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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略一耽搁,再看“江南醉儒”已登上了楼梯,二人也加紧两步,跟上前去。
“江南醉儒”虽不讲究衣著,不过,倒也是长衫飘飘。
再加上他久历江湖,又是一股读书人的气质,看上去神清气雅。
而傅玉琪与贞儿更是挺秀不凡,要知这大城镇的酒馆茶楼的跑堂的小二,素来是看人打发,一见三人上楼,早就哈著腰上前招呼看坐。
这家酒楼,既名“望江楼”不用说,准是面临大江,俾使客人入座,可以眺览这江中景物。
“江南醉儒”更择了沿楼窗的座位,点好了酒菜,凭窗眺望,但见江水滚滚,船桅如林,帆影点点,江风吹来,透著点寒意,更是令人神爽。
不一会,小二将酒菜俱已送到。
“江南醉儒”呵呵一笑,接过酒壶,连酒杯也不用,人嘴对壶嘴,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一咂嘴,连道“好酒!好酒!”
“江南醉儒”酒壶还未放落,蓦地里,背后响起了一声暴喝,说道:“店家,难不成把我这个穷客人给忘了吗?”
这声暴喝,不但使全酒楼的客人都掉头观看,就连“江南醉儒”等三个人,也不由回首看去。
因为“江南醉儒”听这声音,不单是中气充沛,而且这声音是发自丹田劲气,若不是内功有了相当火候之人,断难有此地步。
“江南醉儒”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间雅座的包厢,门帘一掀“咯得咯得”的走出一人,一头乱蓬蓬头发,连腮短髭,浓眉圆睛,紫黑发光的脸膛,一身破烂的衣衫,拦腰捆了一条宽大的红腰带,右腕下拄了根又粗又黑的大拐杖,右腿彷佛不便,走起路来一歪一跛,全仗著这大拐杖的力量来支持全身,那“咯得咯得”的声音,便是这拐杖击著楼板所发“江南醉儒”一见此人,心中不觉一怔,你道此人是谁,原来正是江中所遇,那个破船上独自饮酒的中年汉子。
贞儿转脸对“江南醉儒”道:“师叔,这人好快,竟来到咱们的前头。”
贞儿说话,毫不顾忌,声音说的竟自不小,傅玉琪觉得在这龙蛇混杂的酒楼之上,大声的谈论别人,似觉不妥,便以目示意贞儿,这时那汉子便又嚷喊起来,贞儿已又把脸转了过去,是以傅玉琪的举动,贞儿并未察觉。
那汉子掀了门帘朝外边一站,嚷道:“店家,我自己也看不惯我这身烂衣裳,这才找间小房间藏起来,免得给人看了扎眼,也免得把你们的客人吓走,我问你,咱们的良心还不够好吗?怎么?你们就偏偏看不起我这破落客人呀,让我在房子里闷坐,硬要逼得出来现眼吗?”
店小二一看人家光了火,倒也真够俐落。
早就提了壶酒,跑过去,哈著腰,陪著笑脸,道:“你看,爷!这不是来了吗?小的们人手少,伺候不到,爷!你多包涵著罢。”
那汉子笑了一声,道:“好了,你嘴也不用这么甜了,我知道,你是看我这一身连穿的带上零碎,也抵不上你一壶酒钱,我也不怪你,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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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左手一亮,接道:“这块小的先存在你们柜上,吃完了再算账,这买卖你该放心了吧。”
小二一瞧人家那块银子,少说也有十五两,不用说吃酒,就吃上几天也尽够了,正想伸手来接,心想:“天下哪有没算账先取钱的呢?”
忙著道:“爷,你请用酒吧,银子,你也请收回,小的这儿可没有先收客人钱的规矩,你用什么菜,还请吩咐。”
那汉子拍了拍小二肩膀,说道:“合口的择几样来,酒也不用弄这劳什子装,有小坛的,干脆就抱一坛来,今天晚上咱们叫化子还得玩蛇呢!不喝上一坛怕不够劲,这个还是存在柜上你好放心,要不,我吃醉了,你可赔的冤了。”
那汉子把银子望小二手上一塞,眼睛却朝“江南醉儒”这边环视了一下,便又咯得咯得返回房间。
“江南醉儒”微微含笑,也不言语,犹自细酌慢饮。
直到天色渐昏,那汉子想必是一坛酒已喝精光,才拄著拐杖,咯得咯得的出来,问那店小二道:“小二哥,附近可有什么大药舖子,叫化子玩蛇,可也要买两味药呢。”
小二说明了药舖方向,那汉子一拐一拐往楼口走去。
到了楼梯口,又转过脸来,不知他是跟店小二说呢,也不知是向谁说,却又彷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夜我这叫化子玩蛇,有兴趣不妨来凑个热闹。”
说完,这才下楼而去。
“江南醉儒”待那汉子沉重的拐杖声去远了,忽然晃著脑袋,呵呵的笑了一阵,对傅玉琪与贞儿道:“咱们今天少不得要在安庆住一宿,看完叫化子玩蛇之后再走了。”
傅玉琪道:“你老人家是说刚才那汉子……”
“江南醉儒”摇手截止道:“不要多问,到时自会明白,走,咱们先找处客栈住下再说。”
三人离了望江楼“江南醉儒”又领著二人进入安庆市城,走马观花的绕了一圈,回到滨江大街,就在码头附近一家迎宾客栈,定了二个楼上房间住下,静坐养神。
直到三更时分,客栈的客人早已进入梦乡。
街上一片沉寂,江心的泊船,也仅有三两点灯火“江南醉儒”轻轻招呼了二人一下,但见他长衫微摆,人已穿窗而出,直似离弦急矢。
傅玉琪、贞儿见有热闹可看,心中自是高兴!
一见“江南醉儒”越窗而去,更不怠慢,双双一扭身躯,展开提纵功夫,如飞追去。
三人翻过几十户人家屋面,已到尽头,便藉一座山墙隐住身子,六只眼睛却盯向江边那只双桅的大船上。
不大工夫,只见江边浪影一闪,窜起一条黑影,二个起落,便到那大船附近,忽的黑影一长,拔起一丈多高,在半空一个转身,攀住那大船的桅杆,又轻轻往下一沉,已俯伏在舱蓬之上。
那黑影宛如狸猫一般,一弓身,又向后舱跃去,忽见他往前一倾,一式“倒挂金?”头下脚上,贴在窗上。
那黑影似在寻找什么,又似没有找到目标,迅速的又贴近另一个窗口。
突然间,那黑影忽的一式“倒卷珠帘”往上一翻,人已立在蓬顶,就在那黑影猛然间上翻之时,窗内也同时飞出条细细的光影,随著那几点闪光,由三个窗口,穿出三条纤纤人影。
这三条人影快迅至极,穿出窗口,一个挫身,在空中一扭旋,已分三个方位,落在舱顶。
那黑影未待这三个人影落实,说了声:“小妖精,要玩到别处去,不要吵了他人好梦!”
两脚点顿,俯身一冲,施出“青燕掠波”的身法,那黑影如同一条黑线,直飞出五丈多远,翻身脚著实地,又向前跃去。
由船里跃出的三条黑影,哪甘示弱,一阵衣袂飘风,势如风送残叶,直向那黑影追去。
“江南醉儒”向船上瞥了一眼,见没有动静,这才跃身下地,领著傅玉琪同贞儿,向前跟进。
三人随著前面四点黑影,奔出了四五里路程,眼前正是一片辽阔的江岸,星光之下,白沙无垠。
那黑影回身停步,一阵长笑,如寒山虎啸,声震江波。
“江南醉儒”已知那黑影选定了这片江岸,拚斗追来的三人,这个时候,自己这一方自是不便现身,于是一拉傅玉琪与贞儿,伏身在一堆乱石荒草之内,静看场内的变化。
在那黑影长笑声中,后面三条人影,已迅速扑到。
这几人停身之处,与“江南醉儒”隐藏的草丛,也不过十一、二丈远近,纵然天上只有微弱的星光,看得仍旧十分清楚。
那窥探大船的黑影,正是“望江楼”相遇的跛足大汉,那船上追出来的竟是三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一个身穿青装,二个身穿白衣。
贞儿一见那青衣少女,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恨意。
悄悄的说道:“就是她,那个穿青色的,在窗口老盯住咱们的船。”她本想说:“老盯住琪师兄。”的,但没有说出来。
这时猛见那青衣少女,向前一跃,挡在那二个白衣少女之前,冷叱道:“你是哪一道上的人物?深更半夜,上我的船只,你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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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跛足大汉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问我是哪一道,我一道也不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这群妖怪,是在玩些什么鬼把戏……”
那青衣少女听到这里,也不答话,右手一摆,身后两名白衣少女,已跃身欺前。
只见二女抖动玉腕,已亮出软索形如鸭舌的奇形兵刃,直取那大汉。
傅玉琪一见二女亮出这奇形兵刃,脑际随即泛起拦劫灵蛇宝籙的旧事,心中一阵激动,便对“江南醉儒”与贞儿说道:“我昔日奉师命截夺灵蛇宝籙,在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