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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这是小费,少少的,不成敬意。”
少少的?如果这么一把的钱算少的话,那么平常十几二十元的小费算是什么?
方穗迭猛地想到了一个故事,话说某地某一小白领看到一个乞丐,然后一时心生同情之心,扔下了一块钱,那乞丐也是个拐了七八道肠子的人,明摆着是看着不满意,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我给您一块钱吧,看起来你比我不容易。”
如果天天收到这么多的小费,恐怕什么时候自己收起几十元的小费,也会觉得不满足吧。可是这里是哪儿?地下赌场!这是什么?非法赌资!这样的钱,方穗迭怎么敢拿。
方穗迭慌乱的推了起来,晓光的手劲大,诚意足,一下子就塞到了怀中。
正推搡间,有人摁铃,有人开门,猝不及防的一群人冲了进来,荷枪实弹,警衣警帽,一个个枪口对准了大家伙。
现场一片混乱,抢钱的抢钱,逃路的逃路,直到一声枪响震住了所有人。
“我不是,我不是。”看着冷冰冰的手铐铐在自己的手踝上,可是除了会说我不是这种无力到苍白的辩解词之外,方穗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来解释自己手中的钱不过是小费而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被呆上了警车,警车满大街的呼啸而过,车外的人纷纷驻足,投以了十分不屑的目光。
方穗迭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以同样不屑的眼神看着这呼啸而过的警车里面的人,在她的眼里,只有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关在里面,但凡是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不可能去做会让自己陷入班房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在这冬夜里,在这个四面都是徒壁的监狱里跟着一些以往自己最看不惯的犯人在一起,而今天,自己的名字,用警局的专业术语来说,叫做嫌疑犯。
方穗迭蜷缩在一个角落,听着监牢里起伏的呼吸声。他们说太晚了,这些人先关着,明天再审,于是自己被扔在了这个不知道该说是拘留所还是监狱里的地方,现代化的城市为了体现现代化的文明,早就已经实行了男女分监,于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送到了这个至于几平方米的方寸之地,在同监房那金黄头发、穿了个亮闪闪的鼻环、斜着眼睛挑衅自己的小太妹的注视之下,胆战心惊的蜷缩在那监房的一角哆嗦着。
清冷的月光穿过巴掌大的窗户照射进来,零下的温度让人瑟瑟发抖。
一个地方,几平方,四面墙,简陋无常,可是却给她带来了无比的恐惧。
“穗穗,你胆子怎么就不能大一点呢?”
她的胆子如何去大,这个世界人不找事,事都会来犯人,除了忍气吞声,除了躲着逃着,她还能怎么办呢?可为什么纵使如此了,还会有这么多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进监狱,这对山里人来说就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秽。若是真的被判刑了,自己该如何面对,该如何去掩藏着那即将戳破的真相?
爸爸撑着弯曲了的身子,咳着说:“穗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说:“看。都说了吧,女孩子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妲己知道吗,祸国殃民阿。”
同学们说:“瞧瞧,就是她,怎么样,小模样长得还挺纯的吧。我告诉你越纯的人才越骚。哈哈哈哈”
妈妈含着眼泪说:“穗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亲戚说:“都跟你们说了,女娃要读那么高的书干嘛,还不是赔钱货,现在到好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人也变花了。外面可真的是大染缸阿。”
“真看不出来,那方家也算是书上说的书香门第,怎么教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漂亮吧,这年头,漂亮的女人都不可靠,看她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改,有些地方不好,修改了一下。
厄坐在板凳上晃脚,伸着手指头数着。
这是厄的第五章,收藏是五个,评论是五个,点击是五百点,话说厄跟五咋就那么有缘分呢?
猿粪阿————————————————
噩梦惊醒
睡梦中,思绪混乱,一个个俱是指责,她想要奔跑,摆脱这些缠人的恶言恶语,可是前面,好似曲曲折折的迷宫,夜色遮掩了一切,路太多,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怎么办,怎么办?
“穗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穗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穗迭猛地惊醒,那一头的冷汗,有许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有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悲观绝望了。
她又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绝望透骨的晚上,那个洗不到的耻辱,那个冰冷刺骨的江边,那个差点就吞噬了自己的江水。
若自己苦苦隐瞒的事情揭破,自己还有脸回家吗?
穗穗,你傻阿,什么大不了的事阿,不就是大学吗?再考不就得了阿。
莫莫,做人为何就这样难呢?
方穗迭靠着墙,哆嗦着,真冷,这秋夜的冰冷是渗透到了骨子里头的冷。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样的响亮,让哆嗦着的方穗迭猛地一惊,她如同寒号鸟,只要有风吹草动,都会受到惊吓。
皮鞋踏在水泥地上,一声一声的,从轻到重,从远到近。
然后又是一声“咔嚓”!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惊醒了,
门打开了,倾泄进来一室的月光,门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着。
没有看清楚那脸,只是一个身影,一个满身休闲装的身影。
方穗迭只觉得一股子的辛酸一下子冲到了鼻尖,眼睛瞬间就模糊了起来。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冰冷到恐怖的地方,让她觉得分外的亲切,所有的委屈、恐慌瞬间奔腾而出,那种有人爱护、有人保护的感觉让她起了一时的贪恋,甚至忘记了她一直记得很清楚的那么多个往事,忘记了先前永不再见的愿望。
赵元任看着蜷缩在一旁的方穗迭,汪汪的眼泪含在眼眶中怯怯的看着自己的委屈的小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熟悉的心疼。
那欲滴未滴的委屈的神情。
“没事了,没事了。”他上前,将她拢如怀中,一下一下的拍打这她的后背安抚着。
他的怀中很温暖,慢慢的缓和了她的恐惧,她开口:“我没有。。。。。。我没有。。。。。。”
从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时候她就想要解释,她想解释给所有人听,她不是罪犯,她是再安分守己不过的良民,所以她反复喃喃着这几句话,丝毫没有觉察到这几句话的科技含量。
可赵元任明白了,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我知道你没有。”
接触到那冰冷的肌肤,赵元任方才觉得原来怀中的人是那样的瘦小,恐惧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面倾泄。
方穗迭整个人在赵元任的怀中微微的颤抖。
赵元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搅了起来,那样脆弱的声音如同记忆中的一样,让人生生的疼:“我知道,我知道,晓光他们都说了。”
这边一出事,那边立马就知道了,几个逃脱的人千方百计找到了成和,刚好他手机没电,成和找了他很久方才找到,他一知道就立马调集了所有的人际关系,监狱那种冰冷的地方别说是方穗迭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是晓光那样的人也是心有余悸,所以哪怕是第二天就能保释,他也不想等,所幸晓光以及所有的人都愿意出面作证,方穗迭只不过是一个路过被波及的倒霉蛋而已。不然,就算天义的势力大,也不足以正面跟国家政府机关的人对抗阿。既然是误抓,调查清楚之后,也就破例半夜放人了。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他在方穗迭的耳边轻柔的說。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元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方穗迭的身上,抱着她大步的走出监牢,一路上,他拉着脸,谁也不看,没有理会在前厅等着对着他笑的某某主任,大步流星的向前。
没人敢上前,看着那阴沉的脸,都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警察局的门口,大咧咧的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每辆车外都站着几个人,神情严肃的看着警察局。
周围还有一些行人特意放慢了脚步,眼睛时刻的盯着那些人,盯着警局。十几辆清一色的黑轿车,几十个清一色的黑衣人,在夜幕的修饰下,特威严的看着警局,多壮观的场面,多令人遐想的场景,虽说隔岸观火很不厚道,可谁让咱赶上了呢,既然是赶上了,凑巧了,那还不兴咱看看热闹?毕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想要看到民与官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