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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目下他是把丹凤针藏在怀中,又隔着银匣,所以他没有联想到这个现象与丹凤针有没有关系。
过了几日,他已学熟了几种身法和招式,由于注解得十分明白,所以他深悉每一把一式的用意何在。
此外,他打坐之时,也能够很快的进入了浑然没有思虑的境地。丹田自然会生出阵阵热流,他不知应该如何驾驭,使得这些热流自起自灭。
大约过了十日,开始翻阅橱中的藏书,以遣长日。这些书籍,都很希奇古怪,尽属技艺方面,例如冶金石的,论字画的,谈棋琴的等等,琳琅满目,令人忘倦。
杜希言一部部的看,增长了许多专门知识,这自然亦是莫大的无形收获。
这一天,他翻阅一部手抄本,发觉竟是一部“盗窃专论”,里面收录得有著名的“神愉八法”、“空空秘决”等不传绝艺。
此外,还举出许多实例,以解释如何运用这些秘诀,还载录得有许多专门用具的用途和制作之法。
杜希言初时很吃惊,后来却津津有味的看下去,顿时懂得了如何行走于夜间,可以不为人犬发觉的许多法子,又知道如何观察地形天候,以判断当时的情势等等,他颇为心动,埋头钻研起来。
原来他心中很想出去瞧瞧,可是又怕被许公强夫妇发觉,所以不敢出去。现在既然有夜行藏形之法,自然胆气大壮,很想一试。
另外他又发现一个百宝囊,各种工具,应有尽有。这个可以贴身藏放的软皮囊,以前他也看过,但彼时根本不知道囊中那些形状奇怪之物,有何用处?
这天夜里,他大胆地付诸行动,从出口处出去,到了外面,首先观察天空,但见乌云满天,星月全无。
杜希言吃一惊,想道:“这等天色,应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何以我还能把周围看得这般清楚?”
他一路走去,不久;就找到了此堡无数的秘密通道之一的入口,当下潜入去,到处看看。
一连三夜,他已行遍全堡,熟知各处地形,也发现了无数秘室。此外,他也在暗中窥看过许公强夫妇的情形,其后也发现过另外几个人。这些人显然与许氏夫妇有往来的,所以他们没有争杀冲突。
不久,他就发现了秘室中的石刻“毒经”,以及许多珍贵罕有的药物,因而此后他非常忙碌,每日练武功,又得学习使毒及医药之道。
这一幕幕的往事,倏忽间已掠过了杜希言的心头,而现在,他面临需要出手对付敌人的关头了。
若是他未曾发现自己的目力奇佳,夜间亦可视物如白昼,以及力大身轻等等奇特之处,他就算把“天罡绝艺”的拳脚招术,练得极熟,仍然不敢考虑到动手之事的,但问题是他毫无临场经验,此时未免心怯。
只是目下已不容他退缩,尤其是当他绕道潜行向那山脊凹哇之处时,远远已望见平坦的石头上,放置着一只巨大铜鼎。
常贫窜上来,轻轻的碰他一下道:“道长看见了么?这个巨鼎,必定大有古怪……”
杜希言点点头,道:“这是一种极霸道的施毒大法,鼎内共有四十三种药物,都经过风吹日晒,或是烤炉等繁琐工夫,混合在一起,施展之时,只要往鼎内丢个火种就行啦!”
常贫道:“如是这么简单,何以他们不干脆直接的使用这个手法?”
杜希言道:“贫道直到现在,方知其故。敢情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你看,只有这一处,倘若东南风起,必定完全送吹入谷,输送和散布都很快速。而今日正是吹的东南风,是以这个地方,设鼎施毒,真是理想不过。”
常贫道:“在下仍然不懂。”
杜希言道:“问题是东南风并非一直吹个不停,而施毒之际,定须有风。因此,他们必须等候时机。假如只设这一关,万一众人入谷时,恰恰无风,岂不是只好眼睁睁的任得众人通过?”
常贫恍然道:“原来如此,敌方为了必可得手,所以一共设了三道关口之多,哼!哼!毒教之人真是心狠手辣的万恶之徒,竟定要赶尽杀绝,方始甘心。”
他突然吃一惊,忖道:“万一这位杜道长亦是毒教中人,我岂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秀么?”
偷眼一觑,但见杜希言神情无异,这才略略放心。
他连忙又接着说道:“杜道长,咱们须得提早出手,以免敌人突然施毒,来不及制止。好在他们只有两个人,咱们不难收拾下他们。”
杜希言听到“动手”之言,不由得心跳加速,脑筋连转,希望找出可以免去动手的方法。
据说世上无数的发明,都是由于贪懒的人,想省事而研究出来的。
杜希言不动手,顿时触动灵机,忖道:“我何不也用使毒的手段,把他们暗中毒死?”
他自觉此计太妙,当下向常贫说道:“咱们也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常贫笑道:“这敢情妙,但在下一窍不通,可没有法子效劳啦!”
杜希言道:“承蒙你赶来相助,贫道已经非常感激,目下还须仰仗大力,设法把这两粒药丸,悄悄的投入鼎内。”
要知当初本来是杜希言一个人单独行动,但常贫不放心,自告奋勇跟了来,所以杜希言有此一说。
常贫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若要对方全然不觉,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这两人引开,咱们分出一人,趁机迅快行动,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丸投入鼎内。”
杜希言道:“只不知计将安出?”
常贫道:“我负责引开他们,杜道长负责投药。”
他停歇一下,又道:“咱们何不设法杀死了他们以免后患?”
杜希言道:“对方设下此计,必有联络之法。假如杀死他们,敌人在发动以前,一旦察觉他们出了事,必会改变计划。这么一来,李真人和孙大使定下的应付之计,亦同时失效了,常兄你说是也不是?”
常贫点点头,道:“这话甚是,在下见识浅陋,党叫杜道长见笑了。”
他查看过形势,道:“杜道长,你先如此这般,潜行迫近敌人,在下利用一条罕见的蛇,把他们诱离原地,这时道长即可把握机会以行事了。”
杜希言道:“那是什么奇怪的蛇?可使这两人离开岗位?”
常贫道:“这是一种没有毒的蛇,但满身锦鳞,五色斑斓,乍看似是奇毒无比。此蛇在兄弟调教之下,有几种动作,颇为骇人,料可把敌人诱开。”
杜希言不相信也不行,当下依言潜行而去。
常贫则抄绕另一面,也潜近了敌人。
他放出一条三四尺长,满身五色锦鳞的蛇,舌头抵齿,发出一种听不见的声音。那条锦蛇,先是在地上抖抖身体,好像舒展一下筋骨,然后迅即向巨鼎那边游去,霎时已到了石上之人可以看见的空地上。
这条锦蛇身上的彩鳞,在阳光之下,非常眩目。而且它还昂头作态,红信吞吐,发出嘶嘶之声,尾巴起落不定,击在地面上,拍拍有声。
石上之人登时看见了,其中一个说道:“哪一定是奇毒无比的恶蛇,我这一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
另一个道:“它好像想惹咱们呢?”
锦蛇作势欲向他们窜去,相隔虽远,却能令人不寒而栗。
那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先下手为强,对付此蛇。
他们的话,被常贫听得清楚,当下以人类听不见的声音,发出命令c
那条锦蛇立刻往后退,但头部仍然向着石上的两人。那副样子好像已知道他们要出手对它不利似的。石上两人发出惊讶之声,但仍然取出斧刃,一齐跃了下去。
杜希言一瞧机会不可失去,连忙奔出来,先问鼎内张望了一下,这才将手中三粒药丸,投了下去。
敌方两人找不到锦蛇踪迹而回到石上时,杜希言和常贫已经在六七文外碰头了。
杜希言喜形于色,道:“常兄的手段好极了,使我不费一点气力,就放了药。”
常贫问道:“杜道长可是使敌人鼎中的毒药失去灵效么?”
杜希言摇摇头,道:“敌人费了不知多少时间与心力,才炼成这一鼎毒药,谁也无法在举手之间破去。”
常贫讶道:“然则道长的三颗药丸乃是作什么用的?”
杜希言道:“我一说你就明白了,那一鼎奇毒之药,我虽然无法立即破去,但却有法子使毒力发出时的形式改变。本来此毒乃是无拘无束的冒出来,随风吹散,初起之时,有一股青色烟气。而现在设若对方点燃的话,鼎口将没有青色烟气喷出,这么一来,那两人必定会跃上去探头向鼎内查看
他说到这里,屈指作个死亡的手势,又遭:“他们就完蛋了。”
常贫道:“假如只有一个人上去查看,此人一死,剩下的一个,自然不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