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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清,”布伦达对她说,“也许是因为我想让别人把我当成专家,觉得我对工作一丝不苟。”
“其实,你已——”
布伦达突然停住脚步,朝停车场对面望去。斯苔娜不明白她为何停下,也顺着她的目光朝前望去。“趴下!”布伦达喊道,猛地摁住斯苔娜的脑袋。
“怎么了?”斯苔娜说着想挣脱她的手掌,抬头看清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枪响,布伦达已挡在斯苔娜面前,六颗子弹呼啸而来,转眼间硝烟弥漫。只听布伦达一声尖叫,栽倒在沥青路上,顺势将斯苔娜压在下面。“救命,”斯苔娜喊叫起来,“有人朝我们开枪啦!你怎么样,布伦达?”
“快跑,斯苔娜!”布伦达说,她挣扎着想从肩下的皮带上取下手枪。好不容易取出来,一把推开斯苔娜。“我掩护你,”她喘着粗气说,“到门厅里去喊人,告诉他们有人打黑枪。他在院子南面。好像是左边第15个房问。”
“哦,天哪,不,”斯苔娜惊叫着,鲜血染红了侦查员的胸膛,“你被打中了,布伦达,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在流血。我要把送你到医院去。”
“别挡着我的视线。”布伦达吼道,双手举起军用手枪。
斯苔娜不忍离开。布伦达的双手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血迹越聚越多。“你会流血而死的,”斯苔娜哭喊着,“求求你,布伦达,让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坐汽车去。你血流如注,来不及等救护车了。”
“你他妈的赶快走,否则咱俩都得死!”布伦达说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留下一道血痕。“现在就走,斯苔娜!按我说的做。赶紧走!他此刻可能正在装子弹。”
斯苔娜只好离开,径直朝门厅跑去,担心时刻会被子弹打中。可是,当她朝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时,只看到一扇开着的窗户,窗帘已被放下,随风招展。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叫警察,”她边喊边拍击柜台,“快,有一名警官中弹了。谁也不准离开旅馆。叫大家都别出去,否则有危险。他是从院子里面开枪的……从一个房间里。”
服务员拿起电话,斯苔娜连忙返身向外跑去。她顾不得安全,冲过院子,跪到布伦达·安德森身旁。只见侦查员已仰卧在地上,肚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她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角渗出一缕鲜血。斯苔娜摇动她的肩膀。“布伦达,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天哪,跟我说话呀。求你,千万别死去!”她呼喊着,热泪滚滚。
斯苔娜伸出颤抖的手指,按在布伦达的颈动脉上。她感觉到了布伦达微弱的心跳,放心了许多。接着她弯下身子,面颊贴到她嘴边。布伦达还在呼吸,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朝门厅看去,只见许多人站成一排,透过玻璃朝这边看着。她脱下罩衫,卷成一团,压在伤口上为布伦达止血。“你会没事的,布伦达,”她凑到她耳边说,“伤势不重。”她扯了个谎。鲜血很快浸透罩衫。她明白,她的朋友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你会好起来的。只要坚持住,挺住。你很顽强。你能够挺住的。”
斯苔娜听见不远处传来警笛的长鸣。“求你了,主啊,千万别让她死去。”她默默祈祷。
转眼之间,一辆黑白两色的警车赶到现场,一辆救护车也紧接在后面停了下来。没等两个警察布置完行动,又有四辆警车开进环形车道,将布伦达和斯苔娜团团保护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警察在斯苔娜旁边弓身问道。他俩身后,护士们从救护车上取下医疗用品和担架。警察们在院子里散开,其中有几个还手握短枪。
“我们正朝门厅走去,有人朝我们开枪,”斯苔娜开口道,“他们在院子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肯定是从窗口开的枪。”
“她是个警察吗?”警官问,这时护理人员已开始抢救安德森。“调度员说,是一名警官需要援救。”
护理人员示意警官和斯苔娜腾出地方。几名警察拔出手枪朝开着的窗户方向跑去,另外一队警察冲进旅馆,想从里面接近那个房问。警官说:“万一他还呆在附近,我们何不到门厅里去谈?”
他们走进旅馆,警察要求聚集在门前的闲人统统回自己的房问。斯苔娜不愿从玻璃门跟前离开,因为她要看着布伦达受到治疗。这时她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胸罩和一条便裤,当警察把一条毛毯披到她肩上时她心中十分感激。“枪手肯定已经溜了,”她说,“如果他在附近,当我回到院子里时他肯定早已朝我开枪了。”
“你看见他了吗?”
斯苔娜摇摇头。她裹紧毛毯,不再在裤子上揩抹手上的血迹。“他离得很远。不过我不知道布伦达看见了什么。她肯定看见了他,因为是她拉我趴下的。谢天谢地,你们及时赶到。再迟到片刻,她也许就会失血而死。”
“当你打电话说有一名警官需要帮助时,我们立即拼命往这里赶。”警官说着瞅了瞅停车场。“50英里之内的所有警察都在往这边赶。甚至苏格兰事务部也派了代表。这个女人果真是警察吗?”
“检察院侦查员,”斯苔娜告诉他,“她可是最棒的侦查员。”
“你认为是谁开的枪?”
“我知道是谁。”她脱口道,马上又闭上嘴巴。她瞧见护理人员正把布伦达往救护车上抬,便推开大门想出去。“我要跟她一起去。”
“最好别去,”警察一把拉住毛毯一角,“我们需要你的证词,弄清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你知道是谁开的枪,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不,”斯苔娜说着连忙想挣脱出来,“如果你想知道是谁开的枪,就打电话给地方检察院的杰克·费茨杰拉德,叫他去医院找我。除去他,我对谁也不说。”
没等警察脸上的迷惑的表情消失,斯苔娜已跑到救护车跟前,从后面上了车,挤到护理人员身旁说:“她怎么样?”
“十分危险。”一位女护士答道。她正忙着调节安德森脑袋上的变流器。“你是谁?你不能就这样进来。”护士抬头看着斯苔娜。
“我是检察官,”斯苔娜厉声道,“这个女人在为我工作,我不会离开她的。我要对她负责。”
“那好吧,”女护士说,“她流血过多。现在处于休克状态,脉搏十分微弱。”
斯苔娜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她能挺过去吗?”
“我跟你一样拿不准。”女护士耸耸肩。汽车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护士打量了斯苔娜一眼,告诉她:“这要看子弹从她腹部进去后击中了什么地方。万一击中了肺叶、心脏、或肾脏,那就十分危险。这要等她到了医院拍了X光片之后才能下结论。”
救护车沿着高速公路向前飞驰,斯苔娜守在布伦达身旁,拉着她的手。“她会没事的,”她的声音盖过了警笛的长鸣,“我不会让你离我而去,布伦达,”她朝昏迷不醒的布伦达喊叫着,“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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