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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郎中陈孚持诏再谕日燇来朝。诏曰:“省表具悉。去岁礼部尚书张立道言,
曾到安南,识彼事体,请往开谕使之来朝。因遣立道往彼。今汝国罪愆既已自陈,
朕复何言。若曰孤在制,及畏死道路不敢来朝,且有生之类宁有长久安全者乎?
天下亦复有不死之地乎?朕所未喻,汝当具闻。徒以虚文岁币,巧饰见欺,于义
安在?”
三十年,梁曾等使还,日燇遣陪臣陶子奇等来贡。廷臣以日燇终不入朝,
又议征之。遂拘留子奇于江陵,命刘国杰与诸侯王亦吉里䴙等同征安南,敕至鄂
州与陈益稷议。八月,平章不忽木等奏立湖广安南行省,给二印,市蜑船百斛者
千艘,用军五万六千五百七十人、粮三十五万石、马料二万石、盐二十一万斤,
预给军官俸津、遣军人水手人钞二锭,器仗凡七十余万事。国杰设幕官十一人,
水陆分道并进。又以江西行枢密院副使彻里蛮为右丞,从征安南,陈岩、赵修己、
云从龙、张文虎、岑雄等亦令共事。益稷随军至长沙,会寝兵而止。三十一年五
月,成宗即位,命罢征。遣陶子奇归国。日燇遣使上表慰国哀,并献方物。六
月,遣礼部侍郎李衎、兵部郎中萧泰登持诏往抚绥之,其略曰:“先皇帝新弃天
下,朕嗣守大统,践祚之始,大肆赦宥,无间远近。惟尔安南,亦从宽宥,已敕
有司罢兵,遣陪臣陶子奇归国。自今以往,所以畏天事大者,其审思之。”
大德五年二月,太傅完泽等奏安南来使邓汝霖窃画宫苑图本,私买舆地图及
禁书等物,又抄写陈言征收交趾文书,及私记北边军情及山陵等事宜,遣使持诏
责以大义。三月,遣礼部尚书马合马、礼部侍郎乔宗亮持诏谕日燇,大意以
“汝霖等所为不法,所宜穷治,朕以天下为度,敕有司放还。自今使价必须选择;
有所陈请,必尽情悃。向以虚文见绐,曾何益于事哉,勿惮改图以贻后悔”。中
书省复移牒取万户张荣实等二人,与去使偕还。
武宗即位,下诏谕之,屡遣使来贡。至大四年八月,世子陈日昚遣使奉表来
朝。
仁宗皇庆二年正月,交趾军约三万余众,马军二千余骑,犯镇安州云洞,杀
掠居民,焚烧仓廪庐舍,又陷禄洞、知洞等处,虏生口孳畜及居民赀产而还,复
分兵三道犯归顺州,屯兵未退。廷议俾湖广行省发兵讨之。四月,复得报:交趾
世子亲领兵焚养利州官舍民居,杀掠二千余人,且声言:“昔右江归顺州五次劫
我大源路,掠我生口五千余人;知养利州事赵珏禽我思浪州商人,取金一碾,侵
田一千余顷,故来仇杀。”六月,中书省俾兵部员外郎阿里温沙,枢密院俾千户
刘元亨,同赴湖广行省询察之。元亨等亲诣上、中、下由村,相视地所,询之居
民农五,又遣下思明知州黄嵩寿往诘之,谓是阮盝世子太史之奴,然亦未知是否。
于是牒谕安南国,其略曰:“昔汉置九郡,唐立五管,安南实声教所及之地。况
献图奉贡,上下之分素明;厚往薄来,怀抚之惠亦至。圣朝果何负于贵国,今胡
自作不靖,祸焉斯启。虽由村之地所系至微,而国家舆图所关甚大。兼之所杀所
虏,皆朝廷系籍编户,省院未敢奏闻。然未审不轨之谋谁实主之?”安南回牒云:
“边鄙鼠窃狗偷辈,自作不靖,本国安得而知?”且以货赂偕至。元亨复牒责安
南饰辞不实,却其货赂,且曰:“南金、象齿,贵国以为宝,而使者以不贪为宝。
来物就付回使,请审察事情,明以告我。”而道里辽远,情辞虚诞,终莫得其要
领。元亨等推原其由:因交人向尝侵永平边境,今复仿效成风。兼闻阮盝世子乃
交趾跋扈之人。为今之计,莫若遣使谕安南,归我土田,返我人民,仍令当国之
人正其疆界,究其主谋,开衅之人戮于境上,申饬边吏毋令侵越。却于永平置寨
募兵,设官统领,给田土牛具,今自耕食,编立部伍,明立赏罚,令其缓急首尾
相应,如此则边境安静,永保无虞。事闻,有旨,俟安南使至,即以谕之。
自延祐初元以及至治之末,疆埸宁谧,贡献不绝。泰定元年,世子陈日爌
遣陪臣莫节夫等来贡。
益稷久居于鄂,遥授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当成宗朝,赐田二百顷;武宗朝,
进银青荣禄大夫,加金紫光禄大夫,复加仪同三司。文宗天历二年夏,益稷卒,
寿七十有六,诏赐钱五千缗。至顺元年,谥忠懿王。
三年夏四月,世子陈日阜遣其臣邓世延等二十四人来贡方物。
卷二百一十 列传第九十七
◎外夷三
○缅
缅国为西南夷,不知何种。其地有接大理及去成都不远者,又不知其方几里
也。其人有城郭屋庐以居,有象马以乘,舟筏以济。其文字进上者,用金叶写之,
次用纸,又次用槟榔叶,盖腾译而后通也。
世祖至元八年,大理、鄯阐等路宣慰司都元帅府遣乞䴙脱因等使缅国,招谕
其主内附。四月,乞䴙脱因等导其使价博来,以闻。十年二月,遣勘马剌失里、
乞䴙脱因等使其国,持诏谕之曰:“间者大理、鄯阐等路宣慰司都元帅府差乞䴙
脱因导王国使价博诣京师,且言向至王国,但见其臣下,未尝见王,又欲观吾大
国舍利。朕矜悯远来,即使来使觐见,又令纵观舍利。益询其所来,乃知王有内
附意。国虽云远,一视同仁。今再遣勘马剌失里及礼部郎中国信使乞䴙脱因、工
部郎中国信副使卜云失往谕王国。诚能谨事大之礼,遣其子弟若贵近臣僚一来,
以彰我国家无外之义,用敦永好,时乃之休。至若用兵,夫谁所好,王其思之。”
十二年四月,建宁路安抚使贺天爵言得金齿头目阿郭之言曰:“乞䴙脱因之
使缅,乃故父阿必所指也。至元九年三月,缅王恨父阿必,故领兵数万来侵,执
父阿必而去。不得已厚献其国,乃得释之。因知缅中部落之人犹群狗耳。比者缅
遣阿的八等九人至,乃候视国家动静也。今白衣头目是阿郭亲戚,与缅为邻。尝
谓入缅有三道,一由天部马,一由骠甸,一由阿郭地界,俱会缅之江头城。又阿
郭亲戚阿提犯在缅掌五甸,户各万余,欲内附。阿郭愿先招阿提犯及金齿之未降
者,以为引道。”云南省因言缅王无降心,去使不返,必须征讨。六月,枢密院
以闻。帝曰:“姑缓之。”十一月,云南省始报:“差人探伺国使消息,而蒲贼
阻道。今蒲人多降,道已通,遣金齿千额总管阿禾探得国使达缅俱安。”
十四年三月,缅人以阿禾内附,怨之,攻其地,欲立寨腾越、永昌之间。时
大理路蒙古千户忽都、大理路总管信苴日、总把千户脱罗脱孩奉命伐永昌之西腾
越、蒲、骠、阿昌、金齿未降部族,驻札南甸。阿禾告急,忽都等昼夜行,与缅
军遇一河边,其众约四五万,象八百,马万匹。忽都等军仅七百人。缅人前乘马,
次象,次步卒;象被甲,背负战楼,两旁挟大竹筩,置短枪数十于其中,乘象
者取以击刺。忽都下令:“贼众我寡,当先冲河北军。”亲率二百八十一骑为一
队,信苴日以二百三十三骑傍河为一队,脱罗脱孩以一百八十七人依山为一队。
交战良久,贼败走。信苴日追之三里,抵寨门,旋泞而退。忽南面贼兵万余,绕
出官军后。信苴日驰报,忽都复列为三阵,进至河岸,击之,又败走。追破其十
七寨,逐北至窄山口,转战三十余里,贼及象马自相蹂死者盈三巨沟。日暮,忽
都中伤,遂收兵。明日,追之,至千额,不及而还。捕虏甚众,军中以一帽或一
两靴一毡衣易一生口。其脱者又为阿禾、阿昌邀杀,归者无几。官军负伤者虽多,
惟一蒙古军获一象不得其性被击而毙,余无死者。
十月,云南省遣云南诸路宣慰使都元帅纳速剌丁率蒙古、爨、僰、摩些军三
千八百四十余人征缅,至江头,深蹂酋首细安立寨之所,招降其磨欲等三百余寨,
土官曲蜡蒲折户四千、孟磨爱吕户一千、磨柰蒙匡里答八剌户二万、蒙忙甸土官
甫禄堡户一万、木都弹秃户二百,凡三万五千二百户,以天热还师。
十七年二月,纳速剌丁等上言:“缅国舆地形势皆在臣目中矣。先奉旨,若
重庆诸郡平,然后有事缅国。今四川已底宁,请益兵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