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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会来大名府么,若来了,定也会来侯府歇歇,那又是一笔大花销。”
韶槿这话,听来极为公道,似乎她自己还吃了许多亏,尚侯爷便不好意思再得寸进尺,便捋着胡子笑道:“好极好极,其实也不是很多,谅儿说大抵需要一万两银,不如你们三房各出三千两,余下一千两我凑上,十五过后便挑那老实的家人送往京城,你们看如何。”
燕氏刚想开口道自己这房没有生意,无钱使。
二奶奶便已抢白道:“我也觉得此法甚妙,三千两,倒也不会为难大伙儿,日子也能照常过。好在爹爹已说了数额,不是那无底洞,这钱用来帮四叔叔,我们也舒坦。况且,四叔叔中举以后,便有许多人来投,四叔叔虽然无生意,当靠田地,三千两银自也不在话下。”
众人俱是应了,莫氏和燕氏心里不喜,听尚侯爷都发了话,也只得应承了,燕氏还勉强说了些感谢的话。却原来她和莫氏原是打的好算盘,将中公的钱送去京城,届时等府里有了开销,便推说无钱,将钱都送去京里了,那二房和三房都有生意,自有赢利,尚侯爷是吃不得苦的人,到时候定然让他们拿出自己的钱来做中公之用,若这般她们何须出这三千两银,还能让人白养上大半年。只一没料到看似软绵可欺的韶槿忽然提了那么个说法,更没想到,二奶奶会那般抢白,四奶奶最不喜被她看扁,况又是自家的事,如今都摆上台面来了,说半点银子不出,也是说不过去。
四奶奶愈想愈觉得不舒坦,面色便渐渐铁青了起来,不由便捧着肚子哼哼了起来。莫氏见了,忙道:“你可是觉得肚子疼?”
四奶奶其实并非肚疼,自是心头不快,但眼下人多,也不好说,便朝莫氏点了点头。莫氏这下便慌了手脚,又是让人把燕氏扶回房中,又是差人去请大夫。
这件事便也草草定了下来,可韶槿刚走没多久,便也觉肚疼了起来。尚谦也是慌了神,将韶槿扶回房中,也着石儿去请大夫,可那边却说城里的好大夫都被四奶奶那边叫走了。尚谦便皱眉道:“她一人用得上这许多大夫么?从那边请一个大夫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石儿便气喘吁吁跑来,道:“夫人说让三奶奶先忍忍,四奶奶那怕是不好了。过会儿便来大夫来。”
可是四奶奶又哪有不好了,她如今正躺在床上,一边朝着莫氏眨眼,一边胡乱瞎喊着,那些郎中则都得了钱,便坐在外间吃茶啃果子。
莫氏听说韶槿肚疼,便笑道:“孩儿你这回肚疼可是疼得真好,正好先了一步,原来那边也疼了起来。”
四奶奶忽然又想起一事,低声道:“娘,她肚疼该不会比我先生吧。”
“不会不会,那孩子如何能生得出来?”莫氏得意地笑了笑,对燕氏耳语了几句,燕氏便也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道:“娘为了我可是真是费心了。”
而这边,韶槿的喊疼声却已一声高过一声,隐隐还有些见红。尚谦急得团团转,只得让人去城西北那请大夫,不需名医也可,可这回请来的几个郎中,却俱是摇摇头,便走了出来,都说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三奶奶这胎恐怕是要滑掉了。尚谦见那边迟迟不肯放大夫出来,知道定是收买了那些大夫,便是那些大夫来了,他也不敢让他们来医韶槿,想到自己千防万防,却不知究竟哪里又出了错,连累了韶槿,尚谦顿时觉得身心俱疲……
84天降麟儿
韶槿看尚谦的面色,怕他担心过度,便咬牙忍着。尚谦见她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下,更是心痛。说韶槿这疼的也是古怪,既不像要生的样子,也不像是滑胎的样子。尚谦蓦地想到那欢喜侯顾夫人临走时留下的那枚小令牌,忙匆忙令石儿将紫色丝线挂在那令牌上,到了闹市区。
这招竟是起了奇效,不一会儿,就有两位大夫骑快马而来,还来了三四个道士,也说是会医术的,还带着自己的一些灵丹妙药,更神奇的是还来了十来个大名府有名的接生婆。但尚谦也并不太敢信这些江湖游方术士,虽然如今韶槿痛得紧,仍是让他们一一把脉,再听他们如何说。
只这几人意见竟出奇的一致,都说三奶奶是服了些活动血脉的药,如今胎象不太稳定,这和之前的大夫说的却也差不多。尚谦只皱皱眉,道:“我是日日小心,便是厨娘请的也是有经验的,按理饮食里……”
几人均是皱眉,其中一个道士,便道:“三奶奶可是闻了些什么不该闻的香气,查出原因了才更容易对症下药,不然实是怕开错了药。”
韶槿忍痛想了想,道:“这一说,倒是想起来,过年前,老祖宗按习俗也给了我一个香囊,去年也是这般的,因是老祖宗给的,我便时常也挂在身边。莫不会……”
韶槿惊疑不定地看着尚谦,尚谦忙是让采兰去取那香囊,那道士一闻,便道:“是了,这里掺了红花和夹竹桃,极易使孕妇血液过畅,而导致小产,幸而这两种花并非致命毒药,这倒是好医了。三奶奶,我先为您施上几针,让您少痛上一些,您再喝上一些鸡汤,养养力气,便请个稳婆吧。”
余下几人也缓缓点头,韶槿吃了一惊,道:“道长的意思是让我今日便生下这孩儿?”
那道长道:“三奶奶,如今胎动得已十分厉害,胎已是保不住了,但孩子却能保得住,虽才七个月,如今您生下来,虽有些风险,但若不生,说句不中听的,便定是死胎了,兴许还会连累他人。”
一旁另有一人则安慰道:“三奶奶,都说七活八不活,有道长为您施针,我这也有一方汤药,三奶奶您可先服下。三奶奶,您不要害怕,见令牌如见门主,我们定会竭尽全力保您母子平安。”
韶槿如今早已疼得脱了力,只咬咬牙向尚谦点点头,道:“让他们准备些热水,洗净……洗净剪子……”
尚谦听那人如此说,也觉顾夫人的人应不会害他们,如今也已无路可选,便握住小槿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吩咐他们的,小槿,你不会有事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尚三爷,先让我施针吧。”那道士已是掏出银针,又道:“三奶奶如今神智仍这般清醒,已实属难能可贵了。”
尚谦觉得自己如今万不能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让韶槿更害怕,便朝着韶槿微微一笑,便让采梅采兰留下看顾韶槿,他走出吩咐绿雪他们,烧几桶热水,又让人去给在禅林寺吃斋的老太君报信,还找那李妈妈选两个出色的稳婆,让董妈妈亲自熬上鸡汤,又让锁儿看着院门,不让外人进入。待这些事做好以后,方回房去看韶槿,韶槿在那道长的施针下,果是不再那般疼痛,额间的汗也少了许多,只脸色仍是苍白,见尚谦来了,便轻声道:“小宝宝,好像动得很是厉害。”
尚谦低低嗯了一声,道:“没事没事,待会儿我们便能看到他了。”
这时董妈妈便不断从小厨房送些吃的来给韶槿,韶槿虽没什么胃口,但也怕待会儿生产需花费太大气力,便也将就着喝些鸡汤,那两个稳婆来了,见韶槿只怀胎七月,也有些紧张,便不断陪着韶槿说些话。
尚谦怕待会儿又有变,便让那几个大夫先在外厅歇着,他自己则紧张得在房门口踱来踱去,因稳婆说三奶奶又要擦身子又要如何的,男人不方便待在屋里,只怕尚谦在冬天里急得一身是汗。
他急,那边的燕氏和莫氏却也有些急,他们以为快意居的人会垂头丧气地出来,会通报说三奶奶小产了,甚或传出哭声来,可是快意居那边忽然来了二三十个人,接着便安静了。派去快意居打听的人却都被拦了下来,只说是三爷吩咐,但里边如何了,却又无人提起。
燕氏因是做母亲的人了,还是有些不安,道:“娘,你说会不会闹大了,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该不会……?”
莫氏蹙眉道:“不会不会,你放心,娘做事有分寸。槿娘不比原先的王氏,若她也出了那般大意外,那小霸王跟我们硬扛上了,我们也讨不着好。我问过了,那些不过是使妇人小产罢了。”
“娘,我心里怎会这般不安呢?”
“傻孩子,她那胎没了,你肚里的便是我们尚家的嫡长孙,他是嫡长子又如何,我们谅儿既是进士,又有儿子,自是侯位的上上之选,侯爷也不会再那般犹豫了。你此时切莫太过仁善。不过你今日肚疼的可真是凑巧,如今这大名府的名医可都在我们院子里。”
“娘,我也不知我是在不安什么,只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听人说方才进去那快意居的,有稳婆模样的,有提着药箱的,还有道士,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