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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你对此不感到生气吗?对她的任命?”
“我想有一点。”
“只有一点吗?还是可能不止一点呢?”
弗尔南德斯探出身子准备抗议。墨菲飞快地瞪了她一眼,表示警告。弗尔南德斯用两只拳头抵住下巴,没说什么。
“我感到很多东西,”桑德斯答道,“我感到生气、失望、困惑不解、忧虑重重。”
“就是说,虽然当时你心里很乱,但现在你对这一点还是很肯定,即,那天晚上,在任何情况下,你都没有想到要和约翰逊女士发生性关系?”
“没有。”
“心里从来也没想过这个?”
“没有。”
出现了一阵冷场。赫勒摆弄了一会儿笔记,然后又抬起头来。“你结婚了,是吗,桑德斯先生?”
“是的,我结婚了。”
“那天你有没有打电话告诉你太太,说你有一次比较晚的约见?”
“打了。”
“你告诉了她同谁约见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太太对我过去的恋爱关系有时会嫉妒。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让她着急或者不安。”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告诉你太太同约翰逊女士有一次比较晚的约见,她就可能认为你要同旧日的情人鸳梦重温吗?”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桑德斯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没有告诉她约翰逊女士的事情。”
“没有。”
“你告诉她什么了?”
“我告诉她我有一个约见,要迟一点回家。”
“迟多久?”
“我告诉她可能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或者吃过晚饭。”
“明白了。约翰逊女士向你提议过一块儿吃晚饭吗?”
“没有。”
“那就是说,你在给太太打电话时,自认为你同约翰逊女士的约见时间可能会很久?”
“不,”桑德斯答道,“我并没有这么认为。但是我不太清楚约见会要多久。我太太不喜欢我先打电话说要晚一小时,然后又打电话说要两小时。这会让她恼火的。所以我干脆告诉她我可能要等到吃过晚饭后才回来,这样对她来说要好些。她就不会等我;如果我回来得早,那也很好。”
“那么这就是你通常对待太太的策略。”
“是的。”
“这一次也没有什么特别。”
“是没有。”
“换句话说,你通常的做法就是向太太撒谎,不告诉她办公室里发生的真实事情,因为根据你的看法,她不能接受事实。”
“反对,”弗尔南德斯说,“这同本案有什么关系?”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桑德斯气愤地接着说道。
“怎么呢,桑德斯先生?”
“你瞧,每一对婚姻关系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的方式就是这样,它会使事情顺利一些,仅此而已。这里涉及到的是家里的时间安排,不是撒谎。”
“可是那天晚上你没有告诉太太说你要见约翰逊女士,你不觉得这是撒谎吗?”
“反对。”弗尔南德斯抗议道。
墨菲说:“我想问这些足够了,赫勒先生。”
“法官大人,我在试图说明,桑德斯先生打算使他和约翰逊女士会面的快乐达到顶点,他的所有行为都与此一致。此外,我还试图说明:他惯常用蔑视的态度来对待妇女。”
“你并没有说明这一点,你甚至连说明这一点的基础都没有能够确立,”墨菲说,“桑德斯先生已经对自己的理由作了解释,在没有相反证据的前提下我接受这些理由。你有相反的证据吗?”
“没有,法官大人。”
“很好。请记住:没有事实根据的、煽动性的描述无助于我们为解决问题所做的共同努力。”
“是的,法官大人。”
“我想让在座的各位都清楚这一点:现在调解活动对于各方都可能构成潜在的损害——不仅调解的结果是这样,而且调解行为的本身也是如此。根据调解的结果如何而定,约翰逊女士和桑德斯先生今后可能会看到他们自己以某种身份在一起共事。我不允许现在的调解不必要地损害他们今后的这种关系。如果再出现任何无法证明为正当的指控,我将中止调解。对于我说的话有谁有问题吗?”
没有人提出问题。
“好的,赫勒先生呢?”
赫勒把屁股朝椅背方向坐了坐。“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法官大人。”
“好吧,”墨菲法官宣布,“我们休息5分钟,回来以后听约翰逊女士的陈述。”
“你做得不错,”弗尔南德斯说,“做得非常好。你的声音很有力,说话也清楚沉稳。你给墨菲留下了印象。你做得不错。”他们站在楼外面的院子里,靠着喷泉。桑德斯觉得自己就像个拳击手,正在两个回合的间歇时间里接受教练的仔细检查。“感觉怎么样?”弗尔南德斯问道,“累吗?”
“有一点,不太厉害。”
“想喝咖啡吗?”
“不用,没事的。”
“好的,因为艰难的一段马上就要来临了。在她作陈述的时候你必须非常坚强。你不会喜欢她说的话,但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
“行。”
她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你我顺便私下里说说:你们的关系究竟是怎么结束的?”
“说实话,我记不清了。”
弗尔南德斯露出怀疑的神色。“可是这点很重要,当然……”
“那差不多是10年前的事了,”桑德斯说,“我真觉得是恍若隔世。”
弗尔南德斯仍然面显疑色。
“你瞧,”桑德斯说,“现在是6月的第3个星期。10年前6月的第3个星期,你的爱情生活里在发生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弗尔南德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那时你结婚了吗?”桑德斯提示道。
“没有。”
“遇到你丈夫了吗?”
“呃,我想想……没有……直到……我碰到我丈夫一定是在……大约一年以后。”
“好,那么你记得在他之前你在和谁约会吗?”
弗尔南德斯默默无言地想着。
“能想起10年前的6月你和你情人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吗?”
她仍然默默无言。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桑德斯说道,“1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记得和梅雷迪斯的事情,可是最后几个星期记不清了,我们关系结束的细节我想不起来了。”
“你能想起来些什么呢?”
他耸耸肩膀。“我们的争执越来越多,相互间吼得也越来越多。我们还住在一起,但是不知怎么,我们开始把日程安排得彼此从来也碰不到一块儿。你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因为每次我们偶然碰到了一起,就要吵架。
“最后有一天晚上,我们在穿衣打扮、准备去赴一个宴会的时候大吵了一场。那是数字通讯公司的一个正式宴会。我记得我得穿小礼服。我把衬衫上的袖口链扣向她甩过去,后来就找不着了。我只好趴在地板上找。不过在开车到宴会去的路上,我们马上平静了许多,我们开始谈到分手,用的就是这种非常普通、非常理智的方式。话就这么说出来了,我们两个都是这样。谁也没有吼。我们终于明白了:分手是最好的做法。”
弗尔南德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就这些吗?”
“是啊,”他耸耸肩,“除了那天我们最终没有赴成宴这一点。”
他脑海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汽车上的一对男女,去赴宴会。关于手提电话的什么东西,都穿着礼服,去赴宴会,他们打了个电话,——
他想不起来。它悬在他的记忆里,但就差那么一点,想不起来。
女的用手提电话打了个电话,后来……发生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
“汤姆?”弗尔南德斯摇摇他的肩膀说,“看来我们时间快到了,准备往回走吧?”
“我准备好了。”他说。
在他们转身回调解庭的当口,赫勒走上前来。他向桑德斯馅笑了一下,便转向弗尔南德斯说:“弗尔南德斯律师,我不知道这会儿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和解的事情了。”
“和解?”弗尔兰德斯故作惊讶地问,“为什么?”
“这个——事情的进展对你的当事人不太好,再说——”
“事情的进展对我的当事人很好——”
“整个质询过程拖得越久,就越会使他感到尴尬和难堪——”
第二节
“我的当事人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尴尬——”
“现在就结束这件事情也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弗尔南德斯笑道:“我不认为我的当事人的愿望是这样,本。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提议的话,我们当然洗耳恭听。”
“是啊,我有一个提议。”
“好吧。”
赫勒清了清嗓子。“考虑到汤姆目前的损失补偿金基础,以及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