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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哈哈地大笑,说:“大小姐别这样!我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你应该高兴啊!来!笑一个!何况你以前不是也挺支持我当兵的吗?”莫冰不想让心上人走的时候还放心不下,只好强挤出一丝笑容了,不过她真的后悔,当初认为李明不过是说说算了,可是没有想到他真的当兵,现在就要离开自己了。
李明对着山姆和比尔,他有立话要说,毕业时就想说了,可没有说出来,“我是个军人了!是男子汉了!我应该勇敢地说出来!”
现在他鼓起勇气来,说:“山姆、比尔,对不起!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俩说,那就是阎罗王的绿帽子这一件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对不起!我让你俩为我背了这么久黑锅,让你俩一直被阎罗王仇视着!那时我们用安全套装水来玩水雷被阎罗王处罚,我恨透了阎罗王,所以就自己干了这一件事,本来是想向你俩说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当我说之后,你俩生气不再把我当朋友了,所以我一直不敢说……”李明说到这的时候,低着头,不过他感到轻松极了,因为终于是说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很害怕,山姆和比尔还会不会当他是朋友呢?
山姆和比尔一笑,说:“我俩猜测,做这件事的最可能的就是你!果然是你!哈哈!你瞒我俩瞒得好厉害啊!不过不要紧啊,因为绿帽子事件,同学们把我俩当成了英雄,反而是我俩抢了你的风头!虽然阎罗王会特意报仇,可是受人尊敬的感觉好棒啊!我觉得是我们赚了!哈哈!”
得到山姆和比尔这样一说,李明就放心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很轻松,早知道早点说出来还好。
回忆看着新兵一身绿军装,很是威武,很是精神,他一直都沉默着,更是脑海中映像出自己也穿上了一身军装,仿佛自己也和他们一样成了一个优秀的士兵,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光荣的军人!
可是回忆又害怕了,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做的梦令得他害怕,一个战场上杀人无数的自己,他痛饮敌人血,口啖敌人肉,很可怕!而且视如兄弟亲人的战友一个个地倒在血腥的战场上。他的心很痛。做的梦,可以梦见他的一生中的几件事,尤其是梦见他在战场上,梦见他见到将士死去的那股痛苦异常的心。那种痛苦是无法形容的。
“当兵吗?”回忆虽然是很羡慕,可是他又很怕,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当然和别人说,别人一定会说他是疯子,说了也没有。不如就把这一切深藏在心中。自己不是希望过着和外公一样的生活吗?没事打打鱼,抓抓蛇,种种田,无事了拍着腿,哼几下小曲,听听粤曲,或者打理一下花花草草,日子过得惬意,悠然自得。这不是自己向往的吗?是的!没有错!可是却又仰慕英雄,又想自己成为英雄!又不想过上梦中那样的生活,向往着的是外公这样的生活。
何必外公和爷爷都经历过枪林弹雨,死里逃生过,这样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正是从小这样的思想下,回忆才爱上了这种平淡的生活。可一颗仰慕英雄,渴望成为英雄的心却难以抑制。热血又时不时地沸腾着,告诉着自己,一腔热血愿洒向长空。
可以说,回忆的心是复杂的,是左右摇摆不定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懂。
“各位新兵请集中于场进行最后的讲话!”这最后的讲话之后就是登上停在两边的客车,由客车带着新兵们到目的地。客车上都穿红戴绿的,喜气洋洋的样子。
“好了!我要去集中了!各位再见了!两年后我会回来的!”李明摇了摇头,张健则不敢说两年,因为他想留队,两年后还想继续留下来,要是能留下来,永远在军营,张健也是愿意的,现在张健的想法就是在军营里度过一生都无所谓。
新兵们背着行装,全都坐到场上,他们在听着领导的训话,等讲话结束之后,就要登车。
莫冰看着李明,眼泪直流,一旁的韩梅梅不断地给莫冰递纸巾,可是在送张健和李明的过程中,韩梅梅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李雷说过一句话,两人关系挺僵的。
领导话讲完了,“噼哩啪啦”地鞭炮起也响起来了。于是新兵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地登车。新兵的父母则在不断地叮咛着,依依不舍,这一别就是要三年,三年后儿才能归家。
“李明!李明!”莫冰对着李明在哭,其实她真的舍不得李明,李明轻轻地帮莫冰擦拭眼泪,说:“好了!莫冰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你一哭我好难受啊!”
“爸妈!”李明见到父母过来了,莫冰擦了擦眼泪:“伯父、伯母!”只有李明父母以奇异的眼神看着莫冰,其实李明的父母对于李明与莫冰的事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始终没有表态。随之李明父母又对李明叮咛一番。
最终在催促了:“上车!”军人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职,你穿上绿军装就得服从命令,虽然李明心中有万般的不舍,可也不得不登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李明!李明!”莫冰已经追了上来,她哭着,跑着跌倒了,李明不由侧目而望,很是担心:“莫冰……”莫冰只有这一句话,她终于说出来了。“两年后,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倒在地上的莫冰伸出手向着车,她哭着,嘴里还是念叨着这一句话:“我等你!等你回来!”说着再次爬起来要追车,明知以人力追车是怎么也追不上的,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呜呜!”李明哭了,“啪!”“嘭!”他在捶击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心好疼,“冰,冰……”他的心中又何曾舍得和放得下莫冰呢?虽然李明一直没有勇气回头望莫冰,可是他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一直追着车然后跌倒的莫冰……此时,心更疼了。
“呜呜!”张健也哭了,“在我爸妈给我摆酒席,宴请亲戚以告知我去当兵了,爸一再地叮咛,妈则在不断地缝制着我的衣裳,一针又一针,一线又一线,好是认真详细。我几时才能再相见啊!部队会是什么样的啊!”
张健擦着眼泪,他除了对父母舍不得离别伤感之外,还有未来前途如何的不可预知。不止张健哭了,一车子的新兵都哭了,他们离别父母亲人,不知几时能回来,更不知未来的军营生活会是什么样的。离别的伤感更是催生了他们的眼泪,毕竟他们还是男孩子,没有成长成为一个男子汉。
后面是响个不停的鞭炮声,是新兵的家属烧的鞭炮,这也算是对孩子正式长大的一种庆祝,也是寄托着希望他们军旅生涯顺利的愿望。
时光飞逝,一直已来都没有李明和张健的消息,就这样,元旦过去了,学生们又开始上课了。莫冰自李明走后是无精打采的,她一直都想着李明,在怨李明为什么没有联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担心吗?
莫冰满怀心事,她坐到了课桌上,韩梅梅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了,“好事!好事!”莫冰抬头看了韩梅梅一眼,叹了气,说:“好事?还能有什么好事吗?”看来自李明走后,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了。
“真的是一件好事!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韩梅梅笑逐颜开地说。“唉!”莫冰还是叹气,她认为还能有什么好事?
韩梅梅说:“你一定会高兴的!一定的!”“呃?”莫冰还是不解,不由想到了,说:“不会是李明的信吧?李明来信了?”一脸地急切,立即双手钳住韩梅梅柔弱的双肩,原本软弱无力的一双玉手因为激动之下变得强壮有力:“是不是真的?李明来信了?”
韩梅梅微笑着说:“是的!是的!李明来信了!是给你的!谁都不写,就是写给你而已!哈哈!”“真的?”莫冰喜出望外:“信呢?李明的信呢?在哪里呢?在哪里?”
“嘻嘻!”韩梅梅就知道莫冰一定会高兴得快要发疯的,她把信交到了莫冰的手上,说:“那!拿去看吧!瞧你这紧张的样!一点淑女形像也没有了!”“谢谢你!韩梅梅!”莫冰太开心了,一把夺过信,三步并作两步,一就沉重地坐在座椅上,用力地坐下不知她疼是不疼,反正她已经开始拆开信封来看信了。
“莫冰:展信好!请原谅我没有给信你!因为我是新兵,部队管得很严,我们根本就不能和外界联系,现在我这一封信能送出来,还是因为元旦难得放假一天,不然根本就没时间,我们成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一封信过后,我几时才能写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