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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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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的流下去,一点一点的暖下去。

她看着他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唇,直到自己咽下那白酒,才微微的露出微笑,她看到他红润得跟姑娘家一样漂亮的嘴巴含着白酒低低的凑到自己的嘴边。

那唇,是那样的温润,暖和得每次寒冷的时候都能想起。

那样神情,是那样的关注,好似她是他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人。

他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呛出声来。

“咳咳咳——”

他连忙手拍着她的后背,紧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的放松:“有反应就好,有反应就好。可算是缓过劲来了。”

她可以感觉到他长纾了一口气,她只觉得酒劲直冲鼻尖,酝酿了很久的眼泪终于随着酒精开始变温暖。

他没说别哭,只是晃晃手中的酒瓶,小心的询问:“穗穗,我们再喝一点,好吧?”

他依旧含着酒,依旧喂着她。

她将牙齿紧紧咬住,她任由着眼泪流下。

“乖,你受寒了,多喝点烧酒可以御寒。”含糊不清的话从他含着酒的嘴巴里吐出来,他焦虑的神情连同眉、眼、鼻、嘴以及声息、体温全都刻到了她的脑海中。

她慢慢的张开了嘴。

酒流进了她的嘴巴。

她咽下,又是一阵呛。

这酒很辣,而她从来没有喝过酒。

“我不会。。。。。。喝。。。。。。”她呛着咳嗽红了脸,轻声的说。

“多喝点,再多喝一点,就一点。”他哄着她,就象哄着小孩一般。

她依着一口一口的吞下去,感受着身子慢慢的暖和起来,感受着酒劲上来慢慢迷糊了脑子,迷糊的让自己靠在他的怀中,让自己沉浸其中贪婪的享受着温暖。

梦中,她乱七八糟的梦了一堆。

醒来时,满眼的暖色,空气温温的,可是房间却是空荡荡的。

施敢呢?是她冻僵了的幻觉吗?可那幻觉未免太真了吧?

她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乱七八糟的一堆,突然不安起来,她赤脚跑下床,打开洗手间,没人,打开套间的门,没人,她甚至连衣橱的门都打开,还是没人。

没人,没人,都是没人。

终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屈膝坐在地上,埋头垂泪。

身后有人温柔的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她仰头,看见了熟悉的脸。

原来,不是梦境。

原来,老天对她也不薄。

他走到桌子边,拿起东西,扬扬手中的东西,笑得张扬:“我不过下去拿个早餐而已,你怎么就坐在地上了。”

她看着他将食物一一摆好,然后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身前,一切那样的真实,可又,那样的梦幻。

她轻轻的开口:“你不是在美国吗?”

施敢在她的面前坐下来,微微拧起眉头,說:“我不是在美国,只是坐在美国去香港的飞机上,所以手机关机。一下飞机就开机了,赵妈打电话给我,我联系了你们寝室。”

方穗迭低下了头,半晌才轻声的问:“你……都知道了?”

那样的不堪,他都知道了?

“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们寝室的人說你走了,我就觉得不妙,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我就怕你出事情。”

不相信?

她记得昨天,哪怕是她下跪,哪怕是她哭着苦苦辩解,哪怕是同室共住了半年,哪怕她是那样的奢求,奢求一句安慰,奢求一句:“穗穗,我信你!”

可没人,没有一个人给她她想要的理解同情甚至怜悯。

而如今,一个相识不足半年,朋友的朋友,却在自己面前,没有听自己半句的辩解,就告诉自己:“穗穗,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信她,只因为是她,还是因为——莫莫。

“你相信我,是因为莫莫吗?”

“不是。”施敢坚决摇头。

方穗迭抬眸,眼睛盯着施敢,一动不动的问。

“那你找我,是因为怕对莫莫没交代吗?”

“不是!”

她舍不得眨眼睛,生怕错过什么表情,生怕自己表错情。

她轻声的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穗穗,我认识的穗穗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找你,是因为我真的担心你,你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你这样单纯的人,遭遇这样的事情,你能去哪儿?我怕你想不开。”

“穗穗,你在那边坐了多久,你都冻僵了你知道吗?是不是我不出现的话,你会往桥下一跳了事呢?”施敢担忧的看着方穗迭,满是关怀。

方穗迭看着施敢,从来就知道他帅得张扬,可从来却不知道这样的帅是那样的蛊惑人心,认真的桃花眼,关心的神情,那似刀雕刻过的精致脸庞,那痞子的温柔。

她怔怔的看着,直到最后“哇——”的哭了出来。

她扑到施敢的怀中,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得浑身发抖。

她说,父亲是如何将三年的心血钱缝在自己的内衣里带到H城的;她说着一路上他们就吃家里带的菜粽,因为她第一次坐城里的电车,不知道拐角的时候有个缺口会露出来,菜棕掉了下去,他们那天中午吃饭就买了两个馒头啃着吃;她说,家里穷,妈妈劳累得生病,有一次小时候的她摔倒了,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妈妈就在两米开外,看着她哭,连爬过来安慰的力气都没有;她说,山里人保守,她跟其他的男人连手都没牵过,因为这样做会被人說道德败坏,会说是个坏女人;她说,他们那里一旦出点什么问题,三亲九戚都会受到牵连,整个山里立马谁都知道,她家所有的亲戚都会以她为耻;她说,她是家里的骄傲,是家里的希望,她不能给家里带来耻辱。

她边说边哭,哭得喘不过气来,还是抓着他的衣服哭诉。

没人知道的委屈说了出来,没人知道的不安说了出来,没人知道的自卑说了出来,没人知道的绝望说了出来。

声音支离破碎也好,哭得天昏地暗也好,至少有个人,在身边,抱着她,安慰着她,静静的听她哭诉。

至少有个人在她得重感冒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打针吃药,无比细心的照顾她。

至少有个人在她无比担忧、噩梦惊醒的时候对她說:“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你不会委屈一辈子。”

他只是在她最懦弱,最软弱的时候,给了她最坚固、最温暖的怀抱。

于是,她有了奢求。

她想起了莫莫說的“穗穗,你别看施敢好象花得一塌糊涂,其实阿,他最纯了,你觉得他怎么样,你嫁给他,那就是我嫂子了,我们就真的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

莫莫不止一次的說,如果施敢不是莫莫的施敢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可以放任一回,可以纵容自己一回呢?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奢望?

莫莫美国留学回来,她跟赵元任,自己跟施敢,是不是从此以后便可以天上人间花好月圆凤凰于飞鸾凤合呜百年好合一生幸福呢?

她想等莫莫回来以后就跟她說,她愿意做莫莫的嫂嫂,施敢舔伤的灵药,她愿意与她成为姑嫂,跟着他们在这个城市里面继续飞扬跋扈的四处闯荡,她会改掉自己懦弱的性子,会学着穿礼服高跟鞋、拿叉子吃西餐、进高级饭馆的时候不胆怯,会成为施敢喜欢的莫莫的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性子,她会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他们都喜欢都欣赏的人。

她期待着那样日子的到来,满怀欣喜!

可——她忘了老师曾经教过一个成语。

叫做世事无常!

——现实的分界线——

一夜无眠,方穗迭睁着眼睛醒了一夜。

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东西,然后下楼给宋朵朵打电话。

“朵朵,今天晚上你有事情吗?”

“没事,就算有事,我也得推了阿,你找我,多稀罕阿,肯定有什么事情,八卦如我,嘻嘻,怎么可能错过呢。说吧,几点钟,在哪儿。”

宋朵朵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分外的明亮,这个当年被初恋情人甩掉的女子已经如她所愿嫁给了本地人,已经有了她最深恶痛绝也是最梦寐以求的本地户口,还有一个尚在肚子里便能够让她在高家作威作福的小祖宗。

她圆满的留了下来,而自己,却要走了。

“6点,我再打电话给你。”

“干嘛阿你,神秘兮兮的。”

“你到了就知道了。”

“好的。遵命!”

方穗迭微微的笑了起来,也好,至少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她照常上班,该干啥就干啥,直到下班的最后十分钟才找到领班,递上了辞职信。

领班很讶异,这个安分得不得了的人,乖巧、能干,平日里就怕丢了工作,怎么今天却没有任何预兆的递上了辞呈,而且不给任何的余地,不给交接的事件,平日里打着几分工舍不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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