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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就比我杜凤村好看多了。他倒好,拿张面具糊了落得清静。可怜我左右难为,一个将军一个王爷,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再这样纠缠下去,我怕自己早晚被气得翘辫子。
“…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从何说起?”
我回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伸手捏了我的脸:“呆子。你那点心事哪里藏得住?”又笑:“今日柳连衣一直心神不定时时走神。我本想着他是挂心你,所以才宣你入殿旁听。谁知弄巧成拙。倒把你气得吐血。想是他已经按耐不住,向你示爱求欢?”
他那示爱求欢四个字说得相当轻巧,丝毫没有面红耳赤的意思。反倒把我羞了个大红脸,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方才求旨,要回北疆替朕守边关。”
回北疆??!!
我瞪圆眼睛,喊:“你准了?”
“还没有。”
袁真阗饶有趣味地看了我着急的模样:
“怎么?难道朕的小凤村舍不得?”
……………………
我语塞。
我这是怎么了?
既然柳师哥自愿跑到边疆去躲我一辈子,我干嘛苦着脸可怜巴巴地求袁真阗?
“如何?舍得还是舍不得?小凤村你可要想清楚了。”
袁真阗捧了脸继续逗我,笑颜如花。分明是知道我为难矛盾特地来寻我开心。我还没答话,忽然被袁真阗猛地扯了跌入他怀里。
“乖。别乱动。”
袁真阗一手紧搂我,身影轻动,干净利落地闪过左右两刀。我惊魂未定地躲在他背后,这才迟钝地发现来了刺客。眼前几个手持凶器的黑衣人似从天而降挥刀便砍。明晃晃的大刀上全闪了青绿色的暗光,必定是喂了剧毒。袁真阗既卸了假面具,自然是将守卫在附近的闲杂人等撤了个一乾二净。现在遇见刺客,根本无法宣来救兵。
“情报果然没错。狗皇帝每回露真容时便是防御最松懈的时刻。”
为首的大汉验明正身后哈哈地笑了一回,狰狞地道:
“兄弟们,上!”
那几人重新摆了阵势,挥舞大刀朝我俩猛攻过来。
20
暗杀者的武功虽不是顶尖但亦属一流。况且他们在兵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几把大刀耍得耳边呼呼作响,每一下都朝我身前的袁真阗命门要害处招呼。好几次刀尖都顺了袁真阗的衣衫头发堪堪滑过。惊险得很。
我自知自己成了袁真阗的包袱,他为保护我方处处受压。心内难免焦急不已。本想寻个机会呼救,但现在袁真阗露出真容,官还不如我这个静安侯来得大。如果贸然呼救惹来禁卫军解围,我们要怎么解释那皇帝老子的下落?总不能当场表演易容把戏把美人变包子吧?
急速整理思路的当头,袁真阗又闪过一刀。继而飞起一脚踢晕某个步步逼近的刺客。
“凤村。好好跟着朕。”
他见我表情迟缓,还以为我害怕。竟在这要命的关头微笑了安抚我。我心内没由来地一暖,视线对上栏下星湖,忽地心生一计。当即用尽全力拉住他衣衫下摆,齐齐往后跌去。那栏杆本只到我俩腰部,外加我从后猛然施力。专心对付刺客的袁真阗便生生被我拖了一起掉入凌霄殿前的星湖水当中。
两个男人毫无技巧地撞入水中。堕水的声响极大。水花四溅。禁卫军毕竟不是傻瓜,听见异响纷纷打了火把往凌霄殿赶。只是瞬间便将整个凌霄殿围了个密不透风。
“刺客!刺客!”
“啊!保护皇上!”
迟钝的禁卫军们亮出家伙包围黑衣人。刷刷刷的一片抽刀声。
我努力挣扎浮出湖面,正在喘气的当头。岸上突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不断呼喊凤村。抬头看去时吓了一跳。那众人簇拥着披了明黄龙袍不是包子袁真阗吗?!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岸换了衣服化好妆?又夹在禁卫军内急急赶回来救我的?
“皇上,臣无甚大碍。”
我抹了把水,喊。
“凤村!双桢呢?!凌双桢!他可是丝毫不懂水性的啊!”
包子袁真阗焦急地朝我喊。声声提及“御前侍卫凌双桢”的名号。
我浑身一颤,莫非眼前这个皇帝并不是本尊?本尊还顶了凌双桢的名头在湖里泡?
用力地吸一口气,我重新扎回湖水中。刚接触到湖水我便大呼不妙。原来这湖水分两阶,有大半用来养荷,湖水并不算深。但我们跌得不是地方,想是平日用来欣赏鱼群嬉戏之处。我猛力蹬了几下,居然踩不到底。更加无从借力。难怪武功盖世的他也陷在湖中不得脱身。
这……这……
莫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我大急。连忙又换了口气往深处潜。但湖中漆黑一片,只能凭了大概记忆摸索方位。大概往下摸了五六米左右,我手指终于触及大把大把的丝状物,随了水波柔软地缠在我手上。正是被我拉下来的袁真阗!
潜下去,双手绕过他胸口,搂紧。脚下使出全力击水。幸好游泳的技能没有因为身体的改变而有所生疏。很快我便抱了他浮出水面。几个侍卫争着跳下去将湿漉漉的我与凌双桢捞起来。福海等人立刻拿了干厚衣物替我俩披上。我双手撑着身体边抖边喘气。旁边几个太医在包子袁真阗的喝令下把昏迷的凌双桢团团围住抢救。
“让开让开。”
我顾不上休息,急忙排开众人。抢前一步将他的头部垫在膝上使其后仰。而后一手托起下颌,另一手捏住他鼻孔,强迫凌双桢张大嘴巴。所喜其口腔内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呼吸道通畅,只是暂时闭气。我立刻先深吸一口气对准凌双桢的口腔用力吹入,然后迅速抬头,再深呼吸一口气渡过去。如此数次,凌双桢总算恢复了自主呼吸。伏在地上不断咳嗽呕吐污水。我这才松了口气,脚下一软,险些又栽进湖中。
此后我俩便被护送着进了凌霄殿的偏殿房内。
“臣救驾来迟!求皇上赐死!”
我才将房门掩死,还没来得及确认有没有窃听者。那包子袁真阗已经双膝跪下向躺在床上的人抱拳求责。包子脸上全是冷汗。
不得不说,这场景,还不是一般的诡异。不明就里的旁人肯定会被吓死,怎么皇帝陛下倒跪拜起一小小的御前侍卫口口声声称起臣来?完全不合逻辑。
“凤村,这是朕的影卫——凌双桢。除开你、真治,便只得他知道朕的秘密。”
哦?我本想着凌双桢这个名号是袁真阗弄出来唬弄人的。原来他心思竟如此细密,平日里还真有一个御前侍卫凌双桢。不消说,此人平日肯定伪装成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躲在御前侍卫堆里暗中保护袁真阗。必要时更加互换身份地位。明里暗里,模糊目标。
“那些刺客可留有活口?”
袁真阗倚在床上长发披散,我连忙拿了双月白色软枕拢了垫在他腰下。
“臣无能!他们统统在被捕时服毒自裁。”
尽管袁真阗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但凌双桢依旧跪在地上说话:
“不过在被抓到的时候,为首的逆贼曾大呼静安侯名号,说是要替杜大侠报仇雪恨……”
“哈?!”
我本来就为推袁真阗下水的事情而心虚,待听见那些刺客竟打了我的旗号前来行刺,越发黑线。
何其低级的手段……
不过幸好袁真阗没事,否则再低级也足够我受的。
“他们的兵器呢?可有头绪?”
“回陛下,此四人所用的皆是普通刀器,甚至夹了我庭禁卫军所用的兵刃。实在无法追查来源。倒是那刀上所用的毒倒是有点名堂,是山西申家的独门毒药‘风血’。此毒每年只制作一次,每次所制之量只够7、8人使用。且价格极其昂贵。估计从购毒名单中能获知些许线索。”
凌双桢也不是个吃白饭的。小小一个毒竟能查出那么多情报来。比起现代很多的鉴证科人员都要厉害。
“你且退下吧。今晚便用朕的身份在凌霄殿正寝室就寝。”
袁真阗皱了眉,似在思索。凌双桢又磕了个头,恭敬地后撤到门旁。守候在远处的太监侍卫一哄而上,围了假皇帝浩浩荡荡地往寝宫去。
大队人马走后福海端来我惯常喝的养身汤药和热姜汤。我接过来,也嘱咐他下去休息。掩门回头却看见袁真阗望着我笑,这大难不死的好命皇帝说:“难为你临时想出落水这一招来。法子虽然鲁莽,但效果不错。在这黑夜之内假装被刺客所逼掉入水中,一来暂缓了刺客攻势,二来可以用落水声引得禁卫赶来救援。最重要的是,给了凌双桢机会伪装成朕的模样。既教那些刺客死不瞑目不得其解,又保全了朕的秘密。”
袁真阗说得真挚夸得实在,我摸摸鼻子,嘿嘿地笑:“我并不知道你还有影卫这一手,只想着尽量争取让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