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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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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贾德同安吉利握握手。

卡洛尔目送他们走进医生私人办公室,并关上房门。她竭力把眼下的事串到一起:那个侦探头目似乎对史蒂文斯医生抱有敌意,这大概是他天生的护身符吧。谁知会发生什么事呢?天晓得!眼下只有一件事是确实无疑的——身上这套衣服太脏,该送去洗了。

贾德的房间布置得象法兰西乡村别墅的起居室。室内没有办公台,却安放了舒适的沙发,配上茶几,点缀着货真价实的古式灯盏,摹制的古式地毯巧夺天工,罩上缎子的长沙发安祥地躺在一角,尽头有一扇便门通往走廊。麦克锐佛发现墙上没有挂任何文凭证书。来之前,他调查过医生的资历。要是他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用各种文凭和证书贴满四壁。

“我这是平生头一遭进到精神病医生的办公室。”安吉利说,房间的摆设打动了他,“我的房间能象这儿一样就好了!”

“这是为了松弛病人的神经。”贾德说,“顺便提一句,我是精神分析学家。”

“对不起,”安吉利问,“这两者有何区别?”

“区别在于一小时可以捞五十块美金,”麦克锐佛接道,“带来的后果是我那位同事再也无法动弹。”

同事!贾德突然想起来往事。大约四、五年前,在一次抢劫酒店的冲突中,麦克锐佛的一位同事被打死,他自己受伤。一个名叫阿姆斯的凶手被逮捕了。阿姆斯的辩护律师以被告神经不正常为理由,替他开脱罪责。作为精神病专家,贾德检查了阿姆斯,并出庭作证。他发现被告患有晚期麻痹性痴呆、症,已经神经失常,无可救药。由于贾德的证词,阿姆斯免于一死,被送进了疯人院。

“我想起你了。”贾德说,“是阿姆斯一案。你身中三弹,你的同事杀。”

“我也想起你了。”麦克锐佛说,“你把杀人犯放跑了。”

“你来此有何贵干?”

“打听一件事,医生。”麦克锐佛说,并解开随身带来的包裹。

“请你鉴别一件东西。”麦克锐佛不露身色地说。

安吉利打开包裹,取出一件黄色油布雨衣。“见过吗?”

“好象是我的雨衣。”贾德惊讶地说。

“是你的。至少里面印上了你的姓名。”

“在哪儿发现的?”

“你以为会在哪儿?”两个侦探态度突然严肃起来,脸上现出微妙的神色变化。

贾德打量着麦克锐佛,冷静地回答:“你们最好成绩先讲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是关于这件雨衣的事,”麦克锐佛说,“如果是你的,我们想知道它是怎样丢失的。”

“没什么神秘的。今天早上我上班时,正下着毛毛雨,我的雨衣正好送去洗了,只好披上这件油布雨衣。一位病人没带雨具,天又开始下大雪,我就把这油布雨衣借给他了。”他顿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不安,问:“出什么事了?”

“谁出事了?”麦克锐佛反问。

“我的病人——约翰·汉森。”

“对,”安吉利轻声接道,“你算是答到点子上了。汉森先生无法自己来归还雨衣的原因是,他死了。”

贾德全身一震:“死了?”

“有人在他背上捅了一刀。”麦克锐佛说。

贾德目光呆滞,不相信这是真事。麦克锐佛从安吉利手中接过雨衣,翻过来,让贾德看油布上大块肮脏的血斑。雨衣背面沾满棕红色的血迹,令人恶心。

贾德死劲攒住茶几边,一直抓到指关节发麻。

“汉森今早是什么时候来你这儿的?”安吉利问。

“十点。”

“呆了多久?”

“十五分钟。”

“一看完病就走了?”

“是的。还有一位病人正等着我。”

“汉森是通过接待室出去的吗?”

“不是。病人从接待室进来,从那扇门出去。”他指着通往走廊的便门说,“这样病人彼此就不会碰面了。”

麦克锐佛颔首会意:“看来汉森在离开此地几分钟后被杀。他来找你看什么病?”

贾德犹豫不答。“很抱歉,医生与病人之间的事,无法奉告。”

“有人谋害了他,”麦克锐佛说,“你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凶手。”

贾德的烟头灭了,他重新点燃烟丝。

“他找你治病多久了?”这一次由安吉利提问题。警察都是这样合作的。

“三年。”贾德回答。

“什么病?”

贾德还是吞吞吐吐。约翰·汉森浮现在眼前,就象今早时一模一样,兴奋激动,满面笑容,渴望享受新生。“他过趋势搞同性恋的。”

“又是一个丧失了人格的混蛋!”麦克锐佛恶狠狠地说。

“我指的是过去,”贾德说,“现在治好了。今天上午我告诉他再不用来了。他准备搬回家与亲人团聚。他有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同性恋还有妻室?”麦克锐佛惊奇地问。

“通常如此。”

“会不会是过去某一位同性恋伙伴不愿意失去他,打起来了,一气之下在情人背上捅了一刀?”

贾德想了想,说:“可能,但我不相信。”

“为什么?”安吉利问。

“因为汉森有一年多没有搞同性恋了。我看很可能是有人拦路打劫。汉森的脾气我知道,决不会拱手相让,非打起来不可。”

“好一位勇敢的有老婆大同性恋男子汉!”麦克锐佛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有一件事,与拦路打劫案情不符。他的钱包没动,里面有一百多块美元。”他注视着贾德医生的反应。

安吉利说:“如果我们要寻找的凶手是个神经病人,问题就简单多了。”

“不一定。”贾德反驳道。他走近窗口,说:“看看下面的人群,每二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住在、或住过、或将要住进精神病院。”

“要是一个人疯了,那……”

“神经病并不一定会表现在外表上。”贾德解释道,“每一例明显的神经失常,总意味着至少还有十例未查明的神经失常。”

麦克锐佛颇感兴趣地打量着贾德:“你对人性倒非常了解呀,医生?”

“世上根本就没有人性这东西,”贾德说,“正如同没有兽性一样。”

“你干了多少年精神分析学?”麦克锐佛问。

“十二年。你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麦克锐佛耸耸肩,说:“你长得一表人才,不少病人定会爱上你呢,是吧?”

贾德射出愤懑的目光:“不理解你的含义所在。”

“得了吧,你比谁都明白。你我都是人嘛!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搞同性恋的男人走来,找到一位年轻英俊的医生,倾诉衷肠。”他压低了嗓门,“你敢说三年来,就在这张沙发上,汉森从来没有同你纠缠过?”

贾德冷漠地说:“这就是你关于人性的概念吗?中尉?”

麦克锐佛毫无窘感:“这种事大有可能。我再告诉你另一件可能发生的事。你刚才讲你告诉汉森不用再来找你看病。或许他不愿意照办。三年来的交往,使他离不了你。于是,你们就打了一架。”

贾德气得脸色发青。

安吉利想缓和紧张的气氛:“医生,你能回忆起有什么人会恨他吗?或者他有什么值得别人恨的地方?”

“倘若如此,”医生说,“我早已奉告。有关汉森的一切,我无所不知。他天性开朗乐观,无人会恨?”

“是个好小子,你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医生。”麦克锐佛说,“我们打算带走他的病历档案。”

“不行。”

“我们能够通过法律程序让你交出来。”

“随你便。病历档案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

“交给我们,又会有什么害处呢?”安吉利问。

“会伤害汉森的妻子和孩子。你们找错了线索,你们最后会明白是陌生人杀害了他。”

“我不信。”麦克锐佛气冲冲地说。

安吉利叠好雨衣,绑上绳子,说:“等化验完后,取得证据,就送回给你。”

麦克锐佛打开通往走廊的便门,说:“我们会同你保持联系的,医生。”他走出办公室,安吉利朝医生点点头,也跟着走了。

卡洛尔进来时,发现贾德呆立在室内。她吞吞吐吐地问:“事情了结了吗?”

“约翰·汉森被谋杀了。”

“被谋杀了?”

“给捅了一刀。”贾德说。

“上帝啊!为什么?”

“警察也不知道。”

“太可怕了!”她瞅见他眼中痛苦的神情,“我能干点什么吗,医生?”

“请你关掉门诊室。我得去看望汉森太太,亲自出马转告此事。”

“您放心,我会照料一切的。”卡洛尔说。“谢谢。”

贾德离开了门诊室。

三十分钟后,卡洛尔收拾好了各种病历档案。她刚要锁上抽屉,走廊的门开了。此时,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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