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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与方老太爷偶尔联系。方老太爷手内的黄纸便是杜凤村年幼时的习作。按他的话来形容杜凤村是天资聪颖文曲下凡虽是稚龄孩童已灵气四溢。大喜之余立刻提出要把神童接到京城接受精英教育。结果反倒惹恼了我倔强的娘亲,自此再也没有捎来半点音讯彻底断了关系。直至方雅信回去嚼舌根聊起”桃花宴上神童变文盲“后,方老太爷才发现此杜凤村正是彼杜凤村。立刻痛哭流涕地赶来与我相认。
“师母的脾气向来刚烈,而且极其痛恨官场名族。许是和幼年经历有关。”
柳连衣也放下军中事务回宫做我后盾。许是路上急切,连软甲都忘了卸。我头一次见到他着军装,心内大赞好看。那儒雅面庞配上杀气腾腾的银盔甲,竟相得益彰。试问天下武将,能有几人?
“老夫那堂侄…12岁便中了秀才。此后州试会试殿试连中三元举国皆惊。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方老太爷转身凝视我:
“待我见到沧月寄来的诗词,说是她七岁小儿所做。心下大喜。此般资质,绝不输给他外公。想着那杜家出身草莽,应把他带到京城来代为抚养为佳。谁料沧月勃然大怒,来信痛斥。之后十余年再不得见。然今日得遇,心内大悲大喜。如若当初沧月…唉,不提也罢。”
老先生连连摇头,抬袖擦泪。我紧张地盯着他,留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做资料。师哥误认为我不安,替我开口:“师母既然替凤村做了这个决定,其中必然有她的道理。况且凤村现为静安侯,也不算辱了方家名声。方老太爷不必过度介怀,当以保重身体为上。”
“哼!作功名者,当从底做起!况且此静安侯乃皇上圣恩体恤杜家所立功勋所封。与凤村本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实在名不正言不顺!”
老爷爷拂袖,表情不屑。我目瞪口呆:敢情这杜凤村愿意拿父母性命来换这啥牢子静安侯?还顺带把自己也赔上?如果没有我穿魂而来,怕这静安侯只是块供奉在灵堂的红木头。哪里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听你唠叨?
牢骚还没说完,报应就来了。方老太爷跳起来给袁真阗下跪,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喊:
“凤村天资聪颖。即使学识尽忘,重新再学也不过数年光景。老朽恳求皇上恩准,特许凤村与十二王爷一同习书!”
13
方老太爷跪下去后,后面的发展便由不得我控制了。尽管我死命朝袁真阗挤眉弄眼暗示我不愿意,但当他顶住包子脸挤出满面笑容朝老爷爷喊出太傅这两个字时,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大势已去。这哭哭啼啼闹个不停的老人竟是先帝亲政后首位状元郎,巅峰状态时曾身兼吏部和户部尚书双职另拜太子少辅。而自辈份算起则是杜凤村的表舅爷。无论于公于私,我的立场都处于绝对劣势。
三哥逼我读书,一是因为怀念他的儿子二是为我日后作两手准备。免得某日组织失势而我只识弯弓射大雕完全没有谋生本钱。其中重点学习英语和数学。按照他的意思,英语是21世纪混生活必备技能。而且某些要到境外执行的大CASE也需要英语进行沟通。另一个重点数学则是我自己兴趣所在。除开这两科外,物理化学虽说不上好但亦勉强知道一些。唯独语文自辍学后便再没有继续学习。首领和三哥都认为足够平日交流看看报刊杂志便足够。哪里想到今天居然要入庙拜孔子,正式学习四书五经?
孔庙修建在耀华殿后的清学宫内。我被兴奋的方老太爷拖了走在袁真阗后面。师哥则跟在袁真阗侧旁,两人均面无表情。我想师哥是因为心疼我才板着脸,而那可恨的袁真阗摆出严肃的姿态,越发显得讨打。怎么办?怎么办?
我压根不想学什么四书五经之乎者也啊!更何况那个有才识的杜凤村早就死了!
不情不愿地走了几步,忽然计上心头。我悄悄地挣脱方老太爷牵着我的右手,挪到师哥身旁。
“师哥……”
我一手扯他衣角一手按在胸前,皱着眉头。万分困难地自嘴唇里吐出一个字:
“痛。”
连衣急忙回身替我把脉。我捡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眨了眨眼睛,他立刻反应过来,抱住我喊:“凤村,可是心口旧患处疼痛?”
柳师哥果然聪明!还顺带替我找了借口。我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捂住胸口小声吸气:“疼得…厉害……”
“王太医!”
袁真阗皱眉,喝道。
“皇上。”
走在队伍最后列的王太医飞速奔过来。我正半倚在师哥身上作西施捧心状,见他出现吓了一跳。倒是连衣镇定。他在我耳畔轻声说无碍。宽大的手掌抵住我后背,立时有温暖的感觉自后心处缓慢蔓延然后像液体般往四肢流去。不但通体发热,连心脏也因为这丝温暖而加速跳动起来。我低头望向被王太医握住诊断的那只手,露在外面的部分突然泛起奇异的桃红。衬得苍白的指甲透出不健康的病态。
耶!师哥万岁!内功万岁!
“静安候本来就需静养不宜移动。偶尔外出也是为了散心,从不曾离开耀华殿与桃花园半步。今日许是激动,牵动未曾全部痊愈的伤口。故而疼痛。”可怜王太医不明就里,只得为我那奇怪的脉象胡编乱造一通。方老太爷惊得自地上弹起,直问要不要紧。王太医又慌忙行礼:“侯爷气息纷乱,怕今日这拜圣师的仪式是无法继续下去。要待候爷身体完全康复后方能行礼。”
“那要到什么时候?”
方老太爷急忙问道。王太医苦着脸,犹豫再三:“侯爷素有积患,即使调理得当,至少…也要一个月以上。至于完全恢复,恕下官不能保证。”
我干脆整个人窝在柳连衣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含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地喊痛。由师哥内功逼出来的汗水透湿衣裳,越发显出病态。师哥打铁趁热,抱着我跪下朝袁真阗与方老太爷行礼:“从师学习之事再急也不及凤村的健康来得重要。求皇上与太傅宽限一段日子。待凤村养好身体再择吉日行礼亦未迟。”
方老太师挣扎许久,直至肯定了我身体确实无法进行典礼只能暂缓方才极其挫败地点了点头。原本活蹦乱跳的胡子此刻垂头丧气,和他脸上死灰色的表情相映成趣。
回到耀华殿后,众太医已经静立恭候。幸好师哥一路上抱我回殿,有足够的时间耍小把戏。直点了我背后几处穴道封住小股真气以继续改变内息。抢救小分队被这手搞得鸡飞狗跳,大汗淋漓。唯独七七和严婆察觉其中奥妙。两人一左一右掩嘴偷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师哥本欲留下陪我过夜。耀华殿虽只是外围宫殿不属于深宫禁地,但历来留宿者不多。还须请得圣上旨意方能夜宿。结果师哥前去请旨后竟一去不返。袁真阗遣来福海报因东大营有士兵骚动故需镇国将军赶往调停。我问福海东大营离京城多远,福海福了一福,答东大营扎军百里外的西乔山。一去一回怕要两日。
不是不失望。
就寝前七七端来苦药哄我喝下。我皱着眉,恹恹地钻进被内发呆。这宫内只得师哥一人可以依靠。那包子脸袁真阗在众人面前绝不会为我出头。看他早上种种表现,我竟感到些微心寒。
七七看我睡下,替我放了床帘吹熄烛火。时值初一。没有月光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我想了想,起身披衣踱去关窗户——如果估计没有错误袁真阗必定来找我麻烦,还是把窗户关起来比较安全点。
刚刚坐起来,正主儿已经进来了。除开照例展示那上等轻功外还顺带露了手内力点烛。俊俏的面容没有半点表情,唯独一双眼睛锐利非常,竟似能剐骨入脏。倒比初见那夜还要恐怖几分。
我起身取过衣服披起,心虚地低头躲避他的凝视。他上前半步扣住我脉门,两指搭在脉动处。冷笑:“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朕的御前玩改变内息的小把戏?”
力度很大。捏得我手腕阵阵刺痛。我低下头去不看他,他继续冷笑:“方太傅不但教导过朕,朝中上下更是门生无数。加上官员间的相互攀亲,关系网几乎将整个朝廷网罗其中。如果不是方家的确清白,如此盛族,朕会容忍它生存下去?既然容它继续强盛,这为首的太傅便不能轻易得罪。”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逆那老头的意思?”
我腾地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话刚吼出口,下一刻只感觉到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自手腕处猛烈灌入,五脏六腑立刻剧烈绞痛。他与师哥一冷一热两股内力像较劲般在我体内冲来撞去。袁真阗又抬手点了我颈下一穴,将我呼痛的声音尽数掩去。我将身体卷成虾米状缩在一角,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