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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的,是唯一的一个逃过伊斯兰或土耳其人统治的集团。在本世纪,几乎有8000多修士住在圣山山顶上。现在,大约3000左右吧。”
兰德尔对这些闻所未闻,觉得古怪得很。“那些修士——他们在那儿干什么?”
“他们在那儿干什么?祷告啊。他们追求一种与上帝合一的出神入化的忘我境界,他们追求上帝的启示。实际上,圣山上有两派,一派是正统、保守、简朴、严谨、遵守安贫乐道、容忍、贞洁的教义;另一派更注重个性发展、追求放松、要求更多的民主,允许追求金钱、财产、享受,当然,彼得罗波罗斯院长是正统的那一派的。他以在阿拉米语方面的巨大成就闻名于世。他在祈祷同时也搞研究,就像有人不祷告时也教书、画画、或做些园艺工作一样。”
“你见过院长吗?”兰德尔问。
“没有,没有亲眼见过。但我曾有一次跟他在电话里通过话,听来不合情理?实际上有几个修道院都有电话机,我曾和他通了信。你知道,圣山就是一个古籍书仓库,他们的图书馆至少有一万本古书。有一次,彼得罗波罗斯院长将发现的几张中世纪的羊皮纸派人拿来请我鉴定。我听说他是第一世纪阿拉米语的最高权威。”
他说最后一句时,兰德尔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个人员姓名地址录——几个在阿姆斯特丹的克拉斯纳波斯基酒店工作过和正工作着的人员名单。他很快扫了一眼工程的国际语言专家及翻译人员名单,没有发现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院长的名字。
兰德尔抬起头,“这太蹊跷了,至少可以这样说,院长的名字没有列入‘第二次复活’的过去或现在的语言顾问之中。我们这儿有历史上最重要的考古及宗教发现,是用阿拉米语写的,我们在这儿听你说着世界上阿拉米语最权威的专家,可是这个专家根本就没列入这项工程之中。你能不能想一想为什么他没有被聘用?”
“我敢肯定他们曾经造访过他一两次,”教授说,“如果有像詹姆斯纸草纸上的发现会错过他的眼睛的话,那是不可思议的。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我倒想知道。”
“去问你的戴克哈德博士和惠勒先生,他们雇的翻译,他们会知道的。或者去见蒙蒂教授,他一定明白。”
“会的。”兰德尔说,同时他又意识到找到惠勒或是其他出版商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可能的,退休在罗马的蒙蒂教授也一样难找到。兰德尔突然想起来,“奥伯特教授,我刚想起一个主意,我可能要弄明白关于彼得罗波罗斯的事情,你手头有没有电话?”
奥伯特教授离开沙发,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你可以用我的电话谈点私事,我要把我们测试的这些卷宗放起来,看看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没有。我10分钟后回来,需要我的秘书给你挂好电话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她给我们阿姆斯特丹的工程总部挂一个对方付费电话。我要和安杰拉·蒙蒂小姐说话。”
他和安杰拉在电话里谈了几分钟,他假装问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问题。
然后像是随意想到的一样拐到了那个问题上,“安杰拉,我另外顺便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父亲发现那个詹姆斯纸草纸后,有没有给阿拉米语的专家看,或者只是他给了出版商后由他们找人看的?”
“我父亲当然给阿拉米语专家看了。我父亲的阿拉米语很好,他知道他发现的东西的价值。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找了一些优秀的阿拉米语专家们审阅。”
“只是在罗马?或者也询问了别处的学者?”
“哪儿都去了,这是必要的,你已经知道了结果。”停了一会儿后又说,“史蒂夫,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吗?史蒂夫,我知道你远不只是好奇的,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阿拉米语?”
跟她保密没有什么必要,他想。今天上午她已经证明了自己是绝对真实可靠的。“好吧,我没时间细谈,我找到我们这个工程的告密者了。不是奈特博士,是别人,通过那个人,我得知一点消息,在那些纸草纸文件中可能有翻译不妥的地方,因而造成了一种矛盾。”
“唉,不可能!那么多阿拉米语专家,当今最好的专家研究过纸草纸上的字。”
“是啊,正是这个困扰着我。”兰德尔说,“并非所有的最好的专家都咨询到了,我刚在这儿,听巴黎的奥伯特教授说,世界上最好的阿拉米语学者是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院长,希腊圣山上一个修道院的头儿。我发现‘第二次复活’工作人员的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安杰拉,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当然,我亲眼见过他。我父亲知道他是阿拉米语方面杰出的学者,5年以前我和父亲去圣山拜见过这个修道院院长,他对我们非常热情。”
“你父亲给彼得罗波罗斯院长看纸草纸了?”
“没错。让院长检查核实了阿拉米文。那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修道院——我忘了是哪一个——真是美丽如画。院长花了好长时间来检查分析那些文字,父亲和我不得不在那儿住了一夜,吃的是那种可怕的食物——我想是烹的章鱼,直到第二天院长才检查完。院长对这个发现很激动,他说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发现,他保证了它的绝对可靠性。”
“很好,知道这个很好,相信我,”兰德尔释然地说。“唯一使我迷惑的是为什么戴克哈德博士没有雇佣彼得罗波罗斯院长而雇佣杰弗里斯博士来监督最后的译文。我想那个院长该是他们应该雇佣的第一个学者。”
“可是,史蒂夫,他们试过了。我父亲推荐了院长,出版商们也要他,障碍是米特罗斯·彼得罗波罗斯自己。他那时已进入斋戒延长期,除此之外,加上他在修道院里有限的饮食、卫生条件、肮脏水质,他病倒了,很厉害。我父亲和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虚弱了。不管怎么样,翻译工作开始时,院长已经病得不能离开圣山来阿姆斯特丹了。出版商们自然不能等他。不过他们对院长已审核过纸草纸的内容非常满意了。至于翻译,他们觉得用别的学者照样能进行,反正能力差不多。”
“这就没问题了。”兰德尔说。
“现在你该停止那些不必要的担心回到我身边来了吧?”
“我一定会回去看你的,亲爱的,晚上见。”
挂上电话,兰德尔感觉好多了。如果彼得罗波罗斯院长曾经证实了纸草纸上的字,正如奥伯特教授证实了纸草纸材料本身,那就用不着再去别处,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假定汉斯·博加德斯发现文章有什么错误,那只能是因翻译时不小心而引起的,兰德尔会让出版商及神学家们再去检查。至于他自己,他尽最大努力了。想到《国际新约》——他自己的新信仰——将置于不败之地,他便感到一丝慰藉。
5分钟后,兰德尔夹着公文包来到奥伯特教授办公室的外边等着向他道谢,谢谢他如此慷慨地腾出时间来同他合作。
奥伯特教授回来后,兰德尔向他道了谢,“我要回阿姆斯特丹了,现在都清楚了。”
“啊,好极了,我很高兴。”他说,“我来送你到门口。”奥伯特教授边走边说,“就是说你从蒙蒂小姐那儿得到彼得罗波罗斯院长为工程的出版商做了工作。”
“准确地说不是为这项工程,”兰德尔说,“但是,5年前,院长确实看过并检查了詹姆斯福音书的纸草纸,他全部给予了肯定。事实上,蒙蒂教授和他女儿,安杰拉·蒙蒂夫希腊并和院长在修道院里呆了两天,院长花了两天时间来看阿拉米文福音书。”
教授直直盯着兰德尔。“我是不是听你说,兰德尔先生,蒙蒂小姐和她父亲去见院长了?”
“是啊!”
“他们一块儿去了圣山?”
“是啊,蒙蒂小姐和她父亲去过那儿。”
“蒙蒂小姐告诉你的?”奥伯特教授言语中颇不以为然。
“是的,她告诉我的。”
奥伯特教授仰过头去,放声大笑。“不可能。”
兰德尔正走着,一下站住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奥伯特教授试图按捺住自己,他用一只胳膊揽住兰德尔的肩。“因为她在跟你开玩笑,兰德尔先生,她——怎么说来着——逗你了。”
兰德尔可没乐,“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你知道,任何了解圣山的人都会知道,蒙蒂小姐永远不可能到过圣山。5年前、今天、以后她也不会踏上半岛一步。我以前没跟你提过吗?这就是为什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