宴都不得安生?
07
毕竟是御宴,袁真治总算没有太放肆。瞪了一阵后就自顾自地喝酒去了。宫里的酒怕多是绝世美酒。他倒好,昂了脖子似喝白开水般一杯接一杯地灌。浓烈的香味飘来,引得我暗地里偷擦了好几回口水。
不经意间,席下百官已经轮番上阵吟唱完毕。统统睁着眼睛,盯住正在思索定夺冠军的包子皇帝猛看。尤其是几位历届状元爷,握住纸扇的指头上关节泛白。可见非常在意这个御赐第一。
既然到了评选冠军的最后环节,就是说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我拍拍胸口,正在庆幸逃过一劫。席下忽然嗖地站起一个人,朝我谄媚地笑:“微臣听闻静安侯十三岁时便能5步成诗,倒把那曹植给比下去了。”
众人听了这话,齐齐起哄。都嚷嚷着要静安侯露一手。
曹植我是知道的。他那首煮豆燃豆萁我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也能玩X步成诗的把戏。怕是给我走7000步,也作不出。
“各位大人……”
受不住群众们的热情,我只得悻悻地站起来,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后只得把心一横:
“我…自大病一场后,不要说什么四书五经,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现场当即鸦雀无声。
我站在原地,嘿嘿地赔笑。
包子皇帝显然没料到我会自曝其短,想掩饰已经是来不及。
好好一个桃花宴,被我一句话,搅得变成死水。
尴尬地退出筵席,驱去跟随左右的宫女太监。我灰溜溜地拖了步子,躲到水心亭内里去。水心亭顾名思义,自然建在桃花园中的小湖中央亭子。两层的八角木亭,位置偏僻幽静。若非特别留意,过客通常都不会注意到繁花丛中这个造型简朴的小亭子。
找了个角落,连灰都懒得掸便一屁股坐下。
“唉…丢脸丢大了…”
我望着湖水上倒映出来的美丽容颜,苦笑连连:
“杜凤村啊杜凤村,你可害惨我了。什么才比曹植?我连煮豆燃豆萁都记不全!”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身旁幽幽地响起一把男声。
是袁真治。
他倚在朱柱边,手里提了盛酒的玉壶。平日总爱吊斜了瞪住我的眼睛迷离不清地眯成一条细线,说不出的风流。
“喝酒不?”
他摇了摇酒壶,笑着问。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当即愣了下。
“不喝?”
“喝!”
他悠然地往自己口里倒了一口酒,做了个递交的姿势。于是我掳起宽大碍事的衣袖,上前去接。刚到他身前却某人猛拉进怀中,双唇呼地贴过来覆在我嘴上。
美酒顺着他的亲吻灌入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灼开,就似他的吻。
“妈的!”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灌酒。酒水呛入气管,引发阵阵剧烈的咳嗽。我推开他,边咳边骂;“顶你个肺!你变态啊?!”
“呵呵,这些天粘了柳连衣玩那种小女人的把戏,杜凤村,你安什么心本王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想让我妒忌发狂重新找上你吗?”
他目光渐渐凶狠,咬牙切齿。我回以同样狰狞的表情,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脑子烧坏了还没好!老子顶天立地男子汉……”
话才骂了一半,他发狂似地扑上来压倒我。然后感觉唇瓣被人狂野地衔住,咬开。袁真治略带酒气的舌头象蛇那般钻进我口腔,带了不容拒绝的气势横扫我嘴内每一个角落。我困难地喘着气,自己的舌头却被他越发用力地纠缠住,两人的唾液沿着嘴角慢慢流出来,淌过颈项,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用尽全身气力,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狠狠地把膝盖撞向袁真治的小腹。
虽然身高力气和姿势都处于下风,但这样的一击已经足够。压在我身上的人显然没有任何防备。闷哼一声后整个人痛得弯下腰去。按住我的手稍微松开。我趁机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几步,还没来得及走远。人已经被从后扑上的袁真治再次压倒在地上。他掰过我的脸,用发红的双眼紧盯了不放,半刻后才低笑出声:“几天不见,小家猫倒学会伸爪子了。”说罢,大手一抽。把我的右手紧捏掌中。然后抵在唇边,逐根逐根细细舔尝吻过。弄得我手上湿漉漉一片。
我浑身寒毛直竖。
他是玩真的。
心里焦急,脚下力气立时大增。可惜这次对方有了准备,侧身轻松闪过。腾出来的右手扭住我来不及收回的腿运劲一捏。我惨叫一声,痛得满头的冷汗。当即瘫在地上无力再动。
“乖。你从前可是最乖的,怎么现在家猫变野猫了?嗯?”
袁真治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手指轻动,先脱了我的软靴。再剥下布袜。顺着松开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