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面想着,一面举步向左边侧门走去。
刚刚走到门边,耳中忽然听到隐隐有人叫道:“皇……甫……维……皇……甫……维”声音尖厉飘忽,似是从九幽地狱中传出来似的。
皇甫维听了一阵悚然,但觉心脏跳动得十分剧烈。
侧耳一听,那声音已消失,只有铁马“叮当”之声。
他暗自想道:“以前听人说有一种鬼怪,半夜里发出叫声,凡是听见的都觉得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假如不慎出声答应,登时就被那鬼怪迷住!刚才的声音极似就是这种鬼怪,我千万不能回答……”
当下他向门内望去,只见里面是一块狭长的通天院子,侧一条有走廊,数道房门。右边却是前后两道门户,可通当中堂屋。
那狭长的通天院子中央灰尘堆积,落叶满地,触目尽是一片荒凉景象。
他举步跨入门内,沿着左边的走廊一直走去,到底尽头的那一道门户,里面已是第二进屋子。这时蓦地听到后面传来“邓呀”,紧着“砰”地一响。回头望去,但见那道侧门已经自行关上。
这时,他心中有点前咕不安,只因先是外面的大门,跟着又是这道侧门自动关上,却不见丝毫盯疑迹象,除非是肉眼看不见的鬼魂所为,不然的话,哪会如此巧合?
他勉强定一定神,举步走进第二进屋子去,迎面是个植满树木花草的院落,一片幽森之气,迎人而来。忽地发觉树下黑暗中有个人挺立不动,他哼了一声,大踏步走过去。
他迫近到一丈以内,已着猪的确是个人挺立不动,而且背向管他,一身白色的衣服,隐隐浮动着惨怖和死亡的意味。
皇甫维大声道:“喂,你是谁?”
那个白衣人动也不动,他又问了一句,仍然得不着回答,便迫近两步,只见那人站得笔直。
他定一定神,心中一阵激动;举步奔到那人背后,伸手向他肩头拍击。
那只手掌还差半尺才拍中那人肩头之时,他忽然停住;迅快地忖思道:“假如我这一掌拍下去,那人回过头来.却是个面目狰狞或者七窍流血的鬼怪,怎生是好?”
那个白衣人依然俯首挺立,动也不动。皇甫维喂了一声,对方毫无反应,他剑眉一剔,手掌落处,已拍在那人肩头之上。
这一瞬间实在叫他暗暗也到惊心动魄,只因他不晓得那人蓦然回头会是副什么样子?
手掌触处,但感一片冰凉,而且似乎没有肌肉。骇得他连忙缩回手掌只见.那个白衣人倏然向侧倒去,轻响一声,已横陈地上。
皇甫维的目力倒底不比常人,一瞥之下,已看清竟是个死人,大低已死了许久,是以都干枯了。
这时他心中说不出是惊是怕,总之感到十分不对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然间他记起那声音,顿时联想到,眼前这个全身丧服的死人可能就是死在那阵怪声之下。只是有一点令人不解的,那就是为何此人穿上一身丧服才惨被害死?
他一转身,向里面奔去,自家也不知奔进去干什么!他穿过两个厅子一条走廊,和一个院落,已到了最后的一进屋子。
这一回他又置身在一个院落之中,只见人影幢幢,或坐或立,身上都是一式白色的丧眼,而且均是女人和孩子。大约一共有十一二个之多。
他不再迫近去看,举步走入那座堂屋,突然听到左边的上房似乎发出一点声息。他戒备地摸着身边那支圣剑,一时忘了他目下身伤手软,根本拔不出圣剑应敌。
在黑暗中运足目力瞧去,只见那间上房房门的帘子已经被毁,此时仍然传出声息,那种一咯吱咯吱”的声息,好像是有人坐在破旧的椅子一般。
皇甫继深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什么人在房内?”房中顿时发出一声惨厉尖锐的叫声,跟着一条人影疾奔出来。
是南维骇了一跳,连忙闪开。目光到处,但见那条人影竟是个身长玉立的白衣妇人,头发技垂,掩位大半面目,却益发令人感到可怕!
这个被发白衣妇人脚下迅快。一阵风似的在他身边掠过.冲出院落之中。
皇甫维心头一震,忖道:“那个女人难道当真是个鬼魂?”心中想着,一面举步向套间里走进去,但见这套间之内许多箱笼散乱满地,还有许多破碎的瓷片,想是打碎了好几件花瓶之类的瓷器。那些瓷器碎片及箱笼等物不但散布房中地上,而且又隐隐布满尘埃,是以证明这套间久绝人迹,此外也没有床铺陈设。
他沉吟忖想了一阵,转身离开这间上房,走出院子,只见院落中那十多个死人依然原式围聚在一起,他更规感到此地气氛诡异恐怖,匆匆走出这座院落。
过了一阵,忽然远处隐隐传来低语之声。皇甫维精神一振.运起秘传“天视地听”之本,侧耳聆听。
那话声传来之处.正在他身后墙壁那边,按道理说,这阵语声既甚为低微,又隔着高墙厚壁,常人万万难以听见。
但刚好碰上皇甫维练过得自一皇秘传的奇术,耳目之聪敏,就算是三公等人也将大感惊讶。
那阵语声似乎还不只隔着后面的一堵墙,但听其中一个人道:“大哥,你一定要亲自查看么?”
此人话声入耳相当熟悉,皇甫维潜心推想,但一时记不得在何处听过。
接着另外一个苍老坚动的口音道:“除了我自家去查看之外,老三你可有别的办法?”
皇甫维几乎站起身来,敢清这人的口音,正是乾坤五义中的老大洛阳司空表,因此可知他口中的老三就是不坏金刚范禹无疑。
范禹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大哥昔年的誓约,岂可不顾?”
司空表哼了一声,歇了一阵才道:“老二尸骨已寒,昔年的誓约还有何用?”
这时,另外有人插口道:“小弟请问大哥~句,假设我们能把皇甫公子擒住,你准备如何对付他?”
这句话正是皇甫维所急于知道的事,不由得耸耳聆听。
司空表沉吟道:“老四你这句话问得奇怪,难道你不晓得愚兄的处境么?”
范禹接口道:“这也难怪老四心中心安,他身受是南维救命之恩,自然不想恩将仇报。”
司空表道:“老三这话可是责怪愚兄不该当真生出对皇甫公子不利之心么?但你大嫂、侄儿以及数十门下,目下仍在三公掌握之中,这件事……”
范禹道:“既然大哥破誓,小弟等自当随侍,那皇甫维由我们两人对付,二嫂则交给四弟料理,大哥意下如何?”
中州~剑许伯英忽然提高声音道:“不,小弟宁可对付皇甫公产。”
那边一片沉默,皇甫维却诧异忖想道:“他们口中的二嫂,必是刚才那个披发妇人无疑,只不知为何他们都不愿意惹她?他们既是结盟兄弟,为何又有一个誓约,似是一种极大的忌讳一般?”
想到此处,突然记起自身十分危险,只因那三人一旦进来搜查,以他们的身手眼力,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那时非落在三公手中不可!
他在黑暗中站起身,筹思对策,蓦然感到绝望中似有一线生机。当下匆匆走入那个上房之内。
房中灯火优目遍明,但四周静寂异常。在这后毛内点起灯火无疑叫司主表等人一下就找到此地来。但皇甫维竟不熄灭灯火,张眸四照。
突然问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当下伸手入怀,取出星公冷央的密柬,急急拆开。
只见柬帖上用很淡的墨写着寥寥几个字,只写着:“一个月后我兄弟二人将在太阳谷与圣女决一死战,届时你身世自知!”
他看了几遍,突然大怒,把柬帖撕毁,丢在地上,暗自忖道:“想不到星公冷央也会作出这等不要脸之事!”
他一方面气得要命,一方面游目四顾,最后忽然走到前屋,揭起帷幕瞧看。
帷幕后面的墙壁全是巨大的方石,一望而却十分坚牢。他用圣刻的剑柄在墙上敲敲打打,忽然在一万大石上多敲地下,同时侧耳细听响声。
那阵响声果然显得十分空洞,他伸手向这方石头按去,按到左侧,那块三尺大小的石头突然应手凹陷进去,顿时墙上多出一个洞口。
皇甫维流露出狂喜之色,却不急急钻入去,转身急步走到床前,将床上裳被一阵翻动,弄得凌乱不堪。接着又走到另外两面墙边,拉住帷幕一阵乱抖,抖摔帷幕上的尘埃。然后,才走到房门左边的墙下,揭起帷幕,迅快地钻入那个石洞之内。
里面甚是宽阔平坦,竟是一个暗间,但地方不大,一片漆黑。他把墙上石头推回原状,然后取出火折晃燃照着,陡然记起外面灯火未曾弄熄,正要出去,却已听到人语之声。
他侧耳听去,发觉竟又是乾坤五义中司空表及范禹的口音。
范禹