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米塔处是总统亲自策划成立的机构。他在就职之后第一年里有了那么个设想,就暗中行动和安排无限秘密基金,亲自招募这一小批富有献身精神的出色人才,组成了这个处的核心。他在私下里对这个处感到非常骄傲。连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对这件事都不知道一点风声。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是作为一些人的后盾,这些人要能够把全部才能用来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计划,那些只有百万分之一成功可能的、异想天开的计划。米塔处创立五年以来一直毫无成就,却一点儿没有使总统的良心感到不安。
他们没有握手,只亲切地打了个招呼。接着西格兰姆就打开一只旧皮包,拿出一个文件夹,其中塞满了空间拍摄的照片。他把照片放在总统的书桌上,指着照片的透明衬纸上画着的几个圆形地区。
“俄国大陆以北新地岛上部山区。从我们卫星传感器上获得的一切资料,都确定这个地区才有微小的可能性。”
“该死!”总统轻轻地喃喃说道,“我们每一次发现诸如此类的东西,它总是在苏联或者其他不能接触的地方。”
他把那些照片大致看了一下,然后掉过眼睛看看唐纳:“地球大得很。一定还有别的有希望的地区吧?”
唐纳摇摇头:“我很抱歉,总统先生,自从亚历山大·比斯利在一九○二年发现钅拜以来,地质学家就一直在寻找这种矿物。就我们所知,从来没有大量发现过。”
“它的放射性非常强烈,”西格兰姆说,“它早就在各大洲上消失,只有极微小的微量存在着。我们收集到的一点点这种元素,是从人工创造的微粒中获得的。”
“你们能不能用人工方法建立一个供应基地?”总统问。
“不行,先生,”西格兰姆答道,“我们用高能加速器制造出来的,寿命最长的粒子,不到两分钟就衰变完毕。”
总统在后一靠,端详看西格兰姆:“你们需要多少钅拜才可以完成你们的计划?”
西格兰姆看看唐纳,又看看总统:“你当然知道,总统先生,我们仍旧是在纯理论阶段……”
“你们需要多少?”总统又问了一句。
“我估计是八英两左右。”
“我明白了。”
“这仅仅是根据我们的设想进行充分的试验所需要的数量,”唐纳接着说,“要在全国国境线的战略位置上建立起完全作战规模的装备,那还得另外再要二百英两。”
总统颓唐地坐在椅子上:“那么我想还是放弃这个计划,另行研究别的什么吧。”
西格兰姆是个细高个子,说话声音温和,举止彬彬有礼,除了扁平的大鼻子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胡子的亚伯拉罕·林肯。
唐纳正好和西格兰姆相反。他是矮个子,身体的宽度看来差不多和身高相等。他的头发麦黄色,眼神忧郁,脸上仿佛老是在流汗。他开始象连珠炮似地说起话来:“西西里计划已经非常接近实现,放弃它太可惜了。我强烈要求继续搞下去。我们应该加强薄弱的环节来完成这个计划,如果我们成功了……我的天,先生,那可真了不起哩。”
“我是容许别人提出建议的。”总统平静地说。
西格兰姆深深吸了口气,也插嘴说道:“第一,我们需要批准建造必要的设施。第二,需要基金。第三,需要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协助。”
总统表示疑问地看着西格兰姆:“对于前面两个要求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不明白国家水下和海洋局能够起什么作用。要它干吗?”
“我们将不得不派有经验的矿物学家潜入新地岛。因为该岛四周都是水,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海洋考察队呆在附近,就可以把我们的活动很好地掩盖过去。”
“你们进行试验、建设以及把整个系统安装好需要多长时间?”
唐纳毫不迟疑地说:“十六个月零一个星期。”
“在没有钅拜的情况下你们能进行到什么程度?”
“直到最后阶段。”唐纳回答。
总统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注视着巨大书桌上放着的一只船用钟。他差不多足足有一分钟没有说话。他最后说:“依我看来,先生们,你们是要我给你们资金,去建造一个价值千百万美元,未经证实,也没有经过试验约复杂系统,这个系统因为缺乏主要原科不能工作,而且我们还得从一个不友好国家那里偷来这种原料。”
西格兰姆不安地抚弄着他的皮包,唐纳只是点点头。
“也许你们能够告诉我,”总统继续说,“这么一大批设施沿着国境线伸展下去,要是给国会里哪一个小气鬼自由派知道了,忽然想去调查一下,我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系统妙就妙在这里,”西格兰姆说,“它小而紧凑。电子计算机告诉我们,只要沿国界线把小电站改一下,就可以很好地进行工作了。不管是俄国的间谍卫星还是隔壁住着的农民,都不能发觉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
总统摸摸他的下巴:“你们还没有百分之一百准备好以前,为什么急于抢先执行西西里计划呢?”
“我们是在赌博,先生,”唐纳说,“我们赌的是在今后十六个月里,我们要么能够有所突破,在实验室里生产钅拜,要么找到一个矿藏,使我们能够在地球上什么地方提炼出来。”
“哪怕这要花费我们十年功夫,”西格兰姆脱口说道,“那些装置反正是现成的在那里等着。我们损失的只是时间。”
总统站了起来:“先生们,我赞成你们的科学幻想计划,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恰恰还有十八个月零十天。到那时候,不管是谁,反正是个新人要接替我的职务。如果想让你们的老后台到那时还高高兴兴的话,你们就替我做出一些成绩来。”
书桌对面的那两个人一下子就觉得松了一口气。
西格兰姆终于开口了:“谢谢你,总统先生。无论如何,我们这一帮子人不管怎么着也要找到钅拜矿脉。你尽可以放心。”
“好,现在得请你们原谅。我得去玫瑰园里摆好姿势,和美国革命女儿这个团体里的许多胖老婆子一起拍照。”他伸出手,“祝你们幸运,记住了,可别把你们的秘密行动搞糟了。我不希望当着我的面再发生一次艾森豪威尔U-2飞机事件。懂不懂?”
西格兰姆和唐纳还来不及回答,他已经从边门走出去了。
唐纳的雪佛兰汽车已经驶过了白宫的大门。他放慢车速,进入洪流般的车辆队列之中,打算经过波托马克河驶向弗吉尼亚。他几乎不敢向反照镜看一眼,唯恐总统可能改变主意,派人追来告诉他们不同意这一计划。他摇下车窗,呼吸着夏季潮湿的空气。
“我们总算运气好。”西格兰姆说,“我想你总感觉到了。”
“还用你来说。要是他知道我们在两个多星期之前已经派一个人进入俄国领土的话,那可要闹得一场糊涂了。”
“现在还有出事的可能,”西格兰姆含糊地自言自语,“假如国家水下和海洋局不能把我们的人救出来,还有这个可能。”
第二章
锡德·科普林断定自己快死了。
他闭着眼睛,腰间流出的血染红了白雪。他的神志逐渐清醒,一道道白光在科普林的脑海里回旋,他感到一阵恶心,就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人家向他开了一枪还是两枪?他不能肯定。
他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伏在地上。他的脑袋象锤子在敲似的。他举手摸摸,碰到了已经凝结的伤口,他的左太阳穴上面的头皮已经裂开了。除了头痛以外,并没有其他外部感觉。寒冷使疼痛减轻了些。但是左面肋骨下火烧般的疼痛却没有减轻,那是给第二颗子弹打伤的。他感觉到糖浆般稠粘的血在衣服底下流过大腿,顺着他的腿流下去。
山那边响起了自动武器的连续射击声。科普林向四周打量着,但是他所能看见的,只是北极的暴风刮起的、旋转不息的白雪,又一阵枪声震动了严冷的空气。他估计枪声响处离他只有一百码。一个苏联巡逻队员一定在向暴风雪盲目开枪,希望再一次打中他。
现在一切逃走的想法都已抛到九霄云外。什么都完了。他知道自己断断爬不到停着小帆船的海湾边。他也无力让那条二十八英尺长的小帆船驶过五十英里的大海,去和等待着他的一艘美国海洋船会合。
他重又倒在雪地上。流血使他力气衰弱,再也不能活动了。一定不能让俄国人找到他。这是他和米塔处达成协议的内容之一。要是他一定得死,也务必不能让他们找到他的尸体。
他开始痛苦地挖起雪,堆到自已身上。不久以后,他就将成为荒凉的别德那雅山坡上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