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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走到门厅时,马里奥开口道:“我要请你俩去得克萨斯牛排店吃饭。就在宇航大道上,离这儿不远,有本市最好的牛排。”
“今晚是我女儿的生日,”格罗曼说,“但我很乐意下次奉陪。”
斯苔娜告诉格罗曼,她决定留下,他觉得这很明智。“我租了一辆车,”她对他说,“你不必叫出租车了。如果你需要,我会送你去机场。”
马里奥借口去洗手间。当他回来时,格罗曼叫的出租车已停在楼前。地方检察官离开之前,把斯苔娜叫至一旁。“会有办法的,”他说,“相信我,斯苔娜。下个星期这个时候,问题就会解决的。”
马里奥倚在楼前的一根柱子上,把嘴里的牙签从一边舔至另一边。“为什么要哄她?”他说着把牙签吐到地上,说,“那老山羊不可信。不,伙计,一点也不可信,”他摇摇头,继续说,“如果你问我,我要说,他就像一条响尾蛇,等你一转身,他就要狠狠咬你一口。”
格罗曼皱起眉头,斯苔娜将不得不面临这种挑战,他心里很不痛快。“你最好保持乐观,孩子,你不这样想吗?”
“乐观?”马里奥说,他的黑眼睛忽闪着,“你也许能保持乐观,本,但现在你没有被指控杀人,对吗?”他伸手捋捋头发。“斯苔娜和我可不那么想,”他紧张不安地继续道,“如果你和我们处境相同,就会做最坏的打算的。这才是我们应有的打算。”
他们站在那儿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马里奥挽起姐姐的手走了出去,让格罗曼独自留在出租车旁。
圣灵怀胎教堂的一间大厅里,许多人坐在折叠椅子上,参加天主教兄弟会休斯顿分会的每月例会。这一组织与共济会以及圣殿组织性质相同。
克莱门坦·卡塔劳尼坐在讲台上,准备结束他的讲话。这位退休警官个子不很高,细瘦结实,尽管已五十七岁,仍然让人望而生畏。他目光炯炯,深邃敏锐,嘴角分明,坚毅有力。浓厚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灰色,整齐地梳向脑后,油光发亮。
“我们已为威斯特切斯特儿童之家筹集了一万多美元。”卡塔劳尼说,他的声音透过麦耳风嗡嗡着响。“我们已超额完成了今年的指标。明年,我们将会更进一步。”
掌声四起,卡塔劳尼走下讲台。他走到后排,立刻被人们团团围住。“喂,警长,”一个长着红红的大圆脸男人说,“有我的消息吗?”
卡塔劳尼对另一个人的玩笑报之一笑,接着立即脸一沉,抓住那男人的手臂,把他读到一边。“如果有什么消息,埃尔德斯,我就跟你联系,好吗?”他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
“那好,就这样,”那人垂下眼睛说,“我只是想……”
“别想,”卡塔劳尼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过了一会儿,他又面露笑容,拍了拍那男人的背。“那是我的事情,查利。放松些,让我来处理。老婆孩子怎么样?你那个红头发女人好相处吗?”
“眼下不太好。”查利·埃尔德斯伤感地回答。卡塔劳尼转身与别人交谈,埃尔德斯站在那儿,一脸沮丧。
卡尔·温特斯挤进人群,拉了拉卡塔劳尼的袖子。“下午我想回电话给你,队长,”他说,“估计你不在家。你妻子告诉你了吗?”
“还没有,温特斯,”卡塔劳尼朝聚在周围的人扫视一眼说,“你们为什么不要点咖啡。我过几分钟再来。”
温特斯将帽子斜扣回脑袋,等人们走开后,他继续道:“你听到有关斯苔娜·卡塔劳尼的传说一点不假。你那可爱的侄女情况不妙。”
卡塔劳尼目光一闪。他舔了舔嘴唇说:“眼见为实。16年来你总是这么许诺,卡尔。我是说到做到的。而你总是说空话。”
“别把我看扁了,”温特斯咯咯一笑说,“现在咱俩完全一致了。兰德尔回来了。他同意作证。”
队长说:“他可信吗?”
“他不是我所见过的最佳证人,”温特斯双肩一耸,说,“但也不是最糟的。这是我们在此案中的第一个突破口。我想你会高兴的。”
卡塔劳尼逼近了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直冲温特斯的睑。“我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才会高兴!”他怒吼道,“等那该杀的杂种进了大牢,我马上就会开怀大笑。”
“嗨,”温特斯说,“我们只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陪审团相信兰德尔的话,他们就会作出裁决。如果他们不相信他的话,我想我们就不得不挖出更多的证据,再作尝试。”
“如果他们宣判无罪,那就全完了,”卡塔劳尼说,“兰德尔的证词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他的陈述必须有证据,否则陪审团不会理睬。这狗杂种现在何处?你说是在休斯顿,对吗?”
温特斯看看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队长。“打听一下,你会有所得的。”他说。片刻之后,卡塔劳尼悄悄出了后门。
在马里奥喜欢的烤全牲饭店吃完一顿快餐,斯苔娜与他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10点钟左右去他的客房睡觉。可上床后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考虑着费茨杰拉德会作出怎样的决定。刚要睡着,又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她想去问马里奥是谁来的电话,但又觉得很愚蠢。他是个单身汉,有一帮朋友,再说时间还早,未及午夜。听到他压低了的说话声,她重新闭上眼睛,想睡上一觉。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3点钟左右,她终于起床来到厨房,想找点吃的。平常,吃点东西就会使她松弛神经,很快入睡的。她朝嘴里塞了一块火腿和一块不新鲜的干酪三明治,便回去睡觉。路过马里奥的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朝里窥视。他小的时候,斯苔娜每夜总要查看他几次。悲剧发生后,她患了慢性失眠症,很少通宵安眠,常常半夜惊醒,浑身流汗,以为屋子着了火,要立即跑到马里奥房间里去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屋子里漆黑一片,被褥狼藉,可斯苔娜踮着脚尖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她以为他睡到沙发上去了,便去起居室找,可那里也没有人。她的心揪紧了,但马上镇定下来。马里奥说过,他跟那个空中小姐的约会时间经常改变,必定是她的航班深夜到达,因此她打来电话要马里奥过去。斯苔娜回到客房,扑到床上,很快沉沉入睡。
斯苔娜睁开眼睛时不知已经几点。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很暗。她起床之后,四处找了找,发现弟弟还未回来。起居室里,电话机上的回话指示灯在闪烁着,她朝墙上的挂钟瞅了一眼,发现已过了9点。她手指颤抖着按下回话键,屏住呼吸,录音磁带转动起来,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杰克·费茨杰拉德,”他的声音十分刺耳,“我决定暂不审理此案,如果你有别的问题,尽管打电话给我。”
斯苔娜裹着睡衣站在那儿,一只手捂着胸膛,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到椅子上。“老天保佑!”她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马上离开,便动手收拾旅行时用的化妆品和几件衣物。她希望马里奥能在她收拾完毕之前赶回来。
根据费兰克·迈纳的指示,霍利要在早晨9点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们将指控斯苔娜纵火烧死亲生父母。她穿上了昨天刚买的新衣。衣料贴身,薄若蝉翼。裙子很短,款式新潮。她甚至还穿上了黑而透明的长统袜和高跟鞋。
当霍利一早赶到检察院时,却大失所望。楼前并没有电视转播车的踪影。她希望在楼前台阶上宣布此事,而不愿在她那间狭窄的办公室里接受采访。她停下脚步,环顾大街两头,心想他们随时都可能出现。但8月里,骄阳似火,灼热难当。
“怪了!”她喃喃自语,担心汗水冲洗掉脸上的化妆粉,在300美元的衣服上留下汗渍。她径直走到迈纳办公室门口,探头问道:“人都去哪儿了?快9点钟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天已经热不可耐了。也许我该换个地方,在你办公室里召开新闻发布会。”
“取消了。”他低语道,头也不抬,自顾翻弄桌上的文件。
“你说什么?”霍利睁大了眼睛。
“新闻发布会取消了。”
“谁让取消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呀。”
“杰克·费茨杰拉德,”迈纳抬头道,“他认为不能立案。再说,格罗曼亲自乘飞机前来,对我们进行威胁。达拉斯方面风头正紧,格罗曼影响很大。费茨杰拉德此刻还没有勇气跟他作对。”
霍利摇摇头,似乎想清醒一下,鬈曲的亚麻色刘海垂到面前。“那好,”她说着把头发向后捋了捋,“我告诉你,说真话,我倒松了口气,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对斯苔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