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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说对了,我们俩的确不合适。”
“他居然说我们俩不合适。我们之前都好好的,在一起好得不得了,连吵架都没有,他自己都说过这辈子他就喜欢我一个人,可是,怎么我才走了几天阿,才几天功夫阿,他就说不合适了。”
“我说要跟他当面说,说清楚他什么意思,他不肯,他就说,我们俩分手吧。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挂电话,就关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莫莫哭得稀里哗啦,象个小孩:“穗穗,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脸变得那么快,这究竟是为什么阿?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阿?”
这不知道憋屈了多少天的苦楚,一下子倾泄了出来。
她向来要强,不到绝望的地步她从来不哭,哪怕是在施敢面前,她都撑着。
而如今,却哭得成了一个泪人。
该有多大的绝望,她哭成这样的泪人。
她不知道,之前的莫莫究竟用了多少力气在自己的面前撑着笑颜,帮着自己解决一件件的麻烦。
她跟莫莫一样,不相信,不相信莫莫跟赵元任之间不合适,他们就是金童玉女,如果他们都不合适,这世上合适的还真的挺少了。她也不相信赵元任不爱莫莫,她的眼睛看见了,她的耳朵听见了,赵元任所做的一切。
可是,他们究竟出什么事了呢?为何赵元任避而不见?为何赵元任要说分手?
莫莫在她租住的小房间里面哭了一夜,她陪了一夜。
第二天,她起床、收拾干净,帮哭红了眼睛、哭累得睡过去的莫莫拉好被子,煮好了早餐放在桌子上,一个人静悄悄的下楼,去打工。
才下楼梯,就看见了门口的那辆车,车里的那个人。
他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车里。姿势似乎不太舒服,他微皱着眉头。
她贪婪的看着他的睡颜,就象是葵花宝典里的那个阴阳人,拼命的吸收者对方功力般的看着。
痴了,呆了。
直到远方响起的脚步声,才惊醒了她。
她做贼心虚的看看左右、上下,平复了心情,视而不见满地的烟头,上前敲敲窗户。
施敢睁开了眼睛,抬着那张扬的帅脸,朝着她微笑,她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脸上肆虐的眼袋。
她微笑着打招呼:“莫莫在楼上,还睡着呢,这是钥匙,你上去陪她吧,走的时候钥匙就帮我放在窗台的那个花盆下好了。”
她扔下钥匙转身离去。
烟头、眼袋,是她鲠喉的刺。
他在楼下等了一夜,为了莫莫;他认识她,因为莫莫;他对她好,因为莫莫;他帮她,因为莫莫;甚至……他吻她,也是因为莫莫。
他对莫莫的心,从来就是摊在阳光下的,谁都知道,自己也知道。
自己的这份痴,这个城市容不下,伦理道德容不下,自己也容不下。
那天,她很晚很晚才回家,她躲在楼下象小偷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乌漆抹黑一片才放心大胆的回去。
从那天开始,她除了白天的工作之外,还找了晚上的工作。
莫莫找她,没空。
施敢找她,没空。
她忙得一塌糊涂,期望在忙碌的生活中慢慢的消磨自己不该有的奢望。
莫莫问她:“穗穗,你忙成这样,什么时候复习阿,你忘了,你还要高考的?”
她笑着说:“没事,我十点回家,十二点睡觉,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呢,够了。”
施敢给她送来了高考的复习资料和手机。
他说:“莫莫说,这个城里她找谁都容易,就找你第二不容易,逮你一次比逮黄鼠狼还难。”
他们找不到她是因为她晚上做的是问卷调查,因为只有这个工作才只规定需要完成的任务而不规定上班时间,她5点半下班,吃完晚饭以后随时可以开始工作,难得的是待遇也还不错。
“喏,这个给你,纯粹就是为了以后找你帮忙容易点,这是快捷键,莫莫的按1,我的按2就可以了。”
她想要推却,可推却不了,于是收了下来。
只是从此多了个习惯,按着那2的按钮,看着里面的那几个数字,从来没有打出去过一通,却让那几个明明没有任何秩序可言的数字刻入了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亲,本来说这一章要说赵元任为什么跟莫莫分手的原因,可是写着写着,发现这一章还写不到,不过,我肯定,最晚下一章的下一章,肯定说清楚他们分开的原因。
还有,亲们放心,这一文绝对不坑,结局是早就已经写好了的。所以这文肯定不会坑。
问
她日复一日的做着工作,莫莫曾经说过这份工作不太安全,她没在意,而事实证明,莫莫的眼光总是比她准,就象当初关柳的事情一样。
那天,她敲开了一个高级别墅的门。
里面有个男人,也只呆着一个男人,他听她说了自己的来意,非常热情的邀请她入内。
做问卷调查是一个辛苦活,不仅仅因为劳力的付出,更为重要的是精神方面,很多人一看到陌生人就直觉的排斥,有些甚至还没等她说完话就直接甩了句“我们不需要推销的”,在她面前“碰——”的关上门。
尝惯了人情冷暖,这个男人的举动让她感激。
她跟往常一样,抽出问卷,一项一项仔细的问,他也很有耐性的一项一项认真的回答。
说到一半,还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她说着说着,口渴了,毫无防备的喝了那杯水,之后过了不久,她就觉得不对劲,脑袋瓜子好似慢慢的沉重了起来,说话越来越有气无力,连手脚都软了。
他的人,慢慢的从沙发的那头挪到了这头,他的手,慢慢的摸上了她的后背。
肚子开始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最后如期望中的那样夺口而出,洒了那人一身。
那人愣住了,她乘他失神之际,想要夺门而逃。
门关着,她开不来那高档的锁,所以她出不去。她在那个别墅里犹如油锅上的老鼠,在猫面前急得团团转。
最后,不知道哪来的一念头,她直冲进了厕所,并且迅速的反锁上了门。
这得多亏那一吐,竟然让她瘫软的手脚重新获得了一些力气。
可是,在厕所里,那眩晕的感觉又慢慢的侵袭了上来。
她无力抵抗,只能慢慢的顺着那门坐下来。
手机,落在外面的沙发上。
她孤身一人,靠着门,被困在了厕所里。
她现在就是在耗,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是自己,撑不住,昏迷任他为所欲为。
还是他,耗不起,终有一刻离开这个别墅。
头上的灯光越来越朦胧。
她强睁着沉坠的眼皮,一次次用手的敲着墙,企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唤醒神志的迷糊。
随着神志的越来越迷糊,她能感觉到内心的绝望一刻甚于一刻,随着迷糊开始弥漫全身,如枝桠般的疯长,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那样黑暗的夜晚。
“不要……不要睡……方穗……迭……不能……睡……”
睡梦中,她依旧喃喃自语,不停的告戒自己。
浑身的冷汗湿透。
可是,她就是醒转不过来。
她被困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她只能在梦境中跟自己较着劲。
明知道是无用的挣扎,她还是想挣扎,就如同那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再怎么无望都想要挣扎。
睡梦中,好似有一双手触碰了自己,慢慢的拭擦自己脸上的汗珠。
明明是那样心慌的自己,还是感觉到了那手的主人的温柔。
好似有人在叫着自己。
“穗穗,穗穗,你醒醒,醒醒。”
那样熟悉的声音,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个在叫着自己的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
“穗穗,穗穗。”那声音,梦境中的声音好似跟现实中的声音吻合。
究竟梦是现实还是现实是梦,或者全都是梦,或者全都是现实。
好似有人在敲们,好似有人不停的在身后的门板上敲动,有人不停的在喊。
“穗穗,穗穗。”
若是长夜一梦,从此沉迷不醒该有多好,总好过醒来要面对外面的色狼,醒来之后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在命运中苦苦挣扎,让等待的绝望一寸一寸的凌迟自己的好。
所以,她情愿沉沦。
“砰――-”
“砰――-”
谁在砸门,平白扰人清梦。
“砰――-”再一声剧响,好似有人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于地面接触的疼痛让她的神志开始清醒了一点。
她抬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依旧不清晰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她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赵元任,那个莫莫心心念念的人。
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