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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回身察看,只见卓夫人满面愠色,院子里的众位美女畏畏缩缩地分了跟在两旁。
宵兰面色一白,立刻擦了把眼泪上前行礼。
“夫人吉安。”
卓戴馨望着宵兰脸上的泪痕,眉头一皱。优雅地抬起手掌,五指毫不留情地扇在宵兰脸上破口大骂:“蠢货!你怎么办的事?那么多人看着,居然就眼睁睁看着他自残?!我将你们调集到此处,可不是为了救你们跳出火海!”
这记耳光异常响亮,直打得宵兰摔跌在地。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而平常脾气火爆的绿怡看见姐妹受难却连头都不敢抬,只是默然地低头回避。可见卓戴馨平日已是威风惯了。
“亏你们还是什么名妓花魁,自称天姿国色能让天下男人神魂颠倒。呸!居然连两个兔爷都搞不定!”
她盛气凌人,挺着大肚子来回走动边走边骂。说完又举手要打。
“卓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抢前一步拦下她的动作:
“你想对付的只是我,何苦为难其它人?”
“哼。”
卓戴馨恨恨地瞥了我一眼:
“想不到侯爷竟是个怜香惜玉的角色。”
”多谢夸奖。“
不咸不淡地应了她一句后,我转身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宵兰。她惊恐地摇了摇头,说:“不要管我!”
“今天我偏是要管。”我踏前一步,双手按住宵兰肩膀:“卓夫人宽容大量菩萨心肠,她才不会与你计较。”
“既然侯爷说了,你就起来吧。”
卓戴馨顺了我给的台阶下了楼,表情稍微缓和。旁边早就侯着的大夫慌忙抓紧机会上前鞠躬,说道:“禀报夫人与静安侯,请两位且放宽心。灵音公子虽然情况一度凶险但总算平安无事。只要等麻药效力过了再休养一番,便可以痊愈。”
“死不了就好,反正他的命也不重要。”她听完大夫汇报后不屑地冷笑半声,指了我说:“都给我记住,你们只要牢牢看住这位尊贵的静安侯就成。若是让他逃了或者有什么长短,别怪我手下无情。”。
“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将卓夫人给闹出来了?”
卓戴馨前脚刚走绿怡后脚就柳眉倒竖来势汹汹地伤逼问。宵兰抢在我前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他…他拿了剪子…扎自己……”说罢一头扎进旁边姐妹的怀里。泪流满面。
“什么?”
绿怡听得灵音自裁的消息,狠狠地咬了银牙吼:
“你们两个娃娃好冲动。天大的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难道还会困你一辈子不成?!”
这句话大有玄机,听得我双眼圆瞪。绿怡叹了口气,扯过我说:“来,先把身上的水弄干净。我再细细与你道来。”
几个哑女扛了热水轮番入内倒在澡盆里。绿怡亲自备好皂膏毛巾,又替我翻出套墨绿色的长袍搭在屏风上。我倔不过她的脾气,只好慢慢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把自己浸在热水里面。
绿怡守在屏风外,焚起定神的檀香。
“不瞒你说,我们众人都是遥教教众。我遥教在全国各处都有经商商号,正经营生有当铺、饭馆等,暗地下还设有不少赌坊、妓院这些偏门。”
她一字一字缓慢地说道:
“大概在半年前,各分舵接到密令要挑选舵中聪明伶俐温和婉约的花魁绝色进上。于是我和宵兰便被秘密送进此间。各自编了说辞调好口径,只等你俩被关进来后好软言哄骗免得露出马脚。”
“……特意挑花魁娘子来侍候我与灵音?”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摇钱树,为何会舍得全部抬过来做侍女用?未免太大材小用。
“这点…我也猜不透教主的意思。而且虽然我们同属一教,相互之间却毫不相识。如果硬要说共同点,就是我们原来所处的地方都远离京城,多在些边远山区内。”
我已是疲惫至极,不由合了双手挖了点香膏和在热水里融开再按在脸上来回地搓。
“可有交代我的身份之类的事情?”
“这倒没有,只是吩咐我们小心侍奉。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儒雅细致。一看就知道是世家才能养出来的贵公子。”
“贵公子?有吗?”
“怎么没有?你每次夹菜数量都不多,离自己远的菜宁愿少吃一些也不会站起来夹。吃饭时基本没有声音。喝汤时不但不出声响,还坚持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太热时会等凉了以后再喝,从不一边吹一边喝。吃到鱼头、鱼刺、骨头等物时,不是往外面吐也没有往地上仍,而是慢慢用手拿到自己的碟子里或放在紧靠自己餐桌边或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纸上。”
我望住自己的双手。十指纤纤白白嫩嫩,连块厚一点的茧子都没有,倒比姑娘家保养得还要好。
那些都是杜凤村的生活习惯。
一个人自小养成的生活习惯,被身体牢牢记住的日常细节,并不会因为灵魂的改变而消失。
于是李盟的身份还有属于李盟的那些记忆,全都在我不自觉间慢慢地,慢慢地被杜凤村这个贵公子的出身和环境磨得一乾二净。
换做是从前,老子会容忍被灵音抢在前头?老子可是最不怕死的一个。
但现在,拿剪刀捅进自己胸口的人却的确是灵音。
妈的……
“不过夫人怪责得对,我们的确疏忽了。眼看你们两个连半点武功都不懂,也没怎么提防。如果不是教主恰巧要来,怕还真能让你趁乱抓到什么破绽逃出去。”
绿怡隔住屏风看不见我懊恼的表情,故而犹在说个不停。我边用手轻轻地擂受凉发痛的脑袋边安静地听,试图从中再寻得些有用的线索。
正因为绿怡的喋喋不休,所以当外间高锐的女声猛地嘎然而止又听见有类似重物倒地声音的时候,使我感到分外的惊异。我一手抓过绿怡搭在屏风上的外衣草草披了,抬脚跨出澡盘。
47
平日袁真阗身上所散发的香气,在平时会是辨认他身份的最佳特征,但是当场景换成此处不知名的变相监狱以后,这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苹果香味便成了足以使我心脏停止跳动的武器。
我也顾不上将衣带完全系好,疯似地扑出屏风抬头便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
袁真阗笑脸盈盈地立在厅中,侧着脸朝我微微招手。
“小乖。”
“你!你!”
我直直地看着他,不错眼珠。他见我一动不动,干脆自己走过来不容挣扎地拥我入怀。再熟悉不过的炙热气息喷在我脸上,被提到了嗓门眼上的心脏因为他的呼吸重新落回原处,而后猛烈地恢复跳动。
“妈的。”
心跳得越发激烈,牵引得我本就发胀的脑袋阵阵疼痛。我狠狠地往他胸口擂了一拳,骂: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你不想见到朕?”
他任我又擂了一拳,说:
“朕却很想见你。”
这一句说得深情。我咽喉一噎,生生把未骂出来的话吞了回去。
“怎么全身湿漉漉的?要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又看见我赤着双脚站在地上。立刻将我抱回床上调转枪头谴责起我来。尊贵的皇帝陛下看了看四周,找到我方才脱下来的束袜和里衣。可能摸着发现是两物已经湿透,立刻眉头一皱,复起身在柜里找了双新的束袜。
“来。”
他捉起我的右脚,小心地替我穿起束袜。其神态自若倒显得比在自己家里还要悠哉游哉。
“另一只。”
我不待他亲自来捉,立刻乖乖地将左脚抬起搁在膝盖上。本想着可以方便尊敬的皇帝陛下减少他的必要动作,可惜却忘记了平时都是由来寿与七七侍候我更衣。我看得多做的少没有什么实际操作经验,所以还不太会自行系衣服。况且刚才起来得急内里也没有穿里衣,只是薄薄地披了层外袍草草地打了个结。
于是这一抬脚,便出了大丑。
本来就没系紧的衣带,随着我的动作哗地松开了。上好的苏绸擦了皮肤朝两侧滑下摊开。然后我整个人便几乎是毫无遮掩光脱脱赤条条地暴露在袁真阗眼前。
属于少年的白皙身体,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那一刻,我头一次自向来冷静的九五之尊眼中看到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嘿嘿,太阳晒得少啊。像不像平日吃的白切鸡?”
我尴尬至极。边试图以自嘲解围左手边慌乱地去扯被子。却被身旁的袁真阗猛地牢牢按住,不能动弹。
“来不及了。”
他捧住我的脸,低声说道。然后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低下头来,柔软的嘴唇寻到我的,爱怜地舔吻起来。似在亲吻一只极其喜爱的宠物那般。随后力道逐渐加强。像是要把我撕碎吞进肚子般猛烈。
如暴风雨般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吻,仿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