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是得意。“你们以为我在胡扯,是吗?”他问。
丹特摘下他那文艺复兴式的帽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看。“我觉得你在往我帽子里小便,”丹特说着,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似乎若有所思,“很多人都试过。不过皮皮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皮皮?”
“这事办不成,”皮皮说,“离超级杯的比赛还有八个月,你甚至无法知道会有谁参加。”
“见你的鬼吧,”大蒂姆说,“十拿九稳的事你们不干,我倒没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们,我能做手脚。如果你们不想参与这事,那我们就合伙经营商场吧。把船头调过来,不要白浪费我的时间了。”
“这点小事,犯不着那么生气嘛,”皮皮说,“说说你怎么做手脚。”
大蒂姆吞了一口白兰地,带着歉意说道:“恕我不能相告。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赌1,000万美元。我们对半分红。如果出了岔子,我还你1,000万。觉得怎么样?”
丹特和皮皮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咧嘴大乐。丹特猛地低下头,戴着那顶帽子,活像一只机灵的松鼠。“你还我现金,是吗?”丹特问道。
“不完全是这样,”大蒂姆说,“我会在别的交易上偿还你。要价降低1,000万。”
“你对那些球员也行贿吗?”丹特问。
“那不可能,”皮皮说,“球员薪水高得吓人。肯定是贿赂官员。”
大蒂姆谈兴骤起。“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这事万无一失。不要担心钱。只须想想这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这将是体育史上最大的行贿丑闻。”
“确实如此,人们在监狱里向我们祝酒致贺。”丹特说。
“不让你们知道内情,这是我的美德,”大蒂姆说,“进监狱的是我,你们不会。我的律师非常能干,我也有很多关系。”
头一次,丹特篡改了皮皮写好的台词。他问道:“我们驶出去够远的了吧?”
皮皮说:“对,不过我想要是再多谈一会,蒂姆会如实相告的。”
“该死的蒂姆,”丹特和颜悦色地说,“听见了吗,大蒂姆?现在我想听听行贿的具体手段,不要再胡说了。”他说话的口气不无鄙夷,大蒂姆涨红了脸。
“你这个小无赖,”大蒂姆说,“你以为你能吓唬住我?你以为你比联邦调查局内部收入署、比西海岸夏洛克那样的奸商还厉害?我要把屎拉在你的帽子里。”
丹特身子后仰,靠着椅背,“砰”地捶了一下舱壁。几秒钟之后,两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人打开舱门,守在门口。大蒂姆针锋相对,站起身来,大臂一挥,把桌上的东西扫个精光。酒瓶、冰块、玻璃杯都掉到地板上,砸得粉碎。
“不要这样,蒂姆,听我说!”皮皮高声喊道。他想尽量使这个男人少受点罪。另外,他不愿意充当射手,这不属于原计划的内容。但是大蒂姆朝门口冲去,准备肉搏一场。
突然,丹特伸手钻进了大蒂姆交叉在胸前的双臂。两个人随即分开,大蒂姆双腿一跪瘫倒在地上。此情此景令人胆战心惊。他的衬衫被刀划去一半,长满茸毛的右胸有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半张桌子。
丹特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宽边刀刃乃至整个刀把都沾满了猩红的皿。
“把他搬到椅子上。”丹特对手下的人说道,然后随手拽下桌布,堵住大蒂姆的伤口。大蒂姆惊吓过度,几乎有点神志不清了。
皮皮说:“你本来可以再等一会的。”
“不行,”丹特说,“这家伙很厉害。我倒要看看他厉害到什么地步。”
“我去甲板上把东西准备准备。”皮皮说。他不愿意在一旁观看。他从不对人施以肉体的折磨。大蒂姆其实并没有掌握非同寻常的秘密,没有必要如此虐待他。杀人只不过是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不再对自己构成危害。
皮皮上到甲板上,发现手下的两个人已经准备停当。铁笼子挂在了铁钩上,铁条挡板关得严严实实。甲板上铺了一层塑料薄膜。
皮皮听任散着咸味的和风拂过面颊,深夜的海面风平浪静,泛着紫色。游艇减速之后停了下来。
皮皮两眼出神地盯着海面,15分钟之后,刚才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把大蒂姆的尸体拖了上来。那副惨象令皮皮目不忍睹。
四个人把大蒂姆的尸体装进铁笼,慢慢地放入海里。其中一个人把隔板稍微调节,深海的动物完全可以溜过铁条,美餐一顿。随后铁钩松开了,铁笼沉到了海底。
太阳出来之前,海底的铁笼里只会留下大蒂姆的残骸,无休止地在笼里漂游。
丹特上到了甲板。他显然已经冲了淋浴,换了衣服。文艺复兴式的帽子压着他那润湿溜滑的头发。没有一丝血迹。
“他已经吃圣餐了,”丹特说,“你们应该等我上来。”
皮皮问:“他说什么了吗?”
“哦,对,”丹特说,“内幕再简单不过了。不过他从头至尾可能都在胡说八道。”
第二天,皮皮乘飞机去东部,向唐和乔治详细汇报行动经过。“大蒂姆真是疯了,”他说,“他收买了负责向超级杯各球队提供饮食的服务人员。他们准备在食物中下药,削弱他们打赌该输的球队的实力。即使球迷觉察不出来,这种事也逃不过教练和球员的眼睛,还有联邦调查局。你说得对,舅舅,这件丑闻有可能使我们的计划彻底泡汤。”
“难道他是个白痴?”乔治问。
“我认为他是想出名,”皮皮说,“光有钱还不满足。”
“和大蒂姆一起阴谋策划的人呢?”唐问。
“如果他们听不到‘偷牛贼’的音讯,他们会吓跑的。”皮皮答道。
乔治说:“说得对。”
“很好,”唐说,“我的外孙呢?他干得不坏吧?”
唐的问话似乎很不经意,但皮皮非常了解唐,他明白唐提的问题是很严肃的,便尽量出言谨慎地作了回答,但显然话里有话。
“我让他在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行动时不要戴他的帽子。他还是戴了,而且他没有按计划行事。我们本可以通过更多的交谈套出信息,但他想见血,便把那家伙剁成了碎片,割掉了他的yīn茎、睾丸和乳房。这完全没有必要。他喜欢那样做,但对家族很不利。得有人找他谈谈。”
“你得亲自出马,”乔治对唐说,“他不听我的。”
唐·多米尼科沉吟良久。“他还年轻,他会成熟起来的。”
皮皮明白唐不愿意采取什么行动。他便把行动前一天晚上,丹特和电影明星鬼混的轻率行为做了描述。他注意到唐紧缩了一下,而乔治则厌恶地皱着眉头。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皮皮不由得担心,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终于,唐摇摇头说道:“皮皮,你的策划总是很出色,这次也是如此,不过你放心好了。你不必再和丹特合作了。但是你得明白,丹特是我女儿的独生子。我和乔治得尽力帮他。他会变聪明的。”
在华厦大酒店里,克罗斯·德利纳坐在他的顶层套房的阳台上,估量着他正在采取的行动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他居高临下,能把整个商业街尽收眼底。两旁豪华的赌场酒店鳞次栉比,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还看到华厦大酒店的高尔夫球场上,赌客们正试图一杆打进洞,迷信地认定,这样到赌桌上就能保准赢。
危险之一:这次对博兹的行动,实际上是并未征得克莱里库齐奥家族的同意,而贸然采取的事关重大的一个步骤。的确,他本人是由内华达和加利福尼亚南部组成的西部地区的行政头领。的确,头领们在许多领域都有自主决定权,只要他们向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交纳一定的收益,家族并不对他们进行严格的控制。但是帮规非常森严。任何头领或老板未经家族许可,都不敢采取如此重大的行动。原因很简单。如果某位头领因此遇到麻烦,他将被剥夺免于诉讼、免于法律惩处的关照。此外,他若与自己地盘内的新锐头目一比高低,便将得不到任何支持;他得不到任何“洗钱”的机会,因而没有了防老养老的钱财。克罗斯清楚,自己应当先征得唐和乔治的许可。
这事办起来十分棘手。而且,他将从格罗内韦尔特留给他的华厦大酒店51%的股份中,拿出一部分投资拍电影。钱确实是他自己的,但是牵涉到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在酒店暗中享有的利益。何况,这些钱是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帮他挣的。克莱里库齐奥家族总以为他们对下属的财产拥有所有权,这种想法虽然十分怪诞,但亦是人类的通病。他们会憎恶他不经磋商即用这钱去投资的作法。尽管他们的想法没有法律依据,但与中世纪的一种礼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